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们以为本王为何如此笃定!世人皆知,巫神教最善此毒,这你如何解释?”安王说到这里,神色间带了一份气急败坏,愤怒道,“就算你们要动手,为何不跟本王商议?刺杀大庆太子,就算你是西越的国储,也一样别想活命!” 而且还会连累他,谁知道他跟姜太子走得近,皇后必然以为他也参与其中…… 想到宁皇后痛失爱子癫狂的模样,安王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姜太子脸色瞬间沉下来,他看向骨魔女,后者亦是凝重回答:“太子,不是巫神教所为,本座可对天起誓。” “那会是谁?” “本座立刻派人去查。” 可查到又能如何,皇后会听解释吗? 安王想到这里心下慌张,他知道若是不能将自己摘干净,最终便宜的只会是自己的兄弟,靖王。 “可恶……” 这个时候,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来,大喊道:“殿下,万佛寺的惠明大师找到了!” 安王一怔,急忙问:“那老和尚去哪儿了?” “今早在城郊河边芦苇丛里发现的。” 发现……这话就有意思了。 骨魔女震惊道:“你说他死了!” 侍卫点头,“是,死了,尸体已经被泡得浮肿,正送回万佛寺。” 此言一出,屋内一瞬间寂静。 惠明……那可是拥有近大宗师的实力,谁能杀了他? “还发现什么?” 侍卫道:“在城郊树林有打斗的痕迹,像是宗师之间的对决。” “可知另一人是谁?” 侍卫回答:“听说,听说武功路数像是上陵学宫的文书行者。”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再次陷入无声之中。 安王笑了一声,“哈……”又笑了一声,“弄了半天,原来他也有份,真是好啊!” 靖王前头还在笑,高鼎死了,安王必然要被皇后针对,那么储君之位就是他的了,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然而下一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跟安王一样怒气冲冲地去了东楚别馆。 韦太子的脾气比姜太子好一点,他不紧不慢地将一盏茶递给了靖王,说:“此为陷害,文书行者一直在我身边,昨夜从未离开?” “宗师的实力,来无影去无踪,一盏茶的功夫,粱都哪个地方去不了?”靖王冷然道。 “靖王,孤用性命起誓,绝非他所为,更与东楚毫无关系。”韦太子坦诚。 靖王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眼底带了一份嗤意。 会下手之人,难道还会承认?一个毒誓不就跟放屁一样? “若不是他,这上陵学宫的招式又是谁使出来的,万卷书剑乃是文书行者的成名之招,试问谁能模仿?” 面对着靖王咄咄逼问,韦太子亦心生暗怒,不过他努力压下来,深知此刻并非是争吵之时,他说:“惠明大师亦是半步大宗师,文书行者与他的武功伯仲之间,如何杀的了他。” “听闻文书行者曾言不达大宗师之境,不下学宫高楼。” 这下,韦太子坐不住了,他放下茶盏冷然道:“若真是如此,倒是东楚之幸。” 谁都知道多一位大宗师,对一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靖王紧紧地盯着他,韦太子平静回视。 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之时,一位儒雅的老者缓步走进来道:“靖王。” 宗师在前,靖王稍稍收敛,但依旧没好气道:“文书行者这是打哪儿回来?” 文书行者回答:“听闻此事与老朽有关,便去瞧了一眼。” 韦太子问:“行者,怎么说?” 文书行者叹道:“若非老朽深知并非自己所为,当真以为惠明大师是死于我之手。” 韦太子惊了,“什么!” 靖王在一旁冷笑。 文书行者皱眉,“光看昨日打斗的痕迹,的确与万卷书剑极为相似,说明此人内力深厚,不在老朽之下,且熟知老朽的招式和绝学,否则无法以假乱真,而且他杀了惠明大师……” 韦太子脱口而出,“大宗师!” 靖王立刻道:“不可能!” 话一出口,韦太子也觉得自己冒失了,大宗师岂是一般人能够请动? 可若不是,又如何解释? 靖王起身,“别忘了还有缠绵,既然巫神教都能牵扯进来,骨魔女为何不能出手,只可惜他的尸体已经泡浮肿了,身上的痕迹也消失了大半!” 说到底,靖王还是不信,韦太子的心沉下去。 “你们好自为之。” 他说着便离开了别馆,不欢而散。 韦太子愁得皱了眉。 这时,文书行者道:“殿下,您是否还记得前两日您遭受莫名刺杀,乃是一名宗师所为。” 韦太子啊颔首,“自是记得。”说完,他露出恍然,“这是故意引你出手!” 文书行者凝重道:“怕是如此。” “冥主?” 文书信者摇头,“不知,要么是他出手,要么便是还有另一人,在旁观战。只是老朽实在难以想象,不过看上一眼,就能将上陵学宫的武学和我的绝招领悟,这得多强大的天赋?” 别说是他,就是韦太子听了,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寒意。 若真有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明两天日万,下午还有一章 第085章 决裂(二更) 为帝者,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 高鼎静静地躺在床上, 安静地仿佛睡着了一般。 此刻东宫上下已经着了孝,太子妃在一旁默默抽噎,只有皇后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目光温柔,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仿佛想到幼时顽皮的画面, 露出怀念。 心腹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低声道:“娘娘, 安王去了西越别馆,靖王去了东楚别馆。” 宁皇后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接着露出愤恨的目光, “果然做贼心虚!” 宫女颔首,“不出娘娘所料。” “一个下毒, 一个引开,还给我留个‘凶手’, 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 他们是把本宫当做傻子吗!”到最后, 宁皇后双目一凸,歇斯底里地吼出声, 吓得一旁的太子妃浑身一抖。 “滚出去!”皇后厉眼过来,太子妃不敢再有任何停留,捂住嘴慌忙行礼告退。 宫女安慰道:“娘娘息怒, 不要跟太子妃置气。” “这个没用的贱人, 连男人都笼络不住, 都没给鼎儿留下一儿半女……”皇后眼睛血红, 一想到此,心如刀割。 高鼎生性不喜女人,好男人,自是极少碰太子妃和妾室,又哪儿来的孩子。 况且也不是没努力过,后院没一个怀上能怎么办? 这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