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落何处,日没大江西。”夕阳西下,李白还不知道自己的归心到底在何处,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歇马傍春草,欲行远道迷。”把马儿停在一旁歇息,想走却不知前路在哪?正烦着呢,突然子规鸟又吵嚷起得来,“谁忍子规鸟,连声向我啼。”更是烦上加烦了。】 实在太形象了! 在烦恼之时,遇上更烦的是声音。 自然会更烦。 【李白一路避祸,写下许多《经乱后将避地剡中留赠崔宣城》、《扶风豪士歌》、《猛虎行》等许多现实主义的作品,但这不是他的主场,论起来的话,肯定不如他浪漫主义的作品写得好,但是也是反应了当时那悲惨的社会现状以及他自己的悲愤无奈的心情的。】 李白自己也承认。 他的这诗写得似乎确实没有先时那什么《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写得好。 不过既然有杜二甫写了那般多的现实主义作品,自己不是也就不必再去凑那个热闹了。 他也想通了。 根本不必要为了在后世面前得个好的名声,就去改变自己。 左右都无法改变自己的人生,还不能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吗? 然后他就要做那潇洒自在的人。 当然了,假如让他回长安,他不与那些人计较便是了。 【后来,洛阳、长安都失守了,李白带着夫人在庐山隐居住了大半年,他在这里写下《赠王判官时余归隐居庐山屏风迭》,表达国家危难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惜。】 【“昔别黄鹤楼……十年醉楚台。”这前面一大段都是李白在回顾他上次与王判官分别后的那些岁月,感觉自己这些年都是浑浑噩噩的。】 可不就是浑浑噩噩的吗? 感觉走了许多的地方,做了许多的事,最后却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做。 这就是李白此时此刻心中所想。 他还有机会吗? 李白问自己。 【“荆门倒屈宋,梁苑倾邹枚。” “我”的才能压倒了楚国的屈原、宋玉,让梁园的邹忌、枚乘都为之倾倒。“苦笑我夸诞,知音安在哉?”可世人却笑“我”夸诞,“我”的知音到底在何处啊?】 众人都无法理解了。 为何到了这时候了,李白还能如此自信呢? 夸诞。 难道是冤枉他了吗? 李白大抵是太爱做梦了吧。 梦与现实分不清,所以他一辈子都在寻梦。 【说完此句,李白的心情down到了极点,他说,“大盗割鸿沟,如风扫秋叶。”如今叛军猖獗,世道混乱,安禄山那些叛贼的攻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可我呢?“吾非济代人,且隐屏风迭。”并非济世之人,只能隐居在这屏风迭。】 “这李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什么自知之明?这是气话吧?” 睢阳郡内。 杜甫和杨氏在屋子里都听到了外面的交谈声。 杜甫也以为李白说的是气话。 他只是想发泄一下罢了。 像他那般骄傲的人,怎会说自己不是济世之人呢?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济代人”,其实是济世人,这里可能是为了避李世民的讳,但那时候是没那么严格的,因为李世民曾经下令不用避单字,只需要避两个连在一起的字,以后大家在读唐代文学时,碰到此类没有用世的词语可以往这方面想一下,包括我们常常说的一些典故,看得多了就知道了,其实也跟咱们以前读书写作文是一样的,都是什么岳飞、海伦凯勒,一提名字咱们就知道精忠报国,不屈不挠。】 公元1130年,建炎四年。 赵构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女子终于又提到了他们。 让岳飞主帅抗金的事情早已经传下去了,只怕不久将会有捷报传来。 即便朝堂上有人反对,但赵构是相信这神技的。 他相信大宋仍在,还会在他手中变得比以往更好。 【正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就是这个道理了。】 【诗人在夜晚思念好友,说,“中夜天中望,忆君思见君。”“我”明日就要真正地隐居去了。反正在外面也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无法实现“功成拂衣去”,那便就归入武陵,看那“桃花笑杀人”吧。①“明朝拂衣去,永与海鸥群。”】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国子监内。 “笑杀人?是笑煞人吧?”有学子低低说道。 但是这样的错误,幕中女子不应该犯才对。 他们时常会觉得女子说的有些错误,但是理解起来又没有太大的问题。 就像此时,就当是说李白真的要隐居了。 什么? 李白真的要隐居了! 【李白已经渐渐开始失望,就像杜甫一样,心中的理想因为现实的矛盾不断地被瓦解,或许李白这时候是真的打算隐居了,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时,机会却悄然来临了,天宝十五载冬日,永王璘水军至寻阳,三次请李白下山。】 【然而福祸难料,此行是福是祸,连李白自己都不知道。】 众人陷入沉默。 该来的还是来了。 ①若待功成拂衣去,武陵桃花笑杀人。——《当涂赵炎少府粉图山水歌》 李白用的典故实在太多了,把他的书都读了,能了解好多好多典故。 第一次真正理解为什么会有“唐后无典”这个说法。 如果典故一直一直用下去,我们得学多少东西啊! 第92章 李白 【永王李璘是唐玄宗李隆基的第十六个儿子,是唐肃宗李亨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由李亨抚养长大。】 【李璘谋反这事情有争议,到了后来代宗时还帮他平反了,但不管正史野史都没太在意这次的平反,所以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谋反,反正在《资治通鉴》中是这样记载的,说李璘生在深宫,不太懂一些弯弯绕绕,“以为今天下大乱……宜据金陵,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谋……谋反! 李隆基张了张嘴,险些快发不出声音来了。 先时听幕中女子提到李白参与永王之事,李隆基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这个儿子的事。 在得知李亨不行之后,李隆基不是没有想过将大业传给自己的其他儿子。 但左思右想,似乎每一个都没有自己这个孙子靠谱。 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他竟然敢谋反! 更重要的是竟拿大唐与那晋朝相论。 这儿子,不要也罢。 然而他虽然气愤着却没有动作,毕竟幕中女子说了此事有争议。 【当年司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