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感觉冷冷清清的,如果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受不了。” 傅承挑眉:“刚才还看你抱着狗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抱住就不肯撒手。” 温渡:“……前提是只有我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渡听到傅承轻笑了一声。 “吃完晚饭再走吧,许伯他老人家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鲜少有人过来和他说话。” …… 橘黄色花纹的小橘猫在低矮的屋檐上趴着晒太阳,这只小橘猫瘦的只剩下骨头,身上也灰扑扑的,屋檐上垫着一块塑料布,看起来像是这猫的常驻位置。 温渡笑着戳了戳小橘猫的手,小猫掀起眼皮用浅绿的竖瞳嫌弃地看了一眼打扰它睡觉的不速之客,将手揣进柔软的肚皮下方。 温渡得了趣,戳了戳小猫伸在外的另一只脚。橘猫被烦的不行,干脆从塑料布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也是这时温渡发现这只小橘有一条后腿断了,没有了脚掌,只剩下半条悬空的大腿。 “……对不起。”温渡看着小猫缓慢挪走,心里的内疚顿涌。 让你手贱,把瘸腿小猫从窝里赶走了。 快到饭点,傅承奉许伯之命出来寻那被从厨房赶出去就不知道跑去那撸狗的青年,在摆放猫粮与闲置铁笼的杂物房前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青年。 “你在墙角面壁?” 蹲在墙角的某人身体一颤,僵硬地回过头来仰视那站着的男人。 青年那双桃花眼写满了无辜,好看的眼睛一眨:“我不小心把一只瘸腿小猫赶走了,现在它钻进这里面不肯出来,之前它还在好好晒太阳呢。” 傅承启唇,那句:你蹲在这里傻子都知道你要抓它,还是没有说出口,半响:“你去找许伯要根猫条就逗出来了,在这里守着你估计得等一夜。” 可能不止。 温渡犹豫了一下。许伯看起来日子都很节俭,猫条存量应该不多,他任性地去要一根猫条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明明晚饭都在人家家里蹭…… 傅承不知道温渡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那人又缩回了墙角,满脸纠结。 傅承:“……” 算了,还是他去拿过来吧。 还没等温渡纠结完毕,另一个人已经蹲在了他的身侧,手上拿着一根撕开的猫条。 温渡瞳孔地震,这就是大总裁的行动力吗! 真的好快! 于是两个成年男性将墙角围堵地死死的,即使将猫条放在地上也许久不见那抹橘黄色的身影。 温渡腿都蹲麻了,将视线从小橘猫钻进去的缝隙挪到身侧傅承那帅的很对他胃口的脸。 傅承也抬眼,转头对上青年幽幽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的距离很近,此时突然的对视就连呼吸似乎都在交缠着。路过的大黄狗疑惑地看着不远处蹲在一起的二足动物,疑惑地歪头汪呜了一声。 “你骗我。” 青年眯起眼,眼里满是控诉。 此时太阳已快要落山,晚霞的余晖淡淡洒在青年身上,给两人身形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阴影。 或许除了控诉外那双漂亮的眼里残留着许多的情绪,但他不太敢妄自揣测。 傅承也不知道此时温渡是仅在控诉这只有猫条仍然不出来的小猫,还是在翻旧账说他其实叫傅承那件事。 只是在青年得不到答案放弃继续探究,起身因为腿软差点向后倒去时,他半跪在地上将那人扯住扶稳,又在确认青年无恙后松开手。 “可能是因为我们围在这里吓到它了,等会再过来看看。” 傅承若无其事地起身,还拉了一把神情有些呆滞的青年。 “……嗯,好。” 拉住温渡时,那人手腕上脉搏跳动的很快。 “我,我先进去,刚刚摸了好多猫猫狗狗还没洗手。” 温渡说完后就逃命似的快步走开,仅留傅承一人站在原地。 傅承看见青年脸上挂着笑和年迈的许伯打了招呼,钻进小楼身影消失不见。 “喵呜~” 脚边传来动静让傅承低头看去,发现是温渡一直等着的那只小猫在此时才从杂物堆中钻了出来,灰扑扑的小脸谨慎地盯着他这个庞然大物。 傅承很喜欢小动物,自小就很喜欢。 “过来。”男人放柔了音调,哄着小猫,朝它招了招手。 小橘猫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起小爪,朝猫条缓缓靠近,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抬起头,见蹲在猫条旁的人类没有任何反应后它才又低下头去舔舐地上的猫条,随后渐入佳境沉迷其中。 傅承面上表情不知道何时变得柔和,眼角挂着笑意,忍不住用手指抚上了小猫的背脊,顺着它柔软的毛。 能够清晰地摸到小猫脊背上的骨骼,它太瘦了。 想起刚刚拥抱青年的那一瞬,他才突然察觉青年又瘦了许多。 究竟是谷子戈克扣他的伙食,还是因为忙起来没空照顾自己,没时间吃饭。 思绪飘远间,吃猫条吃了一半的小橘猫已经一瘸一拐地跳上了屋檐,回到铺着一块塑料布的位置上。 地上还放着半根猫条。 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走。 “傅承?” 远处传来青年的声音,傅承垂下眼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抬脚向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小楼走去。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呢!?” 许伯中气十足的吼声让傅承不得已地加快了脚步。 “来了。” 傅承低声回应了一句,但可惜只有他自己听到。 虽然已经足够。 第52章 再来亿杯 不到半天的时间足够让温渡和许伯熟络起来,人称长辈杀手的温渡对付老年人得心应手,寥寥几句就能将许伯哄得开怀,本就满了就饭碗还没吃两口就堆起一座小山,可谓是收到了长辈喜爱的最高待遇。 反观傅承,时不时能收到许伯的几个眼刀,疑似是在骂他。傅承假装没看见。 “那天啊,就是在村口捡到了一只小狗,哪知这越捡就越多……” 许伯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他和他的动物孩子们,每次来都得听一遍某几只小狗的取名趣事。 “哎呦小温啊,这还是不程第一次带人来这,以往都是他独自一人过来,天天冷着个脸,初次见面门口的阿橙都被吓得躲我后边咬着我的裤腿不肯出来。” 傅承:“……” 傅承抬眼,看向恰巧看过来的许伯,眼神暗示:您老给我留点面子。 许伯一吹胡子,冷哼一声:没门。 ……第一次带人来这,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温渡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噢!去年酿的桃花酿也可以喝了,等我去搬过来。” 讲到兴头处许伯有些口干,突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