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子探入了车子,刚想坐下去,眼角的余光瞧见里面坐着个人——竟是齐培盛,当时就呆立在那里,傻傻地瞧向卫枢,“阿枢哥?” 卫枢朝她摆摆手,并不同她一起上车,“我先回家。” 这话她懂了,咬着唇瓣就要去扯他的胳膊,手还没伸出去呢,就叫齐培盛给拽住了手,“怎么,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了,连舅舅都不想见了?” 窈窈下意识地就想挣扎,卫枢到是头也不回地上了另一辆车——她当时就有点儿呆呆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阿、阿枢哥他、他不要我了?” 她喃喃着,声音里带了哭腔,到可怜的样子。 齐培盛这见她哭,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了,任何一个男人也见不得自个女人为别的男人哭,尽管事情都摆在跟前了,他晓得也只能这样子,知道归知道,还是觉得不悦。他将人扯进来车里来,拿着纸巾替她抹脸,将个泪水全抹了,对上她红通通的眼睛,“哭什么,又不是见不着了。” 她到不服了,将他手上的纸巾抢过来往车里一扔,“他不要我了……” 这话分明就带着气性呢,就朝齐培盛发作呢——齐培盛见她这个难得的脾气,弯了腰将纸巾捡起来放好,“什么不要你,想什么呢,叫他放手他能?” 还是这句话点醒了她,张着一双水漾的美眸瞧着他,“啊?” 一副疑惑的小模样,叫齐培盛不由得就揉了揉她脑袋,颇有深意道,“同老卫在一起,这性子到是更娇气了?” 她在海南的事被舅舅说出来,这脸上就红了,眼神就有点闪,不敢面对自个舅舅的视线,只敢低着头,“才没有。”话儿是压着舌尖说的。 要说齐培盛不在意,那肯定是在意的,但事情上从他身上就乱成一团了,当年也是他开的头,与其说是吴晟鼓动了他,还不如说他心里头一直藏着罪恶的念头——自她渐渐长大,又不常来齐家,他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到没想到还是…… 有些事,好像就是宿命,他逃不开,在那一晚的每个夜晚,他都在想着她,想将狠狠压在办公桌上抽插,将她小巧的穴儿狠狠地捅开,吃入他疼痛的肿胀——每每都让他冲冷水,但他晓得这是种罪恶,如今这罪恶他压不住了。是罪恶,也是甜蜜。 所以,他只能后退一步,并不能全身心地都将她占有。 “我瞧你到是更娇气了,”齐培盛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以指腹将她的泪痕抹开,“又不是叫你别见他了,怎么就跟我哭起来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反正就那么的哭了,这会儿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扯不清了,抿抿唇瓣,还有些不好意思,到是将“娇气”承认了下来,“就是、就是一时忍不住嘛。” 语气里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齐培盛睨她一眼,“就矫情。” 她哪里经得起这话,跟玻璃心的,就刚才卫枢还能叫她哭,这会儿,她眼睛一眨,就敢当着他的面哭,假把式的哭,到也有眼泪——就把齐培盛给弄得同她做小伏低的,又替她抹眼泪,轻笑着道,“就不能打趣一句了?” “谁跟你打趣了?”她抽着双肩,还不忘记回他一句。 齐培盛见她美眸里漾着一股火苗,到是觉得有趣,毕竟这模样,他可没见过,“哎,到是我不对了,是我不对,就这嘴乱说。” 他作势要往自个脸上打,手还没碰到自己的脸,就让她的手给拦了。 她漾着汪汪水意的美眸就巴巴地瞧着他,“哪里就要打你自个了。” 他就她将她的手往薄唇边一带,薄唇就吻了她手心,“不是怕你同我生气。” 她含着泪儿就笑了,“你哪里就这么怕我的?” 225珍珠1780加更 刚才还哭着,这会儿就能笑了,齐培盛到喜欢她这副似没心没肺的娇模样,真叫她老是惦记着卫枢那小子,才叫他心里憋着呢,到同她亲昵起来,“这不是齐家的老毛病,惧内嘛。” 齐家的老毛病,惧内。这话都说明了什么?说了她就是那个内呀——当下,脸颊就酡红了,就缩着个脖子,跟个鹌鹑似的,“您乱说什么呢。” 她外公同外婆,就是那齐家老先生同齐老太太,可真的同齐培盛说的一样儿,惧内,要说惧内也不合适,那是对妻子的尊重,多年来一贯是如此,即使都到如今这年岁上了,丝毫未变。 齐培盛将人搂住,搂得紧紧的,好像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似的,手还抬起她的脸,脸凑近她的脸,与她的鼻尖抵在一起,“乱说?乱说什么了?”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醺得她似醉了一样儿,脸颊似要涨血一样的娇艳,双手要去隔他的脸,”舅舅,你别这样,我难受……” 这话也不是假的,是真的难受,人被紧搂着,胸脯被紧紧压在他胸前,紧绷绷的好似叫她透不气来,她稍挣扎,反而叫他搂得更紧,更叫她搂上了他的双腿,臀下就抵了个坚硬的物事——她哪里受得住,身子敏感的不像话,被这么个火辣辣的东西抵着,便有些虚软。 齐培盛到装作不知,反而低头问她,“哪里难受了?” 她被问得羞恼,双手就要推他,反而叫他制住双手在身后,笑意在他脸上渐深,“怎么呢,窈窈,这就跟我恼上了?” 她是恼了,但不承认的,觉得自己到是越活越回去,这反而跟个孩子似的置气,“也没恼,没恼,我恼你做什么呀。”嘴上说没恼,这边儿说起来,声音到是越来越高,到最后可近乎尖声了。 齐培盛就喜欢她这身体诚实,嘴上到不老实的样儿,指指他自个的薄唇,笑着同她要求道,“那不恼我,就亲我?” 她一怔,美眸里漾着一丝迟疑,睫毛轻颤,到真是仰起脸来,将个娇艳如花的脸蛋对上他的下巴处亲吻上去,也就蜻蜓点水一样的,她就吹皱一池春水,这便躲开了,将脸蛋儿躲在他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这心跳声,叫她着实的安心。 但齐培盛哪里能叫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