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用忌口,想也不用想是永徵帝说来忽悠皎皎的。 谢殊玉和新上任的四品郎中柳行知对视一眼,想起这些年不少被永徵帝的恶趣味捉弄的经历,两人扭头看了眼皎皎又看了眼永徵帝,心里突的冒出个想法,只是刚准备开口就对上了永徵帝察觉到后投过来的威胁眼神。 永徵帝的目光落在柳行知身上:“朕前些日子听闻,行知的族弟在锦方楼和虞小郡王打了起来,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被抓住把柄的柳行知选择了低头。 自认为没有把柄的谢殊玉正了正颜色,刚想开口学一学忠臣死谏一番,就被永徵帝在矮桌下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吃痛的他不动声色的开口:“陛下……” 那知刚开口就又被打断。 “前些时日朕听闻谢大人夫妇俩很是为怀之的婚事着急,若怀之找不到钟意的,不如朕让皇后帮你注意一下?”永徵帝说完,夹了一筷子羊肉狠沾了番料汁放进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殊玉 谢殊玉若无其事地吞下没说完的话:“没有的事,估摸着是那传话的人给传岔了,才让陛下误会了。” “是吗?”永徵帝慢条斯理的又夹了筷羊肉放进嘴里。 碍于婚事的威胁,谢殊玉可耻的低头了。 至于殷峥?他本就不是那种乐于看人吃亏的性子,所以就淡定的选择了沉默。 皎皎是知道舅父受伤的,但是他很相信常太医,因为在宫里时常太医就常常和他一起抓舅父忌口,给舅父药里放的黄莲还是常太医亲自挑的最苦的黄莲,他后来虽因陛下的死亡视线,将苦度下调了一个档次,但是在忌口这方面他还是坚定站在皎皎这边的,反正有皎皎在,陛下也不会罚他什么。 可是这次……这次没必要忌口了。 看了眼舅父手上缠着的纱布,皎皎心疼极了,不断往舅父碗里夹菜,没一会永徵帝碗碟里就堆出了一座小尖山,当然皎皎也没忘记给爸爸夹菜。 坐在对面的谢殊玉没这个待遇,他瞟了眼永徵帝碗里的肉,慢条斯理的抬起了自己的碗碟,伸手放在了皎皎面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皎皎乐呵的抿着嘴,也给怀之叔叔夹满了菜,将碗碟端还给了他后,又给柳行知也夹了起来,主打不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平。 院子里的树叶晃晃悠悠地往下飘落,五人坐在廊下吃着羊肉锅子聊着天,肚子小的皎皎早就吃饱了,就眉眼弯弯的坐在一旁不亦乐乎地忙着给爸爸、舅父和叔叔们夹菜。 小小的院落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亭台水榭,却无端的让人眷恋,甚至莫名有种家的感觉。 自那日回去后,第二日早朝永徵帝就开始对班师回朝的大军列行封赏,此番大破匈奴殷峥位居首功,被封一品靖安侯,见有朝臣对此有异议,永徵帝故意将受伤的左手显给朝臣看,又给殷峥扣上了个救驾的功在身上。 至于如何救驾,怎么救驾的,自然是任永徵帝瞎扯胡掰。 好在殷峥反应快,仅懵了一瞬就给接上了话,不然大雍的文武百官就会知道,他们陛下为了给人封赏,居然瞎扯什么救驾之功扣在人头上。 日子对于皎皎来说,渐渐安定了下来,爸爸回来了,舅父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转,他每天就除了上学,剩下的时间就乐呵的用来陪陪爸爸、舅父和叔叔他们。 只是永徵帝越来越忙,连带着殷峥、谢殊玉、柳行知他们都跟着忙得团团转,不过再忙殷峥也还是能抽出时间每日去国子学接皎皎回家。 这可把国子学的小伙伴们羡慕狠了,回家去缠着自家爹也来接自己,不出意外挨了一顿训。 永徵帝、谢殊玉他们也会特意抽出空来碎玉桥这边蹭晚膳,十安和棉棉也会来,至于十安为什么是会来,而不是直接回来,全因他一旬前被认祖归宗了。 在此之前恐怕没人能想到,十安居然是永安王嫡子霍尘珂侥幸存活下来的嫡幼子,也就是说,永徵帝现在是十安的皇叔父了。 当年霍尘珂快死时,两仪院生了场熊熊大火,烧毁了霍尘珂的遗体不说,还连带着烧死了好几人,其中就有霍尘珂的三个嫡子。 至于那场在当时看来突如其来的大火,其实是永徵帝放的,他不想让嫡兄的尸骨尽做了那什么长生丹,再被先帝给吃了,想想就恶心的想吐,所以他索性毁了嫡兄的尸体,便也趁机将嫡兄的儿子们给送了出去。 三个他都送了出去,结果护送他们出去的人全部被追杀丧生,以至于到最后他都不确定有没有人活下来。 在初见到十安时他本没在意,后来在看见他和皎皎玩耍,偶尔露出来的脸时,心里就有了猜测。 十安脸上身上的那些伤疤是蛊毒造成的,而那种蛊毒是两仪院独有的,永徵帝也曾在两仪院被种过这种蛊毒,蛊毒一发作身上便会裂开密密麻麻的口子便于取血,只是后来他们的血止得越来越缓慢后,这个法子便被作废了。 认祖归宗成功的十安被拘在宫里回不来了,呦呦倒是开开心心地回来了,一点也不惦记在宫里的十安。 十安认祖归宗后,宫里便传来永徵帝病重的消息,据说有精通佛法和医术的空尘都被请进了宫里为陛下延医问药。 朝臣和皇子们起先不信,但是在永徵帝数次在上朝时晕倒,时常一件事要迟钝好一会才反应得过来时便慢慢起疑了。 虽然永徵帝极力在掩盖了,但是朝臣和皇子没还是透过他脸上扑的粉,看见了他那掩盖不住的难看脸色。 也不知道他们最后用了什么办法,反正朝臣和皇子们最后都十分笃定的确定了永徵帝病重且即将命不久矣的这件事。 这消息一经确定,朝堂上下暗潮涌动,眼见着皇帝病重,储位却迟迟未立,心里有点想法的朝臣们都不安定起来,私下里开始走动了起来。 私下里推动一切事宜的永徵帝,在朝臣皇子们都躁动起来的时候,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吃着枣,头疼着要怎么跟皎皎解释自己为什么装病。 好在目前他病重的风声还没传到皎皎那,介于他以往的凶残,朝臣们不敢私下议论他的病,更不敢大肆宣传他就要死了的事,处在国子学的皎皎不知道很正常。 这样想着永徵帝灵机一动,要不干脆就别解释了?一直瞒着等他将要做的事给做完,到时候他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管,头疼的就是殷峥和谢殊玉他们了! 越这么想,永徵帝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最后直接下定决心就这么办。 从国子学被爸爸接回来的皎皎看见了廊下吃枣的永徵帝,跑回屋里拿了张毛毯子过来给永徵帝盖在身上,蹙着小眉头很是严肃地道:“舅父身子才刚刚好转了点,要爱惜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永徵帝懒洋洋的应着,塞了把冬枣给皎皎。 皎皎捧着乐呵呵的去给爸爸分。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