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比商人的地位要高,而他们拥有这么一门技术所赚的钱应该比那些农民会多一点,所以他们的日子可能没有那么难过。】 众农民苦笑。 他们有什么地位? 士人为名,商人为利。 他们夹在中间什么都没有,甚至还不如那些工匠赚的银子多。 可他们又不能不种地,他们身上没有半点本事,除了种地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苦?谁又不苦呢? 若是能不让他们交税,能别强占他们的土地,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从这一首诗里面,我们看不出李白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或许是对这些工人纯粹的工作的一种羡慕,至少他们是在发挥自己的价值的。其实古往今来都一样,任何的职业都有人去做,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岗位上发光发亮,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三六九等,这些等级不过是人们根据自己的想法而赋予的。就好比咱们现在可能很多人看不起农民,但是如果没有农民,世界上一个农民也没有,那我们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对啊! 若是没有他们,那些达官贵族吃的饭从何处来? 他们是凭什么在那出趾高气昂,耀武扬威? 女子说的话真是直直地戳进了他们的心巴子,许多农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也是有价值的吗?原来他们并不是命如草芥吗? 东晋。 谁说不是呢? 陶渊明从来没有看不起农民过。 他甚至对周遭的邻居心怀崇敬之情。 为何他们种地?可以种得那么好。 明明是同样的地,同样的种子,同样的水。 可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就是不成样子。 看不起农人,哼! 陶渊明冷笑一声。 若是让他们来,他们那些人吃的上饭吗? 【所以不要有高高在上的想法,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着,每个人也都在为这个世界创造着价值。】 这话太令人触动。 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百姓,无不认同。 虽然达官贵族们觉得这样的话有些问题,那些莽夫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乡野村夫也确实有他我的作用。 【虽然李白的诗中可能并没有表达这些,但是却让我们看到了那个时代那样的一个背景下的一些冶炼工人的鲜明的形象,这也是一首很不错的诗。】 【而第十五首,李白又重新回到了愁上面,这也是我们最熟悉的一首。“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古之诗者写愁的不知凡几,有人以月写愁,有人以山写愁,有人以水写愁,但还鲜少有用白发来表现愁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像杜甫的“白头搔更短”他所表现的其实也是一种愁绪。】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杜甫的嘴唇微微张开,为李白的诗句而感到惊叹。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描述,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描述十分生动。 白发长了三千丈,如何能不愁? 虽然这话一看就是夸张,却真让人感受到了愁。 仿佛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将这愁绪解开。 【李白的愁与别人的愁可能不大相同,像杜甫“白头搔更短”,我们一看就能想象那样现实的场景。但是李白一上来就“白发三千丈”,三千丈到底有多长呢?我们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但显然是很长的。他说是因为愁,所以才这么长。】 还真是有意思。 明明两者带给众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可读起来却就是不一样。 一个仿佛置身于无人的街道,而另一个仿佛身处在寂静的山头。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然而作为女孩子都应该知道,长头发所带来的烦恼,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它长,而是它一旦长了就跟毛线一样,很有可能到处打结,只是想想就已经够让人愁的了。】 这句话众人就有些不大明白了。 什么叫作女孩子都应该知道?难道男子不知吗? 这头发若是及时清理,当也不会打结,当然,那只能是正常长度的头发。 若头发真有三千丈,哪怕再柔顺,估计也能让人十分烦恼。 【一开始还不知道,照了镜子才发现了自己的三千烦恼丝,“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染上白发的呢?一个“得”字用得很妙,这句话显然带了点怨气,怨他那屡遭挫折的前半生,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白发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中得来的。】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他的诗里有怨气吗? 李白想了想,大概是有的吧。 但是怨有用吗? 显然没有。 他能怨谁呢? 【这首诗历来为人所推崇,它里面所表达的情绪实在是太饱满了,它是李白情绪的集中爆发,再乐观的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也会有痛苦、彷徨、绝望的时候。】 唐,元和年间。 李贺无不赞同,像李白这样的人尚且有痛苦彷徨的时候,那放到他身上就再正常不过了。 可看过李白的这些事,他也懂了。 再忧愁也是没有用的。 与其自怨自艾,他不如向李白一样去追寻,即便不能成功,至少以后也不会留下遗憾。 【然而他自己也清楚,再饱满的情绪发泄在此处都没有什么用于是在这组诗的最后,他写道:“黯与山僧别,低头礼白云。”最后依旧只能黯然地离开此处。】 【离开此处后,李白去见了一位自己的老朋友,我们十分熟悉的汪伦。】 第90章 李白 【我们之前说过中国人历来讲究的就是一个含蓄美,在文学表达方面更是如此,但是李白仿佛天生反骨。他在《赠汪伦》中这样写道:“李白乘舟将欲行……不及汪伦送我情。”】 唐,元和年间。 韩愈觉得天生反骨并没有什么不好。 至少李白写出来的诗句是撼动人心的,即便是这样一首简单的赠答诗,也包含着深刻的情感。 在李白这里似乎永远也看不到扭扭捏捏。 这些都是他们所要学习的。 当然了,他们也可以含蓄,但含蓄不是虚伪,希望时人能分得清楚。 【含蓄是不可能含蓄的,李白永远都不可能含蓄,开个玩笑,李白当然也有含蓄的时候,但是这首诗跟含蓄扯不上半点关系。从古至今,有多少诗句中会直呼其名的?李白却有许多这样的诗句,“岑夫子,丹秋生。”、“玉真之仙人”还有这里所提及的李白,汪伦,都是如此。】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李白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作诗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