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是控诉,也是担忧。 冰凉的液体顺着谢深的脖颈往里面滑,谢深慢慢拍着钟宴的背,“对不起宝宝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没有接你的电话,我应该好好听你的话的。宴宝宝,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谢深低头不断地吻着钟宴的额头,想要尽量安抚受到惊吓的钟宴。 “宝贝不哭了,我还好好的。” “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笨,我明明没有上车他们都撞上去,宴宝宝坏人都消失了,不会有人能让我们俩分开了,也没有人会让我们害怕了。” “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向日葵。宴宝宝喜欢不喜欢?” 两个人回家之后,钟宴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只是睡觉的时候第一次要扯着谢深的衣服让谢深抱着他睡。 “谢深,抱紧一点。”钟宴往谢深的怀里缩了缩。 谢深看着这样的没有安全感的钟宴心疼得不行,“好,我抱着你在呢,宝宝,乖乖睡觉,不要怕了,我在呢。” 到了后半夜钟宴才在自己怀里睡着,等钟宴睡着谢深又打电话让别墅的人把果子狸送了过来。 中间打给钟宴的电话谢深全部都按掉了。 这一晚上注定不是风平浪静的一晚上,但是钟宴在谢深的怀里睡着了并没有被打扰。 第二天,钟宴醒的时候,谢深并没有在他身边,但是果子狸见他醒了就过来叫了一声“妈——” 然后就开始不断地舔钟宴的手,仿佛也在安抚钟宴一般。 钟宴笑了笑,一把抱起果子狸,“你爸呢?” 果子狸:“喵喵喵——” 果子狸随即从钟宴的怀里跳出来,让钟宴跟着他出去。 钟宴穿好鞋子以后走到了,跟着果子狸去厨房,厨房里男人正在做早饭,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都是赏心悦目的。 谢深一转身就看见钟宴,直接放下手里的勺子就往钟宴那边走,“宝贝,怎么起来了?再睡一会儿。” 钟宴轻嗤一声,于是十分不高兴,“谁是你宝贝?” 谢深:“!!” 完蛋,老婆缓过神来要翻旧账了。 “我没有这个福气。你既然不听我的话,还叫什么宝贝?” 谢深对着果子狸使眼色,让果子狸接收到信号拉了拉钟宴的裤腿,“妈——” 钟宴蹲下抱起果子狸,“你要求情,你就跟着你爸一起滚回家。” 果子狸瞬间就不喵也不喊妈了,甚至还对着谢深的脸就是一爪子,明晃晃地在他妈面前表明了衷心——他是不会和他爸同流合污的。 谢深:“……” 大孝子。 谢深给钟宴舀了一碗粥放到钟宴面前。 “先吃饭,总不能因为我的错饿坏了自己吧?”谢深低眉顺眼地哄道。 钟宴本来出于抗议连那碗粥都不想喝,但是过了兵慌马乱的一天钟宴确实饿了,钟宴十分矜贵地拿起勺子,面上仍旧没有半点儿原谅谢深的意思。 谢深觑着钟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叫宝贝,那可以叫老婆吗?” 钟宴抬眸瞥了一眼谢深,谢深小声地「哦」了一声。 算了他不能说话了,再说话就会痛失喊「宴宝宝」的机会。 吃完饭之后,钟宴开始回复他昨天没有接到的电话,其中有不少电话是钟玥还有钟临打过来的,也有公司那边打过来的。 钟宴先给钟临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对方「接了接了」的激动声音。 钟临:“你快给大伯还有姑姑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二叔做的,不是我和你姑姑做的啊。你二叔已经畏罪自杀了,你快来给他们解释啊。” 钟宴昨天就知道了他二叔在自杀之前就把所有的证据送到了警察局。 钟宴语气不慌不忙:“你觉得我会去吗?” 钟临慌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救我们出来你难道要钟家落在别人的手上吗?你就是要死的人了,你想把钟家拱手相让吗?” 钟宴轻笑一声,“就算把钟家拱手相让我也不会把钟氏留给你们。更何况我好好的,很健康。” “不可能,你明明就快死了。这都是林烨给我说的,还有管家,管家衣服上有血。”说到这里,钟临反应过来了,“艹,钟宴,你他妈和林烨一起耍我。” 钟宴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的闲逸,“对啊,我在耍你。” 随即钟宴挂断了电话,将对面之后无数句骂声都隔绝了。 谢深瞥着钟宴笑了,做到钟宴旁边,“宴宝宝,我真的错了,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了。” 还不等钟宴开口,大狗就抱了上来,蹭着他的脸说道:“你会担心我,我也会担心你啊,我就是因为担心你我才出去的,这次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老婆最好了,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钟宴伸手推着谢深的头,有些无奈,“行了行了,原谅你了。但是下不为例。” 谢深将人圈进怀里,“不会有下次了。” 他不会让钟宴再担惊受怕第二次了,宴宝宝那么爱他,他怎么能再让宴宝宝担心。 谢深凑到钟宴耳边小声问道:“老婆,我可以亲你吗?” 钟宴嗔视一眼谢深,“你什么时候想亲我都要问一句了?” 谢深笑了笑,刚想亲钟宴的嘴唇就忽然蹿上膝盖的果子狸打断了。 果子狸:“喵——” 亲老婆被打断的谢深目光幽幽地盯着果子狸,“宴宝宝,你想吃猫肉吗?我们把果子狸炖了吧。” 果子狸闻言转身窝进亲妈的怀里毫不畏惧地看着谢深,明显是不害怕谢深说的话。 钟宴轻笑一声,“幼稚。” 第59章 事情处理好以后, 顾逍打电话过来问钟宴,知道幕后凶手是二叔之后,顾逍也是愣了很半天, 明显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会是所有事情的幕后凶手。 要是说同情是没有的, 要是这是一个故事他可能会对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同情。但是身为局中人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对这个人产生怜悯。 就是因为这个人钟辞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宴这些年没有好过过, 钟辞这些年也是同样的没有好过过。要是没有钟家的这些人钟辞本应该会追随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不是成为钟氏的掌权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就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的。 挂断电话之后,顾逍把所有的事情给钟辞讲了,之后又像每天一样给钟辞谈弹钢琴, 在他背过去弹钢琴的时候,床上那个高大的男人睫毛动了动。 一个月之后,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钟宴依旧在家里办公,谢深因为确实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