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本来?是?想给自己放假远离阮知闲,没想到都躲到这儿了,他?还能跟鬼似的追上来?。 装老实人倒是?装的挺像。 跟他?学的吗? 刚来?那会儿,他?的人设就是?痴汉老实人。 这马甲他?不要了,还让他?给披上了。 沈言笑了声,猝不及防地?踢了老实人一脚。 这一脚半点没留力,直直踹在他?小腹处。 老实人反应不及,捂着肚子错愕地?看他?,刚说了个“你”,又被一脚踹了回去。 老实人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直被沈言踢到墙角。 从始至终都没有还手。 他?畏惧地?望着沈言,连求饶都不敢了。 沈言轻笑,用金墨勾勒出神秘纹路的足,踩在他?的胸口,缓慢施力。 老实人喘不过气,轻手轻脚地?攥住沈言的脚踝,唯唯诺诺道:“哥,别踩了,疼。” 沈言于?是?换了个地?方。 “装。”沈言的脚底被有些粗糙的布料硌着,比粗糙更?鲜明的是?顶起的热度,他?意有所指地?稍微用了点力气,居高临下地?看他?。 “阮知闲,正常人会因为挨打?硬成这样吗?” 第38章 睡觉 被沈言踩住要?害的阮知闲, 脸上露出尴尬的窘迫。 “对不起哥,我只是、只是……”阮知闲闭眼,喘了口气, “哥,我、我有点忍不住了。” 沈言:…… 沈言立刻退开三步, 阮知闲狼狈地起身, 飞快窜进浴室。 浴室响起水声?。 沈言在?铺了毛毯的地上,用力蹭了蹭脚底, 啧了声?。 他都这么刺激阮知闲,阮知闲还稳披马甲,看样?子是不打算摘了。 从墙角到浴室那几步简直是影帝级的演技, 是个人都看不出除长相外的, 他和阮知闲的联系。 沈言的牙齿, 轻轻抵了下舌尖上的圆环。 邪教里的人知道他叫沈言,是因为他们?有特别的档案查询手段,通过对比瞳纹和指纹就能找到他的相关信息。 原本的沈言在?船上死了,阮知闲后来又给了他一个身份,也叫沈言。 与网络有关的事,阮知闲操作起来并不难,但他却连名字都没?改, 直挺挺地用阮知闲这个本名进入邪教, 其实也只把自己的态度展露给他看。 他是阮知闲,但他可以不是。 他只是想看着他,不会干预他的行动。 原来阮知闲已经对他好奇到这个程度了。 连剧情?中原定的天?堂岛计划都能暂停,特意跑到邪教装老实人。 行。 那就看吧。 沈言慢条斯理地走到浴室门?口, 屈指敲了两下。 “不好意思啊朋友,刚刚第二人格不小心切出来了, 你还好吗?” 里面的水声?停了,浴室门?突然打开,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阮知闲抿着唇,脸和耳尖还是红的,飞快地看了沈言一眼,低声?道:“还好。” 顿了下,又低着头,声?音很轻地说:“是我不正常,对不起。” “没?事,至少你有自知之明,我那个早死的弟弟那才是真变态,他……” 沈言哥俩好地挎着阮知闲的肩膀,想要?趁机造谣,两个神父进来了。 沈言的神父皱眉不悦地看着沈言,沈言收回不该出现在?圣子脸上的调侃笑意,严肃端庄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和阮知闲拉开距离。 神父冷傲的目光扫过阮知闲,轻蔑地哼了声?,有些粗暴地把沈言拉到他那边,对另一个神父扬了扬下巴,“斯洛,把他带走,我要?给我的圣子换衣服了。” 另一个神父金发?碧眼,气质和老实人版阮知闲微妙地相似,被神父这么对待也不生气,温和地笑了笑,将阮知闲带走继续参加圣宴。 门?砰地一声?关上,目送这两人离开的神父,缓慢转动眼珠,看向沈言。 “圣子应保持纯洁,神宽恕你的轻浮和不洁不过五天?,你为什?么……”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 沈言滚滚而出的眼泪,直接把神父干沉默了。 他一边哭一边疯狂擦拭自己曾挽过阮知闲的右胳膊,哽咽道:“神父,怎么办?我被心中的魔鬼诱惑,竟然敢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oh my god!我有罪!” 神父:“你……” “要?切掉吗?这条罪恶的胳膊不该继续长在?我的身上。神父,要?去圣堂吗?我会好好忍耐不发?出任何声?响,我愿意在?神的面前切掉这条罪恶的胳膊。” 神父:“那倒也不……” 沈言捂着脸虚弱地跪坐,弯着腰,绝望地从指缝中透出泣音:“神父,我好痛苦,求你给我指路。” 神父:“……” 神父的下颌绷紧,而后恢复正常,将沈言扶起来,缓声?安慰道:“你足够虔诚,神会原谅你的——圣宴还未结束,穿好衣服,我带你回去继续。” 沈言含泪点头,火速换完衣服,回到宴会厅。 从宴会厅到休息室的长廊地板上,有被粘液腐蚀的坑坑洼洼的痕迹,几个侍者打扮的人正在?清扫,表情?既害怕又兴奋。 这些人估计刚被忽悠进来没?多久,正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应该是对生物改造了解不多的普通人。 沈言和神父走过他们?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恭敬地对他们?弯腰敬礼,等他们?离开才继续干活。 宴会厅里一片狼藉,花纹整齐的地面突兀出现几个大坑,天?花板悬吊着的水晶灯掉落在?长桌边。 酷姐身后的神父换了一个,她的半边身子飞溅未干涸的血迹。 酷姐脸色发白,瞳孔震颤,惊魂未定。 被弄脏的椅子都已经更换,七人围着已经裂成两半的长桌,场面安静得可怕。 圣宴还在?继续。 按照流程,吃完饭以后,七个圣子和所有人的教父,要?在教主的引导下虔诚地向神明祈祷,感谢祂赐予的餐食,最?后在乘着圣水的圣杯中,滴入自己的血液。 第一次的圣餐就算结束,他们?之后的行动不受拘束,他们可以继续在圣堂聆听?教诲,专心侍神直到审判日的到来,也可以去其他教众聚集的地方倾撒神的恩惠。 圣宴的桌子已经□□烂了,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没?人能继续吃饭,应该开始下一步,却迟迟不见教主的踪影。 被恐惧笼罩的众人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对安排发?出异议。 在?极致的安静中,突然出现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 “我的孩子们?,为何如此?沉寂?” 所有人转头看去,透过被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