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青柏哥,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哎——”阮青柏看着青年的背影,皱了眉头。 什么事啊?二丫又不在家?不是你媳妇让你“回家等”,你就真得要回家里等吧? 就算是好男人,也不用那么听话啊! …… 阮青梅今日是陪阮嫂子出门的,过年了,姑嫂两人相约去布庄看料子。阮家从前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去,逢年过节都会给家里人添置新衣,今年也不例外。 阮青梅对于阮嫂子而言是小姑也是半个女儿,所以笑骂管教从不忌讳。阮嫂子拉着阮青梅选了一些布料,尽管不如流霞锦那样气派,但却贵在舒适软和,做冬衣或者日常的穿着。如眼下这般半是退隐的生活,鲜少有修士登门,阮青梅也不追求非要穿得多气派,舒适整洁即可。何况阮嫂子的眼光并不差,不一会儿就买好了全家人的份,每人用那匹,做什么款式都安排得妥当,阮青梅只有帮忙搬东西的份儿。 两人置办完事正要回去,阮嫂子说道:“二丫,你在这等我,我去给红儿买些零嘴。” “嫂子花我的,算是我给红儿买……” “哎呀你少来,”阮嫂子送了阮青梅一个大白眼,“客套是跟外人用的,家里人扯这个做什么。小孩子家家的……” ——有一种长不大叫你嫂子觉得你小。 阮青梅两手抱着布匹,也腾不出手来掰扯,只好听话地站在原地等待。 一盏茶的工夫,阮嫂子就回来了,手上没有包裹,倒是脸色惨白,脚步凌乱,满脸惊慌失措。 “嫂嫂?”阮青梅担忧地问,“怎么了?” 阮嫂子一把扶住阮青梅,腿都有些软,额头上全是虚汗,催促道:“二丫,咱们快回家吧,最近都别进城里来了,这儿太危险了。” 阮青梅目光一正:“嫂子别害怕,二丫在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是哪个不长眼的,二丫去给你出气……” “哎呀不是,咱们快走吧。” 阮嫂子人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明显是被吓到了,只一个劲儿地要阮青梅离开。 话音刚落,却见街上又有人从同一方向而来,也是神色慌乱,脸色发白。也有人一脸好信儿的模样,往那个方向去,像是去看热闹。不一会儿,街上传来马步士兵的嘈杂声,官兵吆喝官府办案,行人避让,路过街市,进入巷子口,把里面的人都撵了出来。 “官府办案,都让开!不许围观!” “太惨了……太惨了。” “怎么会一个也没出来呢,那里面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呢。” “这些个世家,也不知是惹了什么人。” 阮青梅将布匹放下,随手拉住一个路人。 “大叔,那边好多人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快别问了,可太惨了呀。”那大叔说,“南边巷子,鸢城闻人世家的老宅祭祖的时候打翻了烛台,把祠堂点燃了,男女老少一家七口,全闷死在祖祠里了,太吓人了!” 闻人家老宅,那不就是蜜饯铺子的方向,原来是出了凶案,难怪嫂子被吓成这样。 阮青梅松了口气,问:“打翻烛台,能死这么多人吗? “不知道呢,说是烛台点燃了帘子,起了浓烟,门板又被卡主了,祠堂的人一个也没出来……都说是闻人家的祖宗发怒,惩罚不肖子孙呢。” 拿自己子孙开刀,这叫什么祖先呀? 阮青梅觉得蹊跷,还想再问,胳膊上却一紧,阮嫂子道:“二丫,我害怕。” 阮青梅连忙安抚:“别怕,咱们回家。” 阮青梅安抚了阮嫂子,一手夹着布匹,往城外走去。 闻人家……是和沧浪世家关系匪浅的世家,居然被一把火灭门了,起火的时候还正好所有人都不省人事,这也太蹊跷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闻人家这一代的子孙并没有出现好的资质,在【龙傲天】线是给龙轻野升级送法宝的“工具世家”,后来更是倚仗龙轻野的庇护,没什么大灾大难。怎么这一世会发生如此惨剧。 阮青梅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摸不着任何头绪。 出了这事,姑嫂二人也没了别的心思,阮青梅将阮嫂子送回家,好好安抚了一番,向家中走去。 “小游,这不会是那狗头干的吧?” 系统:“龙轻野的面板最近有所提升,应该是又捡了什么机缘,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证据指向他,他也没有动机。” “那会是谁呢?难道真是巧合?” 打翻个烛台就灭门了? 从前她经历过的事里,死去活来的一直都是她自己,还没有遇到这样丧心病狂的,便是天大的仇恨,何至于牵连家人,连老人小孩也不放过。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亲呐,你就没有想过……有一个人是有动机的。” 阮青梅一怔:“你是说疯狗吗?他是会直接上门大开杀戒的那种人,放火伪装成自然事件不像他的作风。” “……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系统不再说话。 阮青梅回到家,却发现门没锁,家里却没有人。她在魔仙堡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并未看到令荀。 “二狗哥哥,你不在家吗?” 阮青梅在书房找了一圈,看到案上铺着一张纸,好奇地看去。 令荀是喜欢读书,但是却对写写画画并没有什么兴趣,难得见他动笔。纸上杂七杂八地写了许多信息,有点像现代的思维导图,主线里有四条,每一条又如树杈一般分出许多枝丫。阮青梅一眼飘过,视线落在几个名字上。 闻人、慕容、沧浪……这都是世家的名字,二狗子写这些干嘛?偏巧闻人家今日还出事了,阮青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青年来到书房门前,脚步有些匆忙,视线在落在阮青梅手中的纸张时,闪过一抹慌乱。 “青梅,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锁门呢。”阮青梅责怪。 令荀眼神一闪,笑了笑:“没什么,就在四周转转,顺便接你,没想到走岔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没多逛逛?” “嗐,别提了。” 她将镇上听来的事与令荀说了,然后窝在椅子上,闷闷地道:“我把嫂嫂送回来,才觉得后怕。都说水火无情,可一家人被活活闷死在了里面,也太惨了些。” “我走的时候,还千叮万嘱我大哥,冬日围炉取暖,万不要睡着,别让火星蹦出来。”阮青梅又道,“二狗哥,你说这真是巧合吗?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可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那也太狠毒了。” 令荀听闻此事,有一瞬间怔忪。 “打翻了烛台?” “是呀,你也觉得扯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