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戴可爱粉白猫猫毛线手套的那种人。 而眼前这个老实人,顶着这张狂攻的脸,肩膀往里缩,嘴唇发白,丧眉搭眼,本来?长相带来?的十分凶戾变成了负十,好像谁都能来?踩他?一脚。 是?阮知闲本人,还是?世?界上恰好真有人长这样,又或者?生阮知闲的那个人其实生了俩?双胞胎?克隆人? 原著没写?,沈言现在走的又不是?原著剧情,不好说。 他?仔仔细细地?将这人和他?印象中的阮知闲对比,很遗憾,他?没能从细微的差别中找到他?和阮知闲的不同之处。 阮知闲算得上是?他?的噩梦,忘都来?不及,哪还记他?的身体记他?的脸? 沈言一顿。 如果真要验证,最简单粗暴不动脑子的方法也有。 就是?太符合自己目前被赋予的色欲身份了。 没必要。 姑且当没看到他?吧。 沈言收回目光,钟声再一次响起,所有人举起高脚杯,在空中虚虚地?碰了一下。 “敬我们的神,阿那。” “阿那。” 沈言已经习惯了神神叨叨的调调,非常专注认真地?进行餐前祷告,他?对面的酷姐嗤了声,随便吃了口蔬菜,把餐具随便一放,擦擦嘴,“我吃完了。” 神父:“你还没有祷告。” “心里告的,你没听到?” 神父:“……” 小初中生抬眼看她,声音细细弱弱:“姐,再吃一些吧。” 酷姐不耐烦,从餐盘里找了个小洋柿子扔她。 不知道是?准头?不好还是?故意为之,最后扔沈言身上了。 沈言脾气很好地?把小洋柿子从腿上捡起放一边,看向酷姐,不赞同道:“你很无礼,你不该在神赐的宴席目中无人、兴风作浪。” 酷姐冷笑,“你穿成这样也好意思说,怎么,我们赎罪你陪睡?” 沈言很欣赏这姐们的攻击力,但现在他?是?信奉神明愿意付出全?部的纯洁小羊羔,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仰头?寻求他?的神父的帮助。 神父按住他?的肩膀,神情微冷,“达木,管好你的圣子。” 那个叫达木的神父好像也挺怕酷姐,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道:“小水,神明的厌倦会剥夺你和你妹妹的生命,今日的宴席至关重要,神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祂在看着你。” “人话都不会说就别来?教训我,装模作样吓唬谁呢?”陈遇水撩了把头?发,“放我和我妹出去,我俩对你们这种无聊的过家家不感兴趣。” 除了口水哥还在干饭,其余人都停了下来?,看事?态发展。 陈遇木抿唇,声音稍微大了点,“姐,我不回去。” 陈遇水皱眉:“你别告诉我只?一天时间?你就对这个这个……” 沈言:“降神会。” “……你就对这降神会信得没边了,非得等你底裤都被骗没才知道后悔吗?” 陈遇木不说话,攥着华丽的小裙子,更?小声地?顶了一句,“不后悔。” “你再说一次!” 陈遇水火气上来?,看也不看,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往妹妹那边丢。 又丢沈言身上了。 沈言:…… 很难认为你不是?故意的。 一块酱汁浓郁的牛排从沈言的胸腹滑落,掉在他?的腿间?。 还没等他?动手,神父就把那块肉捡起放桌上,牵着沈言的手带他?起来?,对着拇指的戒指念叨了几句沈言没听懂的东西,这才带他?离席。 沈言特别注意了一下,那个神似阮知闲的老实人被这变故吓得更?不敢抬头?,一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样子。 神父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凌厉的眉眼因为隐怒而显出几分阴翳,“专心。” . 沈言被带到隔壁小房间?,说是?欧式复古石雕木刻,实际整个地?堡也都是?在赛博科技下撑起来?的,房门锁也需要神父的指纹和戒指才能解开。 进去以后,神父带沈言进入浴室,匆匆交代?几句,又匆匆离去。 沈言参加晚宴前刚洗过澡,除了料汁那块别的地?方很干净,很快就出了浴室。 原本那套衣服脏了不能穿,房间?里又没准备睡衣,沈言只?好穿上只?到膝弯的浴袍,勉强遮着,然后安静地?等神父过来?。 门被敲了两下。 沈言看过去时,敲击声再次响起,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亮,还伴随着男人崩溃的哭叫:“开门,求求你开门!” 因为这人情绪太激动,说话声都变了调,听起来?不像阮知闲。 沈言走到门口,把耳朵附在上面又听了几秒,除了拍击、哭泣、哀求声外?,还有那种巨大生物缓慢移动时粘液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又过了两秒,沈言开门,外?面那人猛地?栽进房间?,沈言顺势看了一眼。 我草。 沈言暗骂,连忙把门关上。 外?面有个怪物,形状类似海螺,从洞口伸出数百条用以移动、攻击的触手,影影绰绰的一眼,大概能看到那触手大多数都有婴儿手臂那么粗。 很大,大得极具压迫感,壳壳顶着天花板,行动速度不快,堪称闲庭信步地?往他?这个方向行动。 从哪弄来?的这么丑的生物实验体。 沈言看了眼时间?,从他?离开到现在过了不过十五分钟。 酷姐把人惹翻了,拿这玩意震慑一下? 问问。 沈言视线下移,移到地?面瘫坐着的老实人身上,他?还在哭,哭得浑身发抖,抱着头?一个劲地?喃喃自己要回家。 沈言冷眼看他?,欣赏了一会ooc版阮知闲,把这幅狼狈愚蠢的样子记得死死的,这才赤着脚走过去。 “冷静点,那怪物走了。”沈言不远不近地?安慰道:“再哭,说不定人家嫌烦,回头?从门缝钻进来?给你吃了。” 老实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红着一双眼睛看沈言。 沈言坐床上,看着跪坐在地?的老实人,姿态很放松道:“认识认识呗,你叫什么?” “阮知闲。” 沈言皮笑肉不笑:“好巧,我有个判了死刑刚死没多长时间?的弟弟也叫这个。” 老实人揉揉眼睛,声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节哀。”顿了下,又挺好奇地?看了沈言一眼,“你呢?” 沈言:“我改名以后叫阮知耻,爸妈希望我别像弟弟一样,丢人现眼。” 老实人好像全?然察觉不出沈言的恶意和阴阳怪气,认真道,“对不起,但是?我觉得你爸妈有点过分,你作为独立个体,不应该让另一个人的过错成为伴随终生的名字。” 沈言:“……” 你还共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