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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1 / 1)

:“我说勾销了,那便是不愿意计较了。” 裴慎点头表示同意:“你不愿意与我计较,所以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计较才有继续的可能,不在乎那就真完了。 沈澜沉默,只静静望着他。 “第二桩事,便是那一日,税署里我骗了你。”说罢,补充道:“实则两件事都可以并为一件事。” ——赔罪。 裴慎笑道:“你打罢,想打多少鞭就打多少鞭。打到你解气为止。” 说罢,裴慎背过身去,解了石青道袍、白绫亵衣,露出宽阔强健、肌理分明的脊背。 沈澜只是站着,不言不语却满目怒意。她死死攥着藤鞭,用力之劲,几乎让藤鞭将掌心膈出红痕来。 见她久久不动,背过身去的裴慎淡淡道:“我曾杖过你五杖,一杖一鞭。后以雪中红梅图辱你,逼得你冒寒行船,跳江搏命,相逢后我又欺你一次。这些要算几鞭都可以,你只管打便是。” 被他言语相激,往事骤然浮现在心头,沈澜心中大恸,再也忍耐不住了,厉声道:“第一鞭,问你当日为何平白无故杖责于我?!” 说罢,她扬手劈下,鞭子发出破空之声,呼啸而下—— “嘶——”裴慎倒吸一口冷气,脊背顿时浮上一条血檩子,极快便沁出血来。 沈澜清凌凌的眼睛,也一点一点,涌出泪来。 她哽咽着挥下第二鞭—— “问你凭什么以雪中红梅图辱我!” 裴慎不言不语,连身躯都不曾颤动半分,只沉默的任由沈澜鞭打。 第三鞭,“问你相逢之后,为何又来骗我?!” 裹挟着恨意的三鞭,令裴慎后背皮肉肿胀,鲜血淋漓。 他咬着牙,正打算继续捱下去,却听见沈澜扔了鞭子,强忍着哽咽,一字一句道。 “你害得我冒寒行船,却也为我延医问药,根治旧疾,两相抵过。” “你逼得我跳江逃亡,几乎殒命。却也在倭寇手里救我一次,两不相欠。” “你打我五杖,实则只有第一杖是重的,故而一鞭,还你第一杖。” “你以红梅图辱我一次,还你一鞭。” “重逢后你骗我一次,再还一鞭。” “共计三鞭,再不相欠!” 沈澜说罢,望着眼前血淋淋的脊背,满腹辛酸委屈,几多怨愤仇恨,俱成了泪水。 她立在原地,放声大哭,似要将这十年间的血泪都倒个干净。 其哭声之哀,如裂心切骨,似牵肠割肚。叫裴慎听了,几比自己血淋淋的脊背还要痛。 沈澜哭了许久方才平静下来,只抹了眼泪,望着眼前人关切哀恸的目光,开口道:“旧怨已消,你走罢。” 听她这么说,裴慎便知道,如今这般,才算是前尘俱了,恩怨勾销。 明日天亮,便是新的一天了。 裴慎笑了笑,却差点牵扯到脊背,只忍着痛道:“我明日来见潮生。” 沈澜自不会拦着他来见潮生,只任他穿上亵衣出了门。 裴慎背上疼得厉害,偏偏只能挺直了脊背出了沈宅。刚一出宅子,便见林秉忠和陈松墨候在马车旁。 “爷。”陈松墨刚一凑近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又见他脸色苍白,知道夫人这是真动手了。 陈松墨不敢劝,只能暗自叹一声“当真是孽缘”。 可一旁的林秉忠到底耿介些,见裴慎这般,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劝道:“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裴慎心道若不这般,她那怨恨哪里能消?思及此处,难免庆幸,若不是他前几日想明白了,只怕又要重演六年前的旧事。 六年前,他从不在乎沈澜想什么,只觉得金银玉器、富贵荣华别的女子喜欢,她必定也喜欢,便卯足了劲儿强塞给她,还要她欢喜接着。 如今,裴慎知道要拿沈澜当上峰待,要去揣摩她心思,弄明白她到底要什么。 这一揣摩,裴慎迅速意识到沈澜本质上是个赤诚君子般的人物,恩怨分明,需以真心待之。 于是裴慎立刻想到了自己在税署里骗她那件事,心知此事若爆出来,沈澜只会更恨他,两人之间便再无余地。 于是今晚,裴慎自己将此事捅出来。 因为他已经跌入了底谷,两人彻底陌路,再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于是这恰恰成了最好的时机, 裴慎笑了笑,任由陈松墨和林秉忠将他扶上马车,脱去亵衣,上药包扎。 “给潮生的礼物备好了吗?”裴慎问。 陈松墨即刻点头道:“都备齐了。”说罢,他稍显迟疑:“爷明日还要来吗?” 其实他比较想问,明日来看小公子,不会被夫人打出来吗? “来。”裴慎快意道。 好不容易消解掉她的恨意,第二步,自然是要结交同党。 第103章 第二日是个晴天, 长空万里, 天光明彻,独独六月末虽是暮夏, 天气却依旧热得厉害。 小书房里, 翘头案边摆着龙泉青花瓷,上栽闽中兰,香气幽馥, 花色清雅。奈何书房中讲述的内容却不甚雅致。 “今日为你讲的, 当属《左传》, 周郑交质。”鹤璧先生年过五十,身板精瘦, 坐于案前,只管开口道:“……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 郑伯怨王……” 待他诵读完, 又肃穆道:“大意是说周平王与郑庄公互换质子,本意是为表互相信任, 最后却依旧交恶。”语罢,又正色道:“此节恰是为了说明忠信之意。” 鹤璧先生从不禁止潮生发表看法,潮生也不怕他,便嘟囔着反驳道:“那这书里说得可不对,什么明恕而行,要之以礼,信与礼的确好,可那周王室衰微,郑国本就想伐周了, 难道是靠着信与礼就能让郑国停下的吗?” 鹤璧先生微愣, 看着尚且稚嫩的潮生, 欣慰道:“小公子果真颖慧。” 潮生一听见先生夸他,只管甜滋滋道:“都是先生教得好。” 鹤璧先生年过五十,素日里只拿他当孙子待,闻言,忍不住发笑,又思及到底是学堂,不好嬉笑,便刻意地望了眼兰花旁边的戒尺,教训道:“为人莫要油嘴滑舌。” 木尺,极厚,打起人来一看就很疼。 潮生即刻挺直脊背,装模作样道:“先生教训得是。” 见他答的好,鹤璧先生拈须一笑,正要细细为他解周郑交质一文,却见那案上兰花虽香气馥郁,却蔫头耷脑的,不免叹息道:“翕翕盛热,蒸我层轩。” 潮生顿时脸色发苦,心道大热天的,就别吟什么暑赋了,越听越热。 这般暑气,潮生再爱学习也挨不住,早就想吃点酸梅饮子,但他素来鬼精鬼精的,不直说,只是望着先生,很是贴心的样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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