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路,以前他没有重视他们,现在就只能是他去找他们,去主动重用他们。 这也没什么,只要一切能好起来。 他只要后世给自己一个明君称号就可以了。 【“晨趋紫禁中,夕待金门诏。”首两句自述处境,“金马”指的是汉代的金马门,这里代指的翰林院,但是除了这个意思,这里还有另一层含义,《汉书》中写东方朔“待诏金马门,稍得亲近。”李白显然是把自己比作了东方朔,当年东方朔被汉武帝认为是弄臣,并不重用。】 公元前113年,汉元鼎四年。 东方朔? 也没有吧,刘彻想,自己…… 似乎也是,东方朔在他心中的位置,与李白在唐玄宗心中的位置也差不太多,但还是不同的。 若是东方朔能说出什么好的见解,他自然也会采用。 问题是东方朔平日里就爱逗乐,那他自然要乐,这也不必装吧? 他又不会因此而误国。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这么安慰自己一通后刘彻便暂时把这股子不安给压了下去。 还好幕中女子下一刻并没有再说此事。 【“观书散遗帙,探古穷至妙。”翻看以前留下来的残卷,探寻古今奥妙,“片言茍会心,掩卷忽而笑。”只言词组都能让人会心一笑,这里的放松其实是一种反衬,“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他紧接着就说苍蝇污染白玉实在轻而易举,《阳春》和《白雪》却始终难以找到同样的音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我”啊本来就是一个疏懒散漫的人,却屡次遭到狭隘之人的嘲笑。】 公元697年,武则天神功元年。 陈子昂最讨厌这样的感觉。 没人懂,还遭嘲笑,实在是如同吃下苍蝇那般让人恶心。 更别说蝇染白玉了。 【这里说到的“青蝇易相点”一句还要从东方朔说起,东方朔在快要离世的时候还以《诗经》中的“营营青蝇,止于蕃。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这样的诗句规劝汉武帝不要听信谗言。】 公元前113年,汉元鼎四年。 刘彻怔愣片刻,东方朔这样规劝自己? 他方才就在猜测自己是否对东方朔的认识不足。 看了唐玄宗的这些事情,他总担心自己也识人不清。 既然东方朔都如此劝谏了,那说明他真有这样的问题? 是谁? 他身边的谗言小人是谁? 【然而汉武帝一直以为东方朔就是个乐子人,乍一看到东方朔这么正经的话,吃了一惊,感叹东方朔还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史记》中说,这就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谁叫他平日里没个正形,总那般风趣? 刘彻叹息一声。 唐玄宗没有重用李白,总不能怪李白文采好,这事情是他的问题。 思及此,他看了眼身旁小黄门。 “晚点请东方朔来。” 小黄门自然应下。 【陈子昂的《宴胡楚真禁所》中也有“青蝇一相点,白璧遂成冤。”之句,李白青蝇一句应该是脱胎于此。】 公元697年,武则天神功元年。 武则天微微抿唇。 这李白是真欣赏陈子昂啊! 说来还真是奇了,她一心想自己这朝能有几个能人,可等了这么久就说了这么一个自己一向不喜的,也不知那贺知章有无问题,她扫了下首一眼,没说话。 倒是陈子昂之事……她也非那般小气之人,还是知道江山社稷更重要。 也是时候给陈子昂升官了。 但能否抓住机会,全看他自己了。 【“云天属清朗,林壑忆游眺。”天高气朗,想起了林壑间的谢朓,这里应该是指的仕隐宣城时的谢朓吧,那时候谢朓也陷入了想隐又舍不得仕的那种尴尬局面,这大概也是李白此时的心情,他说,“或时清风来,闲倚栏下啸。”有时清风徐来,他就闲倚着栏杆放声长啸,这应该是想起了隐居生活。】 东晋。 陶渊明心态更加平和了。 与他一般陷入纠结之中的人太多了,圣人尚且无法心想事成,何况他们这些芸芸众生。 人生有遗憾才是正常的人生,他们没办法改变,那就选择自己最适合的道路便是了。 不必强求也不必自责,人世间自有法则,势单力薄,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世间一切的。 【果不其然,下一句,“严光桐庐溪,谢客临海峤。”严光在桐庐溪畔垂钓,谢灵运游历山水,“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什么时候才能功成身退,山间垂钓呢?】 【从他最后这几句来看,他隐退的心情已经比之前更加急切,但是却还没有完全放弃功成身退的理想。】 都这样了,李白还没放弃。 这让众人想起了徒步而行北上寻找明主的杜甫。 这是两个怎样的悲人? 即便心受创伤,他们两人始终对君主充满了希望。 许多唐以前的人更加好奇天宝年间的生活到底是何模样。 除了那繁华街道,还有什么他们所没见过的令李白和杜甫等人魂牵梦萦的东西。 可他们心里也隐隐清楚,那东西根本看不到,不过是他们那难以达成的理想罢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李白的性格决定了他根本没办法一直做一个只能讨上者欢心而无实权的宠臣。公元744年,这一年,唐玄宗改年为载,时年天宝三载,据《唐大诏令集》记载,是因为唐舜时期用载,所以他才改的,他把自己自比为唐尧、虞舜这样的贤君,认为自己已经创造了太平盛世。】 【这一年李白上疏请还山,玄宗赐金放还,他写下《东武吟》留别翰林诸公。】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终于说到这一年了。 李白离开长安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留别翰林诸公,其实真正舍不得他的又有几人呢? 没能得圣人垂青的嫉妒他,得了圣人垂青的忌惮他。 他在官场,除了举步维艰四字,还能有别的形容吗? 所幸他并非委曲求全之人,不与那些人搏斗已经算他心胸宽广。 李白叹息,好吧,他承认,他是害怕被圣人责罚。 他希望圣人留下他,予他重用,可圣人没有。 如今呢? 他能等到那一天了。 可是幕中女子的话,还是让他十分难安。 除了依靠君主,若他们还有其他法子就好了。 可他还未成仙,也不能将人点化成仙。 【这首乐府诗将李白这几年的经历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总结。】 【“好古笑流俗,素闻贤达风。”他信而好古,他嫌弃流俗仰慕贤达,“方希佐明主,长揖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