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他完全没有印象,若不是他以后写的,那就是他从来不曾写过。 从刚才女子说的那解释之后,杜甫也觉得此女所言可能并不能全信,只听个一二便可。 但他并不明白此女为何说这个。 去找妓人又如何,有何奇怪的解释? 【因为这两首是出现在小学课本上的,所以因为它们的这两层意思被人反对,但三月认为倒也不必如此苛责,首先这两首诗那都是很优秀的写景诗。】 【能够让小朋友们了解到古人在面对美景时是如何表达也是不错的,至于写给谁的,作为一首写景诗来说那也没什么重要,毕竟也没违背当时律法道德。】 如此一说众人便懂了。 若是给稚子看的诗,那确实当注意些。 东晋。 陶渊明酒都醒了大半,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文竟是那含义,简直可笑。 “延年,按女子之意,此非文字狱乎?” 好在是女子也并不赞同这说法,否则若后世之人都是这般理解,那他陶渊明可能得就此封笔不作了! 【子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看待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咱们在看待一些作品时了解学习其好的方面即可。】 圣人有理。 此女之言亦是如此,有用便从,无用便废即可。 【接下来咱们顺带看看《桃花源诗》,诗中比之序中更多桃花源中生活的细节,二者是相互补充的。】 【“嬴氏乱天纪,贤者避其世。”这几句在序中差不多已经交代了,意思就是说秦末汉初时期太乱了,很多人都避世隐居了,“黄绮之商山,伊人亦云逝。”黄绮就是指的汉初的两位隐者,他们隐居在商山,而有些人就隐居在桃花源这个地方。】 前217年,始皇帝三十年。 女子虽没有逐字解释此句,但嬴政也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乱天纪。”他重复了一遍。 自己做了什么了就乱天纪了? “李斯呢?为何还不前来!” 偌大的宫殿内传出他的怒喝之声,公子胡亥早已经跪在大殿之上瑟瑟发抖,而其他公子也在前来的路上。 【“往迹浸复湮”一直到“于何劳智慧”基本上就是跟《桃花源记》第二段相对应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表现了劳动人民最朴实的愿望。】 【这个地方没有战争,“桑竹垂馀荫,菽稷随时艺。”桑竹都长得很好,庄稼也可以随着时令有规律的生长。】 三国时期的百姓们早就被《桃花源记》中的那些场景给吸引了。 他们也很想找到这样一个隐居之地,哪怕像陶渊明一样偶尔忍受饥饿,但只要没有战争没有杀戮,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慢慢地去创造更好的生活。 可如今四处都在打仗,哪里才有他们的隐居之所。 他们都这般想,晋末的那些百姓们更是巴不得找到陶渊明,让陶渊明带他们去这样的地方! 【不仅庄稼长得好,还能“秋熟靡王税”,等到秋日粮食都成熟了也不用纳税。】 院中众人眼含热泪,感动地看向陶渊明。 陶先生本来就不用纳税,他果然是想着大家伙的呀! 【然后从“荒路暧交通”这里到“班白欢游诣”就跟序中一样了,写鸡犬、写穿着、写老少。】 【“草荣识节和……四时自成岁”这几句是写了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用记时,不用去想那么多,看着四季便知道年岁了。】 【“怡然有余乐,于何劳智慧?”他自己总结道:“这么快乐了,还需要想什么呢?”】 “这样的心愿,何时能达成啊?”有农人问道。 陶渊明的这些理想,何尝又不是他们的理想? 若真能这般太平,只怕做梦都能笑醒了? 要是能让那些还在沉迷于权力争斗的人看到这巨幕就好了,放过他们吧! 他们只想好好地过日子啊! 【“奇踪隐五百,一朝敞神界。”“五百”意思是五百年,不是个确数,五百多年,“敞神界”就是捕鱼人到这地方来了,陶渊明在这里把桃花源比喻为神界,但之前他又在《归去来兮辞》里说过“帝乡不可期”,所以这里的神界并非真正的神界,但对于他们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们来说已然是人间仙境了。】 公元前317年,楚怀王十二年。 近来,百姓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虽说他们还是有很重的赋税,但是似乎各国之间突然就不打仗了。 外出的士兵也都慢慢班师回朝说是要研究这巨幕。 百姓们也都每次很认真地看巨幕,渴望着能从这巨幕中找出点线索立功。 然而当他们看到晋末时期的农民跟他们同样凄惨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地落泪,又在看到桃花源那样的地方时激动不已。 不用上税,粮食都长得很好。 那可不就是人间仙境吗? 【“淳薄既异源,旋复还幽蔽。”这一句挺有深意的,“淳”就是淳厚,所代表的是桃花源里质朴的风土人情,而“薄”就是指的渔人所代表的现实社会的世态炎凉,两者并非同源,所以渔人出去之后,桃花源就消失不见了。】 公元前359年,周显王十年。 除却公孙鞅,众人也都纷纷谴责这不守信用之人。 如今渔人和那些外人都找不到桃花源的入口了,众人这才放了心。 最好是藏好,以后都不要再被发现了。 【“借问游方士,焉测尘嚣外。”这里的意思是世间的凡夫俗子,应该就是代指那些太守、渔人一流,他们是不懂这尘外之事的,“愿言蹑清风,高举寻吾契。”我愿踏着高云踩着清风,寻找我志同道合的人去了!】 【最后两句就让人想起了李白的“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同样的不满现实、同样的渴望自由,也是同样的浪漫主义。】 ①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桃花庵歌》 第40章 《饮酒》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不满现实? 他李白何以不满现实? 李隆基坐在殿内,头痛地看着巨幕,如今这现实有何不妥? 他大唐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有何不满? 李白! 竟敢拿大唐与那混乱不堪的魏晋南北朝相提并论,如此不安分之辈,如何能容他? 这般想着,他完全没去在意幕中之话只是女子的讲解。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可他现在还真不能把李白如何,他还得利用李白挽回自己的名声。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李白的问题,是安禄山与史思明。 他如今给两人的权力似乎是大了点。 竟敢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