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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 / 1)

被夫人叫走了? 秦彧望了眼蜿蜒盘状通往二楼的步梯,前几日压在心底的疑惑又悄悄冒了个尖来。 其实有件事他有点在意:秦流漳来家里的那天,先生警告秦流漳说的为什么是“你母亲”?先生和家主夫人的确关系不太好,但按着先生的涵养,也不至于连自己母亲都不认…… 罢了。 先生不说,那就没有好奇的必要。 秦彧放下酒杯,示意暂时不欲与人交谈,从侍应生托盘中取了份芒果千层,寻得个窗边的位置坐下,随意看着外边灯光虚幻的音乐喷泉,静静等待先生下来。 每到这种人多杂乱的场合,与先生分开都会让他有点不安…… 叉子将小块甜点送进口中,清香甜腻在舌尖化开,秦彧抿了抿唇,有甜品安抚,心情好上一点。 只好了一点点。 . 被小家臣挂念着的正主情绪也没好到哪儿去。 “如果您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事儿。”秦漠炀起身,神色冷淡,“那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漠炀。” 一袭米黄色高定晚礼服的妇人摸了摸拇指翠绿扳指,在他背后出声。 “不是我逼你如何,”她态度并不恶劣,相反带着些关切的语重心长,“要知道,过了年你也三十岁了。男人三十成家立业,你的事业我不担心,做母亲的只想要你赶紧成家,难道还成错了吗?” 秦漠炀笑:“我数行三,催婚怎么也催不到我头上吧。或许大哥……不,或许二哥更需要您操心呢?” 家主夫人名叫董宛意,母亲几十年前是全国上下最出名的女演员,拿过几届影后,后来嫁给了董姓富商。董宛意继承了她的美貌,如今不再年轻却也保养得当,仍是一露面足以惊艳众人的人面桃花,秦流漳那副雌雄莫辨的脸庞与这两个女人如出一辙,若非他祖母去世早,祖孙三人站在一起或许能直接消除掉。 董宛意轻颦起眉头,也站起身来,纤细腰肢盈盈一握,发间簪珠微晃。 “你们怎么能一样。”她说,“流漳心思浅,除了自己喜欢的那点东西,对家业没有半点兴趣,什么也不需要着急。可你是继承人人选,同辈还有好几个堂兄弟跟你抢位置,一天不结婚,就一天根基不稳……怎么能服众?” “所以您真正需要的,只是让我稳住继承人位置。”秦漠炀看着她,“我不认为我的地位会因为缺少一个联姻而动摇,您大可以放心。 “与其担心我会被拉下马……”他笑了笑,“说真的,您还是担心您儿子今晚甜食吃多了牙疼更实际一点。” 大约是被这句“您儿子”刺到了,董宛意有点恸容:“你也是我养大的,漠炀。” 秦漠炀从善如流,“是的,所以我很谢谢您。”他顿了一下,本就因为身高优势而要垂眸看着女人的视线更加低垂了一些,目光落在董宛意高跟鞋尖前的地毯上,睫毛遮住情绪,语调微沉,“……也仅此而已。” 他不欲多说,那点脆弱的神色一闪而过,恢复了寻常冷漠,拧开房门,“准备下楼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看不到身后女人是如何表情,也并不想知道。 董宛意那张温婉美貌的脸总是带着两分化不掉的愁绪,看向他的目光轻轻柔柔的,好像一吹就会消散的薄云,从未落在实处,而只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些虚无缥缈的事物。比如什么呢?是他身上掌权者的潜力所代表的无尽未来,还是那个坟头橡树都已如盖的……逝去二十几年的女人。 苍白五指虚虚搭着棕木扶手,秦漠炀踏在旋转楼梯上拾级而下,宴会厅悠扬乐曲与觥筹交错的杂乱人声嗡嗡然闯进大脑,郁闷之气莫名憋在心口,寿星尚未亮相,生日宴还没正式开始,他已经有点累了。 他若有所感,一抬头,在正对楼梯口的窗边座椅上瞧得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又找了个他下楼就能看到的位置。 秦漠炀摇头笑了。 . “让你少喝点,不听话?”他点了点秦彧身前两个已然空了还未被侍应生收走的玻璃杯,伸手去捏秦彧半点不显酒色的脸颊。 “有一个是江医生的。”秦彧为秦漠炀拉开椅子,“他哪会让我喝酒,我们喝的橙汁。” “江长青……”秦漠炀失笑,“他没提议喝白开水,算给面子了。” 秦彧示意秦漠炀往钢琴方向看,江存度正在那边与人聊天,中年人身姿挺拔爽朗,一手随意抚弄常绿盆栽高大的草叶,一手端着下了半数透明液体的酒杯。 “江董现在手里端的就是白开水。” 秦漠炀:“……我居然没觉得意外。” 两人对视,禁不住一同轻笑出声。 到底还是觉着拿江存度这么个前辈取乐不太道德,收敛着只笑了两声便抿唇收住,只是嘴角仍然扬着,秦漠炀看着秦彧,清俊的青年便对他狡黠地眨眨眼,琥珀似的眼瞳映了大厅如昼顶灯,一片细碎星光。 那种奇怪的悸动似乎又在胸膛悄悄冒出个尖。 待在秦彧身边,精神总会不自觉放松,即使不远处中央大厅宾客如云,秦漠炀心下微懈,从路过的侍应生推车上取杯白啤,抿下一口浅色酒液,感受升腾的气泡在喉中细碎炸开,轻易开了口:“阿彧,你说,我是该结婚了吗?” 话一出口,他看到自家家臣那温润笑容似乎怔了一瞬。 “先生……喜欢谁吗?” “……” 看吧。 哪怕是秦彧这样整日浸淫利益场、根本不懂情情爱爱的家臣,谈起他的婚事,第一反应也是问他“喜欢”谁,而不是谁更“合适”、谁更能带来利益、谁更能稳固他的地位身份。 董宛意,你又凭什么? “没。”他压下蓦然升起的一丝躁意,不想让情绪影响到秦彧,“随便问问。” “怎么突然说这个?夫人催您成婚了?” 秦漠炀仰头饮尽杯中啤酒,看他一眼,觉得阿彧平时好像没那么爱问问题,“嗯,但无所谓。我没喜欢的人,不打算结婚。” 秦彧拉来秦漠炀的手,抽出张纸巾,轻柔细致地为他拭去拇指上刚刚灌酒时杯沿漏下的酒液,没在桌边看到垃圾桶,索性收拢五指把纸巾攥进了掌中。 秦漠炀看着他这全然理所应当、娴熟又自然的举措,大概是刚刚满满一杯啤酒灌猛了,被气儿顶的有点懵,脑子突然又自行从按理早已被遗忘的记忆深处,挖出个莫名闪出的片段:曾经的某年,同样是场宴会,江存度携他恩爱的夫人一起出席,不小心被个脚下踩滑的侍者蹭了蛋糕,手背一片粉白奶油。那位优雅的女士从江存度胸口抽出帕巾,一手拉起丈夫的手,一手捻着帕巾细细擦拭,直到最后一点奶油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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