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报警异能了哦。 林溪回过头,与谢虞川眼神交汇。 谢虞川轻轻地点头。 他揽着林溪肩头,转开眼眸,看围观人群:“各位,小小插曲,耽误大家时间了,这里有人处理,还请大家入席就餐吧。” ………… 因为有这样一个“插曲”,原本定在七点半的安排就简化了。 车小尼策划的原流程,是服务生推蛋糕上台,谢虞川带林溪切蛋糕,为他庆生,并向大众介绍林溪。 现在蛋糕没了、介绍也介完了。 他从小本子上把这个时间段啪叽一下划掉,再往宴会厅里一看,宾客们压根不用任何人拿着话筒推动,一个个都主动的去向谢虞川和林溪问好。 一些是来吹彩虹屁的,各种恭维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这溢美之词虚的很,因为这些人压根也不认识林溪,而且以他们的身份以及平时爱好,压根不会去关注娱乐圈有哪个哪个新人如何如何厉害。 还有更多人则是要打探,林溪究竟是个什么路子。 各种正面侧面的消息合拢在一起,人们大概拼凑起了当年的事情,被调换、被拐带的倒霉孩子,遇到了遭遇人生低谷的谢虞川,他们那样结缘,又在无人知的岁月里相互陪伴。 而在面对各路宾客时,林溪始终淡然有礼,虽然不擅长商业寒暄,但“多谢”、“谬赞”换着用,再搭配他蒙娜溪溪的微笑,也还是管够的。 一番下来,众人纷纷觉得,这孩子虽然没像其他二代那样接受过精英内卷教育,但在谢虞川的养护下,也还是拿得出手,起码,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学了有十成嘛。 如果谢虞川身边的人都要学他这一点,那他真的还是别再弄出别的了,“唯一”就挺好。 在所有的宾客里,只有那么一位,打破了林溪的“面纱”。 那是白日被蹭车的某金发碧眼合作伙伴,她姗姗来迟,抱怨着修车好难路好堵时,突然就看见了林溪。 霎时眼前一亮,非常夸张的大喊“林!”,一路穿过大厅,狂叫人家甜心宝贝,叫的谢虞川面色都不好看了。 林溪:“……” 他被女人一把熊抱住,对方在他耳边高兴的说:“甜心,我要和我丈夫说我见到你了,他一定会嫉妒我的!” 林溪无奈:“凯瑟琳阿姨,你每一次都这样热情。” 凯瑟琳?正叭叭胡吹彩虹屁的某商人扭过头,瞪大了眼睛。 谢虞川把凯瑟琳扒拉开,凯瑟琳不悦的瞪他。 林溪岔开话题问:“默尔曼叔叔最近在演出吗?” “哪有,他最近都在钓鱼!但他却让学生以为他闭门写曲了,你说他是不是老混蛋。不过他很想你是真的,你可是他的学生里最可爱的啦。” ……从来没被人说过可爱。林溪想到自己那大胡子的启蒙老师,抿着嘴笑了笑,“有空我去拜访他。” “你可一定要来,”凯瑟琳高兴道,“我会做纸杯蛋糕了,还会用奶油画小猫脸,我保管比前两年你来我们家过夏天时做的好吃!” 竖起耳朵听的众人:咦?还给做吃的? 凯瑟琳是老钱出身,年轻时,曾追求谢虞川的父亲,后来回到家族继承爵位,另结了一段姻缘,她的丈夫年轻时是风流浪子,现在是知名音乐大师,林溪能得到对方的认可的话,便不仅仅是出道恰钱的水平,起码得是个大师苗子了。 ……所以谢家太子爷搞艺术是传统艺能是吗。 “开车过来累了吧,”谢虞川脚步一换,挡在林溪身前,不动声色的向凯瑟琳道,“去里面坐坐,今天也有一位很不错的甜点师父,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哈哈哈,”凯瑟琳却一点儿都不买账,脸上满满都是促狭,“我说谢,你的控制欲还是那么可怕,真不知道除了我们小甜心以外,还有谁能忍受你。” “……………………” 林溪:“……没有这种事。” 凯瑟琳更是捧腹大笑:“谢虞川,你看我们甜心的表情,他在说‘的确有,但拜托你别说出来嘛’,你们华国人讲究‘面子’,他是真的很会照顾你的面子哦。” 第41章 凯瑟琳实在是个让人很难招架的女性, 回回拜访,她不把一大一小都逗一遍就不能善罢甘休。 林溪七八岁就认识她了,本来就不太好用的语言系统在她的努力下又更混淆了一点。 “我是认真的, ”凯瑟琳义正言辞道, “溪溪可是要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样管着他,他要怎么进行正常的交际和生活。” 谢虞川眼瞳微沉:“凯瑟琳, 你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需要说吗?” “什么嘛,”凯瑟琳嘟囔, “还不让说……” 不过她是来友情提醒, 而不是来当教导主任的,人家都不高兴了, 她也就不往下说了。 “好了好了,不听算了, 刚才说有什么甜点师父?介绍给我吧。” 她和谢虞川往里面走去,而林溪怕她再语出惊人,没有跟上。 同时, 他看向人群, 精准的发现一道幽怨的目光。 “……”林溪走到冯胖身边。 冯胖小眼神十分幽怨:“……原来还真是面授啊。” 林溪抿唇忍笑。 冯胖曾有一次问他在哪里学的乐器,他老实报出诸位启蒙老师的名字, 被冯胖当做冷笑话。 其实无论于他还是于冯胖, 现在再回想过去这一段时间的种种, 都会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猜得出你哥哥应该不是一般人, 没想到会这么不一般, ”冯胖道,“想想也是这样才说得通, 他这样的财力和人脉,才能把你培养成这样。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跑去穷乡僻壤里居住,意图攀登米多玛雪山的年轻背包客,会是谢虞川。 “米多玛雪山这个地方,出了名的有去无回,敢去那儿的人,都不要命的。” 登峰的计划遭阻,他又带着捡来的孩子,或隐居山林,或浪迹天涯。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落拓不羁,并不是眼下这个初登高位、满身写着企图心的男人。 林溪微怔片刻。 他向冯胖解释:“我哥现在有些必须要做的事。” 但那之前,又是为什么这样生活,他却没办法解释。 “好啦,你也是爱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余兰姐端着酒杯插进来,神采飞扬的,“人家现在好好的,还相认了,不值得一块儿喝一杯吗。” 很有道理,冯胖把艺术家敏感多思的性子收起来,高兴的说:“来来,必须喝一杯,我们一起走一个。” 盛情难却、不是外人,林溪没有理由说不。 喝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