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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1 / 1)

个头戴幂离的女子,面目身形皆为轻纱遮挡,看不真切。 苔痕当是哪里的宫娥走失迷路,误闯到这里来。忙起身道:“姑娘,你是哪个宫里的?恐怕来错地方了。” 那女子不答,径直往里来,走到近前,方将纱罗向两侧拨开,露出面目来。众人一见,齐声道:“小白!” 作者有话说: 周六见~ 第98章 公主粲然一笑,道:“各位,久违了。” 南岑遥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几个人,没大没小的,见了公主不说恭恭敬敬行礼,还大吆小喝的乱喊。” 公主笑道:“无妨,无妨,我与大家也算得患难之交,可不要生分了才是。” 苔痕笑道:“哎呀呀,原来是公主殿下,失敬失敬。今日公主穿的素些,咱们才好相认,若仍是珠光宝气,前簇后拥的,咱们就不敢造次了。” 苏哲也凑趣道:“说归说,笑归笑。小白啊,你这一到了天宫来,整个人都大变样儿了,头一回从太子宫中出来,在甬路上碰见你时,我简直不敢相认,若不是你随身的丫鬟说话,我又从哪里看出来你就是小白呢。即便你此刻布衣素妆,较那时寡淡了不少,我仍是有些不敢认呢!” 花影道:“连我也吓了一跳,听我父亲说,公主初来天宫时,好大一阵子都不适应,嚷着要回下界去,哪知咱们的陛下日日赔声下气婉转周旋,又兼百依百顺,这才令公主暂抛却了出走之意。” 公主红了脸,笑道:“我因长在草莽,蒙昧无知,如今做了父帝的女儿,断不可依从前行事,虽不比高门贵女满腹诗书,也应有闺阁秀态,方不负父帝待我的一片慈心。” 众人听了都笑着称是。 这里唯有南壑殊与木惜迟未说话。 公主来至南壑殊身前,才要说些什么,却又低下头。南壑殊躬身行礼道:“多谢公主襄助。” 花影笑道:“这么说,我们几个都要多谢公主,若不是公主,我看小木头今日就要被玉鼎真人给活剐了。” 公主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大家不必这样才好。” 众人忙又鼓动木惜迟谢恩,他本自茫然失所,一经得鼓动,便跪下行大礼,“公主大恩,奴才永世感铭于心。” 公主噗嗤乐了,双手扶起来,一面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永世都要记得我的好儿,从此不要欺负我啦。”说完狡黠一笑,又有了当日小白的影子。 南岑遥大笑道:“公主勿要见责,我这个二弟是个大古怪,他的侍童自然是小古怪了,今后这两人若是得罪了你,好歹看我,不要同他们计较才是啊。” 公主遂凝视着南壑殊道:“二公子怎会得罪我……”说到这里,已是满面绯红。 木惜迟在一旁看见,但觉心内五味杂陈。 公主如她自己所说,长在草莽,混迹乡野,当日鸿蒙未开,就撒泼打滚要嫁给南壑殊,说出的话固然可笑,却无不彰显出内心所想。如今看来,她的心意竟一丝未改,只是含蓄了些。好似一块璞玉,经匠人精心雕琢,一跃成为无价珍宝,光彩照人。 再看南壑殊,并不回避公主的目光,亦凝定地报以回顾。 众人又叙些闲话,公主便说须得回宫去了。大家争相要送,公主笑答不必。 南岑遥道:“公主是悄悄儿来的,咱们不要闹哄哄引得各处知道,还是壑殊一个儿去送送使得。” 公主听了便不说话,低头自在前走。南壑殊跟了去。两人出自外间,正是月落参横之时。 公主住了脚,南壑殊在其身后也便站住。公主转过身来,小小的脸蛋莹亮削薄,双目含水,直直望着南壑殊。 两人都不说话, 似是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南壑殊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道:“今日殿上亏得公主,壑殊在此谢过。” 公主道:“何以谢了又谢,二公子这是要同我生分了。” 公主前走数步,来至跟前,又道:“凡与二公子干系之事,端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壑殊:“下神不敢。” 公主蹙眉道:“怎又说这话来?难道我看着你身陷险境,也就不管罢?” 南壑殊后退半步,在身前拱手道:“公主腕上的伤可有妨碍?” 公主微微叹一声,道:“无妨。” 及听了这话,木惜迟不禁倒吸一口气。原来他见南壑殊独自送公主出了门首,便趁人不察,也悄悄跟了出来,见他二人驻足交谈,遂躲在照壁后往这里探听。 他原想割腕一事唯小白与自己知道,孰料南壑殊早已洞悉。 一时南壑殊送了公主回来,余者俱已散去,木惜迟独自呆嗑嗑地发怔。南壑殊只当他余悸未除,便在身边坐下,静静相伴。 半晌,木惜迟道:“所以我是巫族么?” 南壑殊一怔:“自然不是。” 木惜迟:“那公主作什么割自己的手腕,替我掩饰?” 南壑殊方知才刚与公主对话,俱已被他听了去。遂沉吟片刻,道:“我起先也没料到。许是我托她,她恐你有闪失,便只好尽力去做。” 木惜迟想起一事,问道:“那血凝珠她可也服了?” 南壑殊道:“她无需这个。” 木惜迟道:“小白是天族真龙,修为深厚,所以用不上血凝珠,可我这等草芥微末,大凡滴两滴血,就非死即伤。是这样不是?”说着,冷笑一声,“可我是男子,怎好让女子替我受罪!” 说毕,撸起袖子,死命扯下南壑殊给他包扎的绢帛,就抢上去握住离火的剑柄。南壑殊忙一把按住,道:“你做什么?” 木惜迟道:“我就用剑在腕上划一刀,看看是不是就死了。” 南壑殊怒道:“胡闹!” 木惜迟挣开南壑殊,道:“我不要承她的情!谁让她帮我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欠下这份大情,我将来如何还!” 南壑殊道:“谁让你还了?” 木惜迟梗着脖子道:“我就要还,我偏要还!我将血还她,我不欠别人的……” 一语未了,苔痕赶着进来,道:“这是怎么了?”一面忙手忙脚拉开木惜迟,“木公子,天要将明了,你昨日受了委屈,怎还不快去歇歇,养养神。” 木惜迟只管拗筋瞪眼,粗喘着大气,不发一言。苔痕没法,又看看南壑殊,只见他背着手,也是蹙眉不语。 苔痕不敢离去,三个人对峙着,没顿饭工夫,晨曦已至。 苔痕心内苦不堪言。一时,有宫人来传谕,命南壑殊、木惜迟重华宫谒见。 维时木惜迟气已消了,又正值肚饿,却只是逞强,嘴上不肯说。听见重华宫宣见,立马便想到那里的肴馔美食,更加饥肠辘辘。也顾不得同南壑殊赌气,自己一溜烟先往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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