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怎么样?”梁琢进来,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又拐过来亲我。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我还杵在那里懊恼自己刚睡醒脑子浆糊似的就胡思乱想。 所以说,人一恋爱,智商真的会变低。 “谁是狗东西?” 不妙,梁琢看到了我给余欢发的消息。 我赶紧按灭了手机屏幕,斥责他:“你怎么能随便看别人的消息呢?” 他笑笑:“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睡了你就溜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数学老师什么吗?” “什么?” “最烦你们什么题都会做,”我说,“这种时候,不用这么通人性的。” 梁琢笑得很大声,他搂着我,拍我的背,哄傻子似的哄我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我趴在他肩膀上,有点尴尬还有点得意。 我说:“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好看的皮囊。” “那我喜欢的是什么?” “万里挑一有趣的灵魂呗。”我胡诌,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梁琢啊梁琢,遇见我你就偷着乐去吧!” 然后我就听见了他明目张胆的笑声。 行吧,不是露水情缘,我俩还能继续再发展几天。 第55章 我没听梁琢的话第二天就打道回府。 要知道,对于一个社畜来说,能有一个稍微长一点的假期是多么的难得,尤其是,我已经三年没有出来旅行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的闹钟震天响,活生生把我跟梁琢都给从美梦中揪了起来。 梁琢问我:“什么情况?” 我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轱辘到床边,再轱辘到地上,然后费劲地爬起来,趴在床沿对他说:“人都说这地儿美在一早一晚,晚上我看过了,还差个清晨。”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都还没睁开。 我听见梁琢哀嚎了一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上学那会儿,应该不只是学生不想早起上课,老师应该也不想。 但,梁老师还是很讲究的,比我先坐了起来,比我先洗漱完毕,比我先换好了衣服。 然后,他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把我从地毯上拖起来,把我拖进洗手间,亲自给我这条死狗洗脸。 一切收拾妥当,出门前,我终于欣欣然张开了眼。 梁琢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勉强。” 我摆摆手:“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然后,我十分勉强地跟着梁琢出门了。 清晨的古镇空气清新到我怀疑自己羽化升仙了,一出门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梁琢拿着手机查路线,我揉着肚皮嚷嚷饿。 “右转,一直走。”梁琢说。 我说:“是赏景的绝佳去处吗?” “是有名的包子铺。” 面对梁琢的回答,我狂笑不止。 “挺好,深得我心。”一听有包子铺,我整个人都恢复了活力,快步朝着那边走去。 坐下来吃包子的时候,我打开手机看消息,昨晚余欢发来十几二十条微信,我没回,因为没来得及看就睡过去了。 这会儿看着他在微信那边发疯,问我到底失身于谁了,问我爽了还是悔不当初了,问我是不是还活着。 我一边吃一边笑,差点噎死自己。 梁琢问我:“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把余欢的发疯现场拿给梁琢看,对他说:“你说他要是知道咱俩的事儿,会不会精神崩溃啊?” “为什么会崩溃?”梁琢说,“你俩亲上加亲了,这不挺好?” “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我告诉梁琢,“余欢这人,就爱给人牵线搭桥,天生的中介人,咱俩现在这是属于暗通款曲了,这场天仙配没他的功劳,他想到这事儿就得疯。” 梁琢笑得不行:“你俩都挺逗的。” 我警觉:“等一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什么?” “这世上最幽默的小帅哥究竟是谁?” 要知道,梁琢可是因为我有趣的灵魂才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万一被他发现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有意思的帅哥,岂不是要爬墙了? 虽然对方是他表弟,但我也要搞“雄竞”,反正我已经不要脸没节操了。 梁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问他:“你干嘛这么看我?” 像是在谋划着摘我的肾。 “我说别人有意思,你吃醋了?” 此时我应该嘴硬说没有,然后再讽刺他两句,让他不要太得意,我才没那么喜欢他。 于是,我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开口道:“对,没错,我吃醋了。” 靠。 我确实没什么节操了。 梁琢对我的回答心满意足,勾了一下我的小手指,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勾我干嘛?” “拉勾么。”梁琢说,“向你承诺,至少这辈子,你在我这儿就是幽默大王。” 我笑着说他幼稚,然后觉得其实自己才是最幼稚最蠢的那一个。 我们俩吃完早餐,沿着小路和小桥慢慢悠悠地散步。 按照计划,我应该明天返程,剩下的这一天半的时间用来买土特产。 但我现在改变计划了。 我说:“梁琢,咱俩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回吧。” “回哪儿?” “回家呗。”我对他说,“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给余欢一个惊喜了。” 事实上,是惊吓。 我计划着,回去后约余欢出来见面,告诉他我会带着礼物和新男友跟他见面,为了记录下这宝贵又精彩的一幕,我还会随身携带隐藏摄像机! “哎,这儿好看。”我跑到桥上,把手机塞给了梁琢,“你给我拍张照。” 我摆了个文艺又做作的姿势,把自己最显瘦的角度交给了梁琢和镜头。 结果…… “拍好了吗?” “拍好了。” 等我过去查看我的游客照时,发现梁琢这个混蛋根本拍的不是照片,这家伙在录像! 更重要的是,他把我矫揉造作摆pose的全过程都给录下来了,我朝着他跑过来时差点被绊到摔个狗吃屎的一幕也就此被珍藏。 我说:“不行,我不能跟你好了。” “为什么?”咱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说:“你连给我拍照都不会,咱俩在一起,你只会给我拖后腿。” 梁琢受教了,主动申请再给我拍一张。 我心善,大发慈悲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于是我跑过去重新摆了那个做作的姿势,然而,当快门按下,那家伙突然调转角度,也凑进了镜头里。 我们俩的第二张合照,他在自拍,我在他身后九头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