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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1)

苏哲也过来道:“叶掌门别是听岔了,佛尊他老人家亲口说不肯迎他过门儿的。” 木惜迟一敲他脑袋,“错了错了,不是过门儿,是入门。入佛门。” 苏哲捂着脑袋“哦”了一声。 这边叶重阳来至覃玉儿身前,向她道:“十日后乃是你的行刑之期。我保你魂魄不散,此后,你可有何打算?” 覃玉儿跪在地上道,“先生再造之恩,玉儿没齿不忘。玉儿一生为仇恨所缚,无片时安乐。若果真魂魄不散,便只想远离凡尘,寻一处清净之地。” 叶重阳点点头道:“可愿随我回菩提道?” 覃玉儿喜出望外,朝着叶重阳重重叩首:“玉儿愿追随先生!” “孩子,起来。”叶重阳弯腰将覃玉儿扶起,用手指在她眉心画了一道符,又附在她耳边念了几句咒,“刽子手行刑前,在心中默念此咒,待身首异处之时,我自来寻你。” 覃玉儿一一应下,又磕了头。 且述南岑遥、南壑殊两个携家带眷地在凡间逗留许久,如今事已尽了,该回去无念境。虽有几个灵力低微的弟子在奔劳中受了些磕碰伤,不过好歹无大碍,不耽误启程。 只有苏哲对山下的一切都恋恋难舍,见南岑遥欲同叶重阳道别,便撺掇道:“在凡间,离别前是要喝践行酒的。还要十八里长亭相送呢。咱们倒不必如此麻烦,但总归要大家一同吃顿饭,话别话别。” 叶重阳听了,笑着走过来道:“也罢,为等玉儿那丫头同行,贫僧还要在凡间多耽几日。便依凡间规矩,摆酒替众位践行罢。” 苏哲喜得眉开眼笑,“这话极是!极是!” 是日,叶重阳当真拣了间酒楼款待大家,更领着南家一众弟子在大堂内大喇喇地喝酒划拳。 一旁苏哲凑趣儿道:“叶掌门你自称贫僧,怎么还不戒酒呢?” 叶重阳道:“子不闻‘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留’么?”说着拿一根手指戳着自己心口道:“就留在这里,心窝窝儿里。” 木惜迟也笑向他道:“人家出家人都要剃去三千烦恼丝,所以你怎么还不剃头呢?” 叶重阳道:“你懂得什么。咱们佛尊最爱我这种长发美男,最厌恶秃驴了。起初那些和尚们剃头,只因出家人不免清寒,寺庙里僧人又多,成日家上山拾柴烧水也不够盥洗,头上便长出虱子来,索性剃光了干净。天长日久的,就以讹传讹成了定例。佛尊每每讲法时,看着下面成千上万颗光溜溜的卤蛋,不知怎么倒胃口呢!” 木惜迟笑道:“若真如你这么说,佛尊他老人家还真挺不容易的。” 叶重阳眉毛一竖,道:“谁是老人家!佛尊哪里老了!你见过那般风华绝代的老人家么!明明比南家的两个小子加起来都强!” 那边,南家大小子南岑遥凑到花影跟前讨酒喝,被花影臊了一鼻子灰。只见花影挥着拳头道:“如今那人有无量佛这座靠山了,你便不敢轻薄人家,倒来我这里寻开心。信不信我打你顿好的!” 南岑遥一把捧了花影那只拳头在手心儿里揉搓,腆脸笑着求饶道:“岂敢岂敢,打破了我脑袋不要紧,只怕你手疼。” 一旁的南家二小子南壑殊实在看不惯了,咳嗽一声走开。花影在身后叫了几声也浑不应,只得罢了。 木惜迟余光里白衣一闪,只见南壑殊从他那桌下了席,正从自己这桌经过。木惜迟忙起身,唤了声:“二公子。” 南壑殊立时停住。木惜迟忙又道:“二公子,这里有空位,赏脸来我们这里坐一坐罢。” 作者有话说: “汝二一神识…” 这个“二一”说的是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半的意思~嘻嘻~ 第45章 叶重阳才吃了口酒,见状将苏哲连推带搡地撵走,空出木惜迟身边的位置来,南壑殊走过来坐了。看看满桌大鱼大肉,再看看喝得面红耳赤的几个弟子。南壑殊把眉头皱了皱,冷着声音道:“今日权且如此,待回至无念境,若仍只管这样懈怠,诸位便自哪里来,仍回哪里去。” 说的一众弟子噤若寒蝉,垂首不语。叶重阳嗦一口酒,打着圆场道:“是啊是啊,无念境多么洁净的地方,二公子又是多么洁净的人儿,你们几个弄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实在不像话。还不快说几句话儿引得二公子高兴高兴,就恕了你们了。” 那几个弟子便涨红了脸,不住地作揖告罪。 独木惜迟乜斜醉眼觑着南壑殊,丝毫不惧。许是酒壮怂人胆。在旁人两 股战战的同时,他满心眼子里却想的是,这家伙长得实在太俊,尤其是假正经的时候,简直可以恃颜横行六界。被他这么瞪一眼,腿都能软了。当然不是唬软的,是被酥软的…… 木惜迟想入非非之际,忍不住欲伸手轻薄一把南壑殊清俊绝伦的脸颊。可还未等他胆大妄为地付诸行动,南壑殊却起身离座。木惜迟缠绵难舍,目光一路追随南壑殊,只见他竟来至小白跟前,弯腰轻声说了一句话。又见小白满面期待地点点头,兴头头随着南壑殊逶迤往后堂去了。 “嘿,眉毛松开些,夹死蚊子了。”一只手过来揿在木惜迟眉心,将眉毛往两边扥。 木惜迟忙甩头躲开。见是苏哲,没好气地道:“冬月里,哪儿来的蚊子。” 苏哲撇嘴道:“自从那小长虫来了之后,我见你眉头就没松开过。” 木惜迟不理这话,回头寻二人身影不见,蓦地酒醒了大半。待要立即追上去,想到自己势单力薄,便又一把拉上苏哲。彼时苏哲才一手攥了鸡腿,一手擎了酒壶,都藏在桌子底下,预拟趁人不备时拿起来享用。木惜迟这猛的一薅,鸡腿也掉了,美酒也撒了,把个苏哲心疼地直嗐声跺脚。 “木头嗳,我素日见你是个斯文人,怎的又这样?” 半晌没听见回答,苏哲抬头一瞧,木惜迟已把脸都绿了,正杀意腾腾盯着后堂的方向。苏哲方知是动气了,忙随了他过去。 南壑殊同着小白前脚进入一间厢房,木惜迟后脚便与苏哲尾随而至。 木惜迟急得原地乱蹦,“这蛇精生在草莽,粗昧无知。又兼鸿蒙未开,兽 性未褪。这二公子不说避避嫌,还和她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真拿自己的名声不当回事!” 苏哲忙着理整被扯散的衣袍,一脸不解道:“木头,他名声坏了是他的事,你火烧眉毛的做什么呢?” “我……”木惜迟一时哑口无言,想了想方道,“我是替尊主他老人家火烧眉毛。尊主平日对咱们这些弟子多有照拂,如今不在这里,儿子却这般胡闹,咱们帮忙周全一二难道不该的?便是眼下得罪了二公子,将来尊主也是念咱们的恩情的。” 苏哲不以为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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