去杀了许嘉远和傅柏桦,但他最后还是勉强维持住了一丝理智。 许嘉远肯定是被傅柏桦指使的,这两个人都该死,可是直接杀人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夺走他们最重视的东西,让他们痛苦地接受应有的惩罚。 傅闻笙咨询过律师,想知道凭这份录音能不能给许嘉远定罪,律师说可能性不大,一方面是许嘉远的声音经过处理,另一方面是事情过去太久了,只有这份录音不能直接证明余静岚是被许嘉远故意刺激到突发心脏病死亡的,甚至都不能证明这份录音就是余静岚最后接的那通电话。 所以傅闻笙只能暂时隐忍下来,再去想别的办法对付许嘉远和傅柏桦。 他知道,只要把录音给余束白,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但是他不想让余束白因此自责。 没想到许嘉远居然主动把录音给了余束白,可能是许嘉远知道自己彻底输了,所以宁愿冒着多担一份罪责的风险,也要让余束白痛苦。 让余束白痛苦比直接报复他更有效,许嘉远在这方面想得倒是很透彻。 傅闻笙握着余束白的手,为自己的疏漏感到自责。 余束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忽然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没事,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 傅闻笙不太相信地问:“真的没事吗?” 余束白嗯了一声,平静地说:“我知道许嘉远的目的,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余束白收到录音的时候傅闻笙还没醒,那几天他的确很自责,后悔当年冒险去找段志刚。 当初他还不够成熟,被那笔医药费逼得无路可走,盲目地抓着那么一丝希望不放,以为牺牲自己换来余静岚活下去的机会很值得。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他舍弃了自己,段志刚恐怕也不会借给他钱让余静岚做手术。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借到了钱,余静岚一旦察觉到段志刚对他做的事,恐怕还是会被刺激到。 要是那天晚上傅闻笙没有及时找过去,他就会像许嘉远说的那样掉进黑暗的深渊,再也爬不出去。 他也曾后悔过一时冲动跟傅闻笙在一起,最终把余静岚牵扯了进来。 可是追根溯源,当年是傅闻笙救了他和余静岚,要是没有傅闻笙,后面那两年多的时光也不复存在。 伤害余静岚的是傅柏桦和许嘉远,跟傅闻笙没有关系,现在再去做那些无谓的设想改变不了任何事,只会让他和傅闻笙都更加痛苦。 这些年过去,他已经逐渐接受了余静岚离开他的事实,他也知道,他的妈妈一直都觉得自己连累了他,所以很希望他能过得好。 既然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他会按照余静岚希望的那样,抛开那些枷锁,跟傅闻笙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傅闻笙再三确认余束白真的没事,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心脏的刺痛也缓解了一些。 他扶着轮椅站起来,轻轻把余束白拥进怀里,手臂环着对方精瘦的腰,下巴抵在余束白肩窝,用脸颊蹭了蹭余束白的脖子。 余束白感受着从傅闻笙身上传来的温度,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海风从他们身边穿过,奔向另一个远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09 00:12:02-2022-09-10 04:1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池 12瓶;我的公主是只猫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回首都的那天, 傅闻笙有些不太开心,他还是更想躲在那个海边的小城跟余束白过二人世界。 虽然他暂时还不能激烈运动, 想接吻也会被余束白拒绝, 怕他一激动会影响到心脏的伤,但至少在这个小城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余束白也几乎整天都陪着他, 工作都是在他病房处理的。 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余束白, 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 即便余束白每天要工作好几个小时,他至少能随时看到对方。 回去之后,余束白肯定又要被公司的事缠得脱不开身,他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去公司上班, 跟余束白待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会大打折扣。 可是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余束白在这边陪了傅闻笙一个多月, 远程办公积攒下来的事情越来越多, 有些事需要他本人到场, 所以他就把傅闻笙打包带了回去。 因为是心脏受伤,傅闻笙现在还不能坐飞机,那个小城离首都太远, 开车回去要很久, 所以余束白让人订的动车软卧。 一个包厢四个铺位, 只有他们两个人,Ella和另外几个保镖分别在他们两侧的包厢。 余束白扶着傅闻笙坐下,然后问:“要不要躺一会儿?” 傅闻笙摇摇头,耷拉着脑袋说:“不想回去。” 余束白在他对面的铺位坐下, 好笑道:“那你难道要一辈子躲在那个小城偷懒?” 傅闻笙怨念地看他一眼, 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让余束白坐过来。 余束白只好挪了挪位置, 刚坐下就被傅闻笙搂住了腰,那家伙甚至还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又慢慢蹭到他颈窝,小狗一样嗅了嗅,很不要脸地说:“阿树你身上好香啊。” 余束白推开他的脑袋,“我用的什么香水你又不是不知道,喜欢闻自己去买。” 傅闻笙被推开之后,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余束白,见余束白有心软的迹象他就立马又贴了过去,嘴里还道:“不要香水,要你。” 说完他又亲了一口余束白的脖子,余束白被闹得有些脸热,浑身僵硬地警告他:“这是车上,你老实一点。” 傅闻笙不仅没有收敛,还得寸进尺地提要求:“那你亲我一下。” 余束白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傅闻笙又纠缠道:“不够。”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余束白的嘴唇,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余束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傅闻笙顺势把他的手拉下来亲一口,然后道:“医生都让出院了,只是接吻没问题的,又不是什么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这几个字让余束白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几分,明明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做过,可他现在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羞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开得太久了。 他正有些出神,忽然感觉唇上一软。 傅闻笙怕他生气,偷袭成功便迅速撤退,然后有些得意地说:“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余束白抿了抿唇,松口道:“这种可以,那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