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 卫枢那边的人，她没敢用的，说真的，卫枢还想替她安排个助理——她就一个校长助理，没的要这么大的排场，真走出去，还真的是夸张呢，所以她也不预备寻卫枢那里安排个车接她回老爷子那里拿车，也没敢开口叫人把她车子开到这里来。 她还是有想法的，也晓得要规避风险，就为着她那点私隐的上不得台面的事，她还得小心翼翼地把自个的午休时间挤得满满当当，连个午觉都不睡了。 老爷子惯常不在家，屋里头空荡荡。 说起来，她也有些日子没回过了，也有些想老爷子。她上楼在房间里再整理了些衣物，寻了个行李箱一塞衣服，就全往车后备厢里塞。 她的车子小，但轻巧，是她亲自挑的车，一次性付清，要以她如今才工作的工资来算，这也没一两个月的，凭工资首付也付不了——但她有父母留给她的遗产，也算是个小富婆，但同别人比起来，确实算不得什么事。 别人家开的是那都是什么车，同个圈子里的人，她虽不太来往，但也知道别人的排场。 开着车子，她一路上胡思乱想的，真到了那单位门口，就有人亲自过来迎她，指引了她车子的停车位儿，还亲自迎着她往着老卫跟前。她看这个人，她也是认得的，是老卫的办公室主任，姓顾，因着心里藏着事，她也没多注意这顾主任，只一步一步地跟顾主任走。 顾主任到是个亲切作风的，毕竟这人不是别人，是领导的儿媳，他也是知道为着什么事来的，就是一个参加校庆的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也没的非得要领导出面，这真要领导出面了，岂不是谁想盼着领导撑撑排面？“小卫太，领导在里面。” 张窈窈忽然有点紧张，顿时明白了“近乡情怯”的道理，连手心都有点粘粘的，她朝着顾主任微点头，就朝着里面走了两步，才走了两步，身后的门就关上了，偌大的空间，也就只有里面的老卫跟她了。 老卫抬头瞧了她一眼，“过来了？” 她一问，她又紧张得不行，脸都红了，“过、过来了。” 可怜见的，这都结巴了。 老卫在抄送文件上签了“已阅”，还有名字跟日期，还让文件层级往下传阅，也好让文件精神给大家好好的领悟一下，将手上的笔放下，朝她温和笑道，“自个开车过来的？” 她站在门口，实在不知道往哪里站，就只站在门口，离得老卫远远的，像是隔了银河似的。她点点头，“是、是我开车过来的。” 老卫见她拘谨，到也不急着走过去，“坐，别站着，我也不是你的领导，你不用站着。” 这话就有些打趣了——张窈窈顿时那没心没肺的劲儿就上来了，跟着“噗嗤”一笑，可一笑后，她又觉得自个这样不太对，赶紧儿地捂了嘴，心里想的他说的话也对，她怎么跟个受罚的学生似的就站在门口呢，上前几步，就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她就那么坐着，双膝并拢，今儿穿得有些俏，是条黑底大白点的连衣裙，刚才看见她后背微露，颈后还系着个蝴蝶结，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就见她似深呼吸了两下，才仰起小脑袋，脸颊微红，美眸有些闪躲，还是向他提出了要求，“您、您能出席我们学校的校庆吗？” 老卫坐在办公室后面，不是第一回领略自己跟毛头小子一样的冲动了——他身穿着稳重的夹克衫，衣摆下遮住的裤裆处隆起，这种身体最为直白的反应，他好些年没有了，而现在，就这么看着她，他也能直立起来，毫不修饰的。 “窈窈。” 她的名字，跟他的声音一起落入她的耳朵里，听起来有种别样的味道—— 她听到了后面的话，“是你想让我出席，还是学校的意思？” 159温水煮青蛙 伴随着他的声音，她还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开水，开水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透明的玻璃杯还能映得出她自己的脸——她诧异地抬头看向他，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喝点开水？” 这话好像是什么开关一样，张窈窈伸手就去握了杯子，玻璃杯虽有点烫，许是材质的缘故，这个玻璃杯还能捏得住手，可真送到了嘴边——还是老卫拦了她，“烫呢，别烫着了。” 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将杯子拿过去放在茶几上，“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喝的？” 张窈窈的手被他一碰，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身边稍稍一重，沙发陷了下去，他已经坐在身边——她身子立时就紧绷了起来，连带着坐姿也跟着一本正经起来，眼睛也不敢乱瞟，“我有点口渴。” 这话一说完，这口渴就真的跟说曹操一样，就真有了口渴的感觉，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却没注意身边人微暗的眼神。 他坐在她身边，稍微还保持了一点儿距离，中间空出个十公分左右，不至于挤在一块儿，到是递了他的杯子给她，“那先喝我的？” 他递了杯子过来，杯子外壳是黑色的，瞧着已经有些年头，却瞧不见里面，就像他的人一样，瞧不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欢喜——这种欢喜隐晦的、阴暗到见不得人的，他做起来到是到行云流水，从细处关心她，“窈窈？” 他再提了个声儿。 张窈窈颇有些手足无措，美眸仓惶地看向他，却见着他眼含笑意，是在纵容着她，好像她干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会得到他的庇护一样——猛然地，她觉得这个不对，摇摇头，“不了，我这边冷了再喝。”好像是在戳穿她的假话，话说完后，她还毫无所觉了舔了嘴唇。 粉嫩的小舌自唇间钻出来，往唇瓣上舔过，将唇瓣润湿了成晶亮的，让他的眼神更暗了些，他到不急，依旧不疾不徐地将自己的保温杯轻轻地推到她面前，语气依旧和暖，“早上就放着的了，我也没喝多少，不那么烫了。” 都说中年油腻男的标配就是保温杯加枸杞，可偏就他这样的人，也要用到保温杯了，到显得平易近人，不至于高高在上——她还是有些拘谨，不敢去拿了保温杯喝水，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渴死了，还至于这样吗？她是有着深刻的认识的，努力地挤出笑脸来，“还是稍等会吧，这样、这样不合适……” 她开始说话时还有点底气，可越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她越是没有底气，就连着声音都消失在喉咙底——脸颊也彻底似染了胭脂似的红，不是那种正常的就抹一点儿显脸色的那种胭脂，而是像极了登台唱戏的演员那样要经得灯光的那种特别显眼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