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过头问:“……他一直都是刑主吗?” “是啊。”Alpha朝他努努嘴,“听说已经做了十年刑主了,资历虽然比不上海湾里的那些二三十年的老会员,但能力可数一数二,不然今年也不会让他上。就是没什么人能在他手里撑太久,台上那个是‘Moon’,也入圈有五六年了吧?第一次经手穆爷时只坚持了差不多半小时,不过这几年来两人又磨合过几次,希望他这回能待得久一些。” 话到这里,第一道鞭子已经落下了,看上去脆弱不堪的肌肤立即渗出细小的血珠,留下骇人的痕迹。没有任何一鞭落下的位置相同,穆博延像个老练的裱花师,稳稳地拿着属于他的裱花袋,在眼前这块蛋糕上创造出艺术的图案。 男生嘴里报着数,很快红痕变成了青紫色。很多人会在鞭子上涂抹相当于春药的特殊药水来提高奴的敏感和兴奋程度,但真正的刑奴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们在极端的疼痛中能自主找寻到乐趣,男生汗水不要钱地往下洒,在穆博延打完一轮后在旁等候的助手和医护人员上了一次台,一边替他补充了水分,另一边则做了身体检查。 确认无误后,穆博延丢掉了马鞭,将荆条攥在了手里。 “哈,我就说!”于楠身后的Alpha一拍手,激动于被自己说准了,穆博延不可能让人选择,他掌握绝对的控制权,顶多只给人一个先后顺序。 是痛感叠加,也是血腥即将弥散的开端,同样是穆博延把操作难度加高了好几个度。很快男生再也没有大叫的力气,他只能无力又僵硬地呻吟,承受着更进一步的虐待。他的性器已经被勒得发紫,两边的阴囊又肿又涨,后穴麻木地吐着沾了点红的水渍,此时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嘴角淌出来的唾液更洇湿了胸口一大片面积。 等他快要喘不上气时,穆博延伸手解开了吊着他的锁链,将他拽上了刑床。 虚弱求饶的声音听得于楠头皮发酸,他的胸腔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剧烈鼓胀。他的目光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放在了奴身上,而是紧随着穆博延的一举一动,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十足的变态,就算是看见了这样让他害怕的穆博延,他也还是会勃起。 “你还没走?”身后的Alpha奇怪地看着他,惊讶道:“你不会是对这个感兴趣吧?” “没有。”于楠小声地想要辩解,他实际上只对台上的Alpha感兴趣,他对那种不容违背的强硬气场所心动不已,但这种粗暴的对待绝不是他想要的东西。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哦,好吧。这里有个空位,过来坐会儿。”Alpha招呼他。 这场公调并没有如约进行两小时,在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时,奄奄一息的Beta做了安全手势,穆博延停下了动作。事后安抚是有的,穆博延摸了摸对方高肿的脸颊,说了声“辛苦了。”那男孩立马冲他虚弱地笑起来,依恋地看着他,“sir,这次我坚持了多久?” “你退步了,比上次短了七分钟。”穆博延说。 男生惊慌地睁大了眼,张着嘴不敢置信。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挣脱着从床上下来,却膝盖一软趴在了地上,“sir,我昨天,可能是我昨天没休息好的原因,很抱歉,下次不会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谈不上什么机会,我已经说过我不收奴。”穆博延将手套扔进助手推上来的垃圾桶,临走时说了一句:“Moon,你已经很棒了。比起一直看着我,不如留意一下身边人。” 穆博延下了台,一群好友立即围了上来。这些人多数都是刑主,偶尔会凑在一起玩一场,他们冲穆博延扬眉吹哨,“可以啊,穆爷魅力惊人啊,那种傲性子在你手里还不是乖成一只猫。” 穆博延不客气地扫去一眼,说话的人立马举手投降,“错了错了,走去我房间里歇会儿?我这次带了些好酒来,就算是给我这张嘴赔个不是咯。” 这些都是爱玩的主儿,说起话没个正经,顿时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穆博延点了下头就算是答应了,跟着他一起来的溥俊彦勾着他的肩,还一如既往嚷嚷着他们不知道心疼美人,都把人折腾成那样了,没看最后泫然欲泣的样子多惹人怜吗? “这就是你溥少爷的不对了。”一位刑主边走边说,“咱们玩归玩,但玩身体又不玩感情,Moon那种老手早该明白这个道理,他甚至还没一些两三年的小奴通透,就得治。要像你这样见一个美人就留一点情,最后会不会被谁给分块儿装箱都说不准。” “分块装箱?”溥俊彦嘶地吸了口气,“这么夸张?” “没听说过啊?之前那个谁谁谁就是,对所有跟他的奴都好,结果直接被捅医院里去了。” “那个谁谁谁是谁?” “说事儿不说名,你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总之滥情的主没有好下场,你自己也悠着点儿,要是想在这个圈子里呆得久,就得把心挖了再进来,懂?Dom可是高危职业,不但得满足Sub生理需求,还得顾及他们的情绪。你要知道喜欢重刑的M可没几个心理健全,你如果做不到救他,就是会害他。” “那我还是不进了,没心没肺太可怕。”溥俊彦耸肩,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对了,你们认不认识风铃?一个小男孩儿,我问穆博延结果这家伙他说不知道。” “风铃……风铃?哎你别说,我好像听过。”那人苦想几秒,“有了!邱项明之前收的那只,对对,是叫这个名字。具体长什么样我就不知道,刑主对Omega都没兴趣嘛。但听别人说挺乖的,怎么了,你看上了?” “是啊,想见见。”溥俊彦承认着,言下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见到了你也带不走,被养过的小狗可看不上没经验的伪Dom。”带头的人拿了钥匙开了门,里面被锁着几个衣不遮体的小奴,他们脖子上的绳子捆在沙发腿上,听见响动后齐齐抬了头,膝行着挪过来蹭主人的腿。他抬脚将人踹开,“一边呆着去。” 他带的酒确实是好酒,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散开,穆博延交叠起腿靠在沙发上。有奴爬过来用脑袋拱他垂在扶手下的指尖,抹了发胶的坚硬触感令他抽了抽手,斜睨去一眼。 “别去闹他,他上台没满两小时,到现在手还痒呢。”朋友扯着小奴的脖子把人给拽了回去。穆博延日常相处挺温和,但真要让他拿了鞭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可不是谁都能经受得起的,就连他们几个处的好的也能不惹就不惹,免得到时候医院的门都对他们关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人在昏暗的房间里随意地聊着天,说的都是圈里的事儿。进了会所不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