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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像他们一样小范围讨论的大有人在,经过控制的声音都并没完全放肆开来。板不住嘴的他们怕大师兄又杀回来,所以交流的既大胆又小心。
大师兄随机手动选的要抄写八百遍的那篇课文已传到教室后面来了,一听是《阿房宫赋》,周及就想起这篇是全文背诵。
“那个,大家安静下,”梁霁看着手里的书走上了讲台,轻声压着纪律,“也都听到了,八百遍,我算了,平均到每个人身上是十七遍的样子......”
“凑个整吧,一人二十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句。
“行,那就一人二十遍超额完成,有异议吗?没有,很好,就这么定了。”梁霁语速快的像是他那张嘴是租来的急着还回去一样。
既然都站起来了,到了这个节骨眼谁能有异议。
屋里所有人都被团结的力量绑架了。年轻气盛的他们根本不觉得这是惩罚,满屋空气里都装满了义薄云天。
各个摆明了不会不写,更不会少写。不就是写字么,不可能难到要强的文科生。
剩下的两节课都是站着上的,数学老师跟历史老师多次示意大家坐下,但谁也没敢坐。
晚上放学周及在外面吃完了饭又打车往远处转了转,他想找找有意思的地方,方便带李唯钦玩。
任何地方总有那么两个当地人根本没当回事,却让外地人闻名而来的所谓特色。仓汀这种典型的南方小城,虽然在秦岭淮河以南一抓一大把,但也应该还是可以有出彩的地方。
周及跟覃尚咨询过哪里好玩一些,“没什么好玩的”是覃尚给的答案。他才不得不自己找。
在仓汀中心地带乱转的周及再一次对这里失去了本就没有的喜欢。
他破罐子破摔的想,实在不行就选个最好的酒店,跟李唯钦在酒店房间里打打游戏侃侃大山也算是一种自在。
晚自习放学后周及准时回到小区门口等着跟覃尚汇合。平时这个时间他只要回来就能看到覃尚在等他,可今天却奇了怪了。
覃尚不在小区门口。
周及耐着心等了十来分钟,立景苑上晚自习的二中学生已回的差不多了,他还是没见覃尚出现。
他便掏出手机给覃尚发消息问其在哪。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了回信。
覃尚:你先回去,要是家里问,就说我被班主任叫走谈话了。
“能看到消息却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周及看完消息手揣起手机说。
他想不明白,怎么覃尚的那个班主任这么愿意找覃尚谈话的,有什么好谈的。
这样的老师不是太过于负责任就是有病。
其实在周及看来,过于负责任也是一种有病。
不对,依覃尚回复的那种句式,显然被班主任找去谈话只是个幌子。
那覃尚是去哪了?
只要门卫房门口没趴着那条叫奔奔的巴扎黑,就意味着不是明大爷值班。周及看都没往门卫房里看就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