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汤文远沉默很长时间:“汤鸣,其他事儿我们见面再说,拜托,拜托你现在告诉我她在哪儿好不好?你把她放哪儿了?她被谁捡走了?” 汤文远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对他说拜托。 太稀奇了。 汤鸣连连叹息。 汤文远穷追不舍:“我知道你烦我,但宋雅她是无辜的,我拜托你了,真的,汤鸣,她是个女人,她什么都不懂,她蠢的要死——汤鸣,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儿,拜托了……” 汤鸣的笑也收了:“汤文远,你现在急了,你当时不是挺牛气的吗?现在觉得晚了?你做戏给谁看呢?虚伪不虚伪?” 汤文远沉默了。 汤鸣觉得直接说太便宜汤文远了,但不说又不想给宋雅抹黑。 他叹口气:“行了行了,服了你们了,人我交给我……” 他一顿:“交给我妈了,甭管了,明儿完好无损的给你送回去。” 随后挂了电话。 裙!内日-更gt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如果说是女同事,就他和汤文远的关系,今晚是别想好过了。 还得打扰的李冉更不好过。 汤鸣丢不起那人。 什么玩意儿把一个男人的情人往人家未婚女性那儿送,这操作太垃了。 汤鸣想扇自己几巴掌。 得请李冉去大饭店吃饭。 他这么想着,掏钱,下车,走到欲都门口骑自己的机车,打眼一瞅,愣住了。 今晚就他妈邪门儿。 那他妈不是白敬吗?! 38. 凌晨两点。 汤鸣懒洋洋的靠着机车,看着小沈搀着白敬。 他这次应该是真喝晕了。 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妥帖名贵的黑西装。 戴着无框眼镜,垂着头。 但他高挑的身材和气质,不是低着头就能掩盖的。 还有那俊美的侧颜。 小沈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小跑去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 汤鸣看到白敬拿出手机,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僵硬的拨了拨,随后放在耳边。 汤鸣的手机震动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贪官二字,又抬眼看看白敬,摁了接听。 电话却在瞬间挂了。 白敬一句话都没说,挂的干脆利落。 他抬头找了找,似乎找月亮。 没找到。 又低下头。 手垂在身侧,手里握着手机。 然后他缓缓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 像只找不到家的大狗狗,可怜的要命。 汤鸣感觉有些神奇。 白敬蹲在那儿,他就站在他身后。 他不走,他也不走。 他妈的白敬是喝晕了,他是中邪了吗?! 小沈把车开过来了。 汤鸣看着白敬坐上车,自己也跨上机车。 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 小沈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哪儿吗?! 白敬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操了,他该不会要回聚海吧?! 这个可怕的想法一旦冒出来,汤鸣就淡定不下来了。 他戴上头盔,速度加到底,扬长而去。 两点二十三分,汤鸣连睡衣都来不及换,漱漱口脱了衣服就躺进被窝。 不能,不能在被包养期间,让白敬抓住一点把柄,那他就理亏了! 大概五分钟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卧室门被打开了。 汤鸣感觉有人走到了他身边,却迟迟没动。 冷冽的寒意扑面而来,还有重重的酒气。 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或者知道自己在装睡?他在等自己开口?他在磨他的意志力?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汤鸣脑海里疯狂旋转,忽然,他感到更重的酒气。 汤鸣的大脑瞬间就空白了。 他敢肯定,百分之百肯定,白敬这逼正盯着他看。 豁出去了! 汤鸣正想一跃而起,忽然感到自己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僵住了。 那人也没发现。 向下吻他的眼皮,鼻尖,最后轻轻触碰他的唇。 一触即离,快的仿佛汤鸣的错觉。 随后一双大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再然后,那种压迫感消失了。 白敬走了。 汤鸣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唇。 手都是抖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他? 汤鸣抱着被子,将自己缩起来,只露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如果白敬在这儿,肯定会揉他的头,亲吻他的发顶。 汤鸣闭上眼,深深吸口气,鼻尖却似乎萦绕着独属于白敬的味道。 白敬这些天一直在忙抑制剂的事。 他把黄亚彦引荐给了唐清元,黄亚彦也聪明,没有说他们之间的事,只是连哄带骗带唐清元加入。 唐清元当时问他:“白敬先生,请问您怎么看?” 白敬冲他笑笑,用他的话回他:“在其位谋其政。” 想做什么,就争取,有门槛,就跨过。 隔着门指点江山,是愚者。 唐清元答应了。 剩下的事情和白敬关系不大。 但他得和黄亚彦同几个外国生产商喝酒。 已经连续喝几天了。 其实这种感觉也挺好。 起码不用面对汤鸣。 他不想一见到他,就听他质问自己:你要包养我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让我走? 白敬对很多事都有答案。 但对这两个问题没有。 他的大脑好像一碰到这方面,就陷入了死区。 根本不会活动。 是因为之前的病吗? 他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也可能是他以为。 白敬自嘲的笑笑。 小沈观察着他的神情:“老板,还去情湾吗?” 白敬低低的嗯一声。 从欲都出来后,来聚海偷偷亲一下汤鸣,再去情湾,是他这些天的行程。 他订的是第一次见到汤鸣的那间房。 前台小姐提醒他:“先生,顶级娱乐房娱乐性更大些,或者您可以看看更好的选择。” 白敬没有看。 他知道那间房是用来玩的。 比他以往的居住条件差的太多。 但他没有换。 他只是偶尔会站在台球桌边,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回忆。 特别是喝过酒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只是惯例每天往那儿站一会儿。 然后再去睡觉。 他也不想亲汤鸣。 因为这样很没有出息。 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每次从欲都出来,都会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 汤鸣不是在聚海吗。 聚海不是自己的家吗。 他为什么回不去? 他回去了。 在很晚的时候回去。 汤鸣已经睡着了。 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不同的姿势,还踢被子。 他轻轻亲他,他没有发现。 只有睡着,他不会问那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其实从游乐园回来那天晚上,他也回聚海了。 他让小沈买了精致的花盆和专业的栽培工具,把汤鸣送他的那朵玫瑰花种了起来。 本来他想拿玻璃罐把它罩起来。 但小沈说:“老板,无论多好看的花,只要从枝干上摘下来,就会枯萎,拿玻璃罩起来是没有用的。” 他说:“不如,我们把它种下来吧,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