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害臊,在这方面,他似乎永远不如段逐弦从容。 但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向段逐弦证明,他没那么矫情,不是什么需要纯爱呵护的小学鸡,哪怕痛一点也没事,尽兴最重要。 明明还没做什么,就先起了一身热汗,江杳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但先前他还挺正常,是看到段逐弦之后,才有上头的感觉。 段逐弦抬手,指腹埋进江杳发间,把那颗红得冒烟的脑袋摁向自己,重新面贴面:“怎么知道我的腰围?” 江杳心一横,戳破了最后一层界限。 “用腿量的。” 江杳低声道。 段逐弦闻言,用鼻尖极尽爱怜地蹭着江杳的鼻尖,“我最近健身着重腰腹训练,肌肉群更紧,你的数据库可能需要更新了。” 听到段逐弦用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江杳终于安心了。 他还是更喜欢这样不加掩饰的段逐弦。 他一把揪住段逐弦的衣领,扬起绯红的脸,不甘示弱地对上段逐弦早就暗潮汹涌的目光。 “行啊,那我再量一次。”? 第63章 “分期补偿。” 把段逐弦推到客厅的沙发上,江杳再度俯身吻过去,往段逐弦眉眼、嘴唇、下巴上,四处点火。 一只手摁着段逐弦的肩膀,另只手抚过段逐弦骨相优越的侧脸,指尖顺着颈线,停在极速滚动的喉结处,随意玩了几下,便气势汹汹地向领口袭去…… 这是江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权主导,在段逐弦几乎无动于衷的情况下,最后累个半死,趴在段逐弦衣装齐整的胸口直喘气。 最初,他本想扒段逐弦的上衣,但冬装实在太繁杂,他刚解开前两个扣子便失去了耐心。 “量腰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 江杳嘟嘟囔囔埋怨。 段逐弦闻言,稍稍动了下。 江杳瞬间咬紧下唇,克制声音,半晌才警告:“要么出去,要么别乱动!” “沙发太小了,我施展不开。” 段逐弦的声音夹杂笑意涌入江杳的耳膜,极具蛊惑,听上去像是刚刚酒足饭饱,精力正充沛,准备大丨干丨一场。 江杳脑子这会儿还处在半片空白中,没来得及对段逐弦的话做出反应,就被段逐弦面对面抱起,整个人瞬间离开沙发。 自己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男人,这种只有小臂支撑的抱法太没安全感,何况段逐弦还没出去。 江杳羞愤不已,又害怕跌落,立马箍紧段逐弦的脖子和腰,被段逐弦直接抱上楼。 相较于逼仄的沙发,主卧的空间的确大太多,有结实的大床,有厚重柔软的地毯。 在段逐弦的积极配合下量了好多次腰围后,江杳终于两眼发昏,受不住了。 他找准空挡,趁机手脚并用逃开,膝头在深蓝色床单上印出一串倔强的小坑,每两个坑的间距都很小。 段逐弦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江杳光洁漂亮的脊背,任他蜗牛似的爬了几步,才散漫地问:“准备爬去哪儿?” “我要去拿锁头皮带,三条……”江杳声音透着悲愤。 他要锁住段逐弦这个禽兽! 三条都锁上! 先前所有的豪情壮志悉数散尽,只剩下临阵脱逃的想法。 他一鼓作气往前爬,快要碰到床沿的时候,腰际出现一条手臂,青筋在结实的肌肉下隐隐浮现。 下一秒,他被段逐弦拖了回去。 体温铺天盖地袭来,气息伴着微哑的嗓音喷洒在他耳根:“宝贝,一条都够呛,三条能把人憋死。” 江杳瞬间涨红了脸:“滚,别叫我宝贝……” 他最受不了段逐弦喊他这个,每次那双平日冷淡的唇吐出这两个字,他就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又过了许久,无边的夜色终于抵达尽头。 最后,段逐弦抱着江杳如浴室洗了个澡,又把昏昏欲睡的人从浴室抱回床上,靠坐着,让江杳枕在自己大腿上。 江杳没睡太久,约摸半小时后便睁开眼,透过朦胧的光线,看到段逐弦架着副银丝眼镜,正阅读文件,比谁看着都像正经人。 他又看不惯段逐弦斯文败类的做派了,伸手勾走段逐弦的眼镜,藏进枕头里。 段逐弦垂眸,略无奈地看向他,柔声问:“醒了,感觉还好吗?” 江杳闻言,莫名觉得段逐弦在挑衅他,忍着腰酸背痛道:“不好的是你吧?憋了这么久都没憋出毛病,算你天赋异禀运气好。” 段逐弦淡淡道:“是你想要纯爱。” “我才没有要纯爱!”江杳敛眉反驳,“纯爱和禽兽之间,就没有个折中的方式?” 段逐弦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可能没有。” 大抵是求而不得太久的缘故,他只要一见到江杳,脑子里就会汹涌出太多不堪的念头,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像是感应到段逐弦在想什么,江杳被段逐弦这四个字臊红了脸。 他别过视线:“我要是一直没发现你在玩什么垃圾纯爱,你还打算装多久正人君子?” 段逐弦道:“一直到你愿意为止。” 江杳哼哼两声,翻了个身,背朝段逐弦:“你就扯吧,你才没这么强的耐心。” 段逐弦未语,弯起唇角,似乎是笑了一声。 对于江杳,他一向能忍,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反倒是江杳,嘴上骂骂咧咧,实则忍不了一点。 江杳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闷声问:“段逐弦,你到底会不会谈恋爱啊?” 段逐弦道:“我是第一次,确实不太会。” “那你还每次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敢情都是故弄玄虚,装腔作势! 段逐弦闻言,看向旁边被卷成小山包一样的被子,哑然失笑。 在江杳面前,他其实从来没有游刃有余过。 江杳继续数落:“你这人做事从来不讲明白,害得我还以为你不举了,以后得跟一个残障人士过一辈子。” 段逐弦压着笑意:“我的问题,让你担心了。” 江杳不依不饶:“别只会嘴上说说,打算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段逐弦俯身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从后方亲了一口。 “分期补偿,今天算是补了一部分。” 江杳愣了愣,搞明白段逐弦在说什么之后,脸又红了。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抱了会儿。 江杳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小相框上,里面装着一张蓝天花圃的风景照,色彩绚丽,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符合段逐弦这种极简审美,但似乎一直摆在这里,右下角的摄影日期是十七年前。 江杳指了指:“这照片在哪儿拍的?” 他老早就想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