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表情瞬时垮了下来,他忧伤说:“紫色的花小姐,您是在反对我吗?可是为什么?” 低下头希伯来重新反省了下,再一次回顾过往,脸上也再一次经历了羞涩的热气,他抬起头:“我承认我的心跳冒犯了他,但当时并非是我故意的,或许它只是觉得一个朋友可爱,非常可爱。您能明白吗?就是突然发觉一个朋友合你心意,性格爱好恰巧是你所喜欢的类型。那样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很激动的。” 希伯来想:“但是,但是如果会让严先生感到不舒服,我愿意从此管束好它。” 手机突然震动,希伯来的话语跟着顿住。 他的表情重新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希伯来看着前面的花小姐,说:“抱歉抱歉,差点砸到你了,但是严先生给我发消息,您看!严先生给我发消息了!” 希伯来满脸喜悦,他将手机平放着,跟花小姐分享自己的喜悦。 手机上严景林发来消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晚上回来吗?今天会送来新鲜的鹅肝,如果回来,我们一起试试。] 回答丝毫没有涉及之前的事情,希伯来一瞬间如同获救了一般,他惊喜地对花小姐说:“您看!严先生压根没有在意那件事情。我就知道的!在他心里,我一定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希伯来终于放下心,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严先生,他感觉自己与严先生的感情更深了一步,严先生作为一个内敛的人愿意接受自己热情的拥抱,这说明严先生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或者普通朋友了。 “感谢您,这位好心的花小姐!” 希伯来重新恢复了活力,他终于可以同这位花小姐道别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热情,以及表示一下拥抱是朋友之间的基本礼仪,希伯来决定在告别的时候送给这位花小姐一个热情的拥抱。然而他的身体太庞大了,如果挤过去只怕会压塌整个花坛,于是希伯来不得不以手掌当作自己的身体。 他伸出手,双手摊开朝着花小姐而去,在靠近花小姐的时候,希伯来两手“啪”的一声合在了一起。 拥抱完成。 希伯来满足地笑了。 就是这样! 松开手,希伯来幸福地准备站起身。 然而手打开,被拍扁的花在希伯来松开手后展露了出来。 花小姐晕晕乎乎地在空中晃悠了两下,身体娇弱而无力,原本在希伯来拥抱前还算精神的她,现在几乎可以住进“重症监护室”了。大概是周围的草实在爱戴这位花小姐,担心花小姐出了什么状况,纷纷摇摆身体试图唤起花小姐的精神来。 风吹来,花小姐不堪重负地从空中“摔了”下去,好似被施了“斩头刑”的人。 “……啊。”希伯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对不起!”希伯来重重鞠躬,满脸都是浓重的愧疚。 “……” -------------------- 花:恩将仇报不外乎如此了! 第63章 金色向日葵会停留在我的指尖吗 希伯来怀着雀跃的心情回到严景林的家中,打开门进入房间内的时候,严先生坐在窗边。 在希伯来进来之后,严景林转过身来,他并没有直接打招呼,而是看向希伯来,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扬起一个微笑,如同开玩笑似的打趣说:“希伯来的事情办完了吗?” 可希伯来哪里有什么事情,严景林这么一问,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脸上就已经暴露了谎言。 希伯来的脸泛起热度,他的视线游移,面上看起来紧张极了。支支吾吾地说:“办、办完了。” 说完后他匆匆转移话题:“我们来看书吧,严先生!” 希伯来发誓这是他难得地为读书感到欣喜的时候。然而,严先生听见这句却笑了起来,话语中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温和,调侃希伯来:“真难得啊,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希伯来,你的口中听见主动学习的话。” 说话的严先生手中捧着书,自有一种温和的气质,他安静地坐在窗边,眸中映着点点莹光。他的眼睛里落着笑意,在看向他人的时候能够让人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一种宠爱。 “……啊。”希伯来在这半带调侃的话语中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这令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抓了抓耳朵。只是,待到他的手指触碰到耳朵,希伯来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已经热了起来。 一定是刚刚回来得太急,现在骤然接触到满是冷空气的室内身体仍有未过的热气。 希伯来有些难为情,他想或许是因为严先生调侃自己,于是抬眼望向严先生说:“严先生您又取笑我。” 可一看向对面的那双眼睛,希伯来心中又涌起一阵欢喜来。 于是兴高采烈地抱着书走到严景林身边坐下,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样的举动让严景林有些出乎意料,他侧头观察希伯来。 视线扫过希伯来脸上的时候,如同小刷子扫过去一样,让希伯来想起了严先生的长睫毛。 渐渐的,摊开的书上印着的黑色字模糊起来,书页停留在一页没有向后翻去。希伯来挺直腰背,下意识地保持更好的形象,即便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气燥热,空调房里不断输送冷气,窗内与窗外渐渐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从外面带来的热气也渐渐在室内空调的帮助下渐渐消散。以往希伯来还能认真学习,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专心不下来,视线总是不自觉地注意到身边人。 希伯来只是在无意间望见严先生的手的。 严先生距离他很近,他的腿上盖着毯子,希伯来听张管家说,严先生的腿不能受凉。因而在室内开空调的情况下严先生总是盖着一条毯子。毯子之上,是严先生的手。 严先生的手指纤长,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而希伯来确实也听说过严先生会弹琴。平日里严先生也注重手指的保养,他的指尖并没有那种因为写多了字而出现的凸出的茧子。 并且严先生还写得一手好字,写在希伯来笔记本上的时候,希伯来私下里甚至对着练习过。 不过显然没有什么效用。 “希伯来?” 耳旁突然出现一道悦耳的声音,希伯来猛地从发散的思维中惊醒过来。他抬起头猛地看过去,脸颊发热,手指借着桌子的遮挡抓住衣服下摆。 在看见严先生脸庞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希伯来的心头。 他都想了些什么啊? 太怪异了。 “怎、怎么了?”希伯来惊慌失措地问,在望见严先生明亮眼睛的时候,他一瞬间有些心虚。这让希伯来的脸也跟着紧绷起来,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