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谢云暄才二十一岁,本身性方面就开放,展禹宁明白自己在他眼里像什么,一个便宜老师,可以随便糟弄的家伙,不必考虑后果,也不会留下责任。突然斩断这种廉价的发泄方式,还要和他每天同进同出,对他产生冲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呢?他在幻想着被谁操? 他何曾这样欲求不满过? 掌心留着一滩粘稠的白色精液,展禹宁瘫陷在床榻里失神,感觉自己近乎糜烂。他不由得想到谢云暄在最开始发生这段关系时就曾和他说过的话: 你否定不了我的,老师。 他否定不了,也不可能装作相安无事,这段不伦关系从发生的那一刻起,他和谢云暄就回不去了。而他现在甚至已经对谢云暄有了不正当的幻想,如果继续发展下去... 承受不住欲望的膨胀先暴体而亡的会是自己吧。 要自保、要懂廉耻、和学生说什么情情爱爱?展禹宁脑子里很乱,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门外传来异动,是谢云暄敲了敲房门,问道:“老师,你睡了吗?” “...没睡。” 一个激灵,展禹宁迅速翻身而起。他擦干净手,心虚地再三检查了一遍自己,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才过去开门。他不敢看谢云暄,开口声音都像在飘:“怎么了?” 衣服皱巴巴的。谢云暄看着他泛红的嘴唇,也不点破,只是把手机递给他道:“有你的电话,震动了很久,想你应该在做事情,没听到吧。” 好像一语双关。耳根还在丢人地发烫。展禹宁都不记得自己应没应声,就直直地去拿谢云暄手里的手机。只是看着显示的未接联系人,他不觉心里一咯噔。 他高中时期就认识,到现在唯一还能算在保持连络的朋友。 屏幕又亮了起来。 “不接吗?” “接。” 展禹宁滑向了通话键。 “喂,老展啊。”杨一鸣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高中那个样儿,不着调地喊着他:“我下周结婚,你有没有空啊?” 第52章 番外 ======================== 通常来说,展禹宁不会拆不是自己名字的包裹的,但巧就巧在当天展婉宁也往家里寄了个快递,让展禹宁先拆开拍给她看看。 展禹宁当时正和家长打着电话,手上心不在焉,也没看信息,就将茶几上的快递拆了。结果包裹拆开来,里面却是个项圈...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展禹宁登时连电话都结巴起来,还好对面快讲完了,以为是展老师是准备休息了,便找了个由头不再打扰。展禹宁匆忙结束对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过去看快递单上的名字,写的白日宣淫。 ...果然。 展禹宁叹了口气。 门口一声响动,谢云暄站在门外,他刚夜跑完,边撂着钥匙边问:“老师,我那个包裹你...” 帽子摘了,他目光瞥见展禹宁手里的东西,默默把后半句转了个弯儿:“...你拆了啊。” 展禹宁对这一类的东西都有心理阴影。他对什么都习惯说好,基本是谢云暄想做什么就半推半就地依下来,唯独这点,他是咬死了不会从。 瞧那脸色黢黑,谢云暄提前举起了手: “你误会了。” 展禹宁把东西丢进盒子里,静声道:“我不做。” “我知道老师不喜欢。”谢云暄走到他面前,把那黑色的皮质项圈拿出来,细链撞在一起发出泠泠的声响。他将两部分扣在一起,不急不慢地和展禹宁解释道:“不是用在老师身上的。我不会做老师不喜欢的事情,老师知道我很听话的,不是么。” 谢云暄手指看着粗笨,做事却又很平稳,很快便把东西组装好。但那小铁链攥在他手里跟玩似的,脆弱得好像一扯就断。 展禹宁瞳孔略缩,又想起这种东西拴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更难摆脱的是当时烙在皮肉上的耻辱。他摇了摇头: “那你买这个干什么?” “给我自己用的。” 展禹宁愣了一下:“啊?” “给我自己用的啊,老师。”谢云暄把项圈戴在自己脖子上,将牵引绳的另一头放进展禹宁手里,突然欺身逼近他问: “要不要...试着命令我什么?” 展禹宁下意识后退,跌坐在板凳上。谢云暄顺势在他脚边跪直了身体,脑袋拱过去,小狗似地将下巴搭在他膝盖上,轻声喊他: “...老师。” 他穿着速干的运动t恤,贴身的布料将紧实肌肉线条勾勒得一览无遗,浑身上下都仿佛写着野性难驯的乖戾,只是被那根细细的引绳拴着,老老实实地雌伏在他身边。 展禹宁与谢云暄不同,谢云暄习惯于用强硬的占据以至于打压来缓解内心的不安,展禹宁恰恰相反,他愿意把自己逼到绝路,以被全盘控制换取自己的安心。然而此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满足感却爬满了展禹宁心头,他的腿就在谢云暄的胯底之间,只消动一动腿,就能踩在他的阴茎上。 ...什么想法。 “不要。”展禹宁回过神来,企图用手背将他冒犯的脑袋推下去:“无论是哪一方我都不想做。” “可是我想和老师做这种事情。”谢云暄脸颊肉都被推挤一起,却还跟狗皮膏药似地黏在展禹宁的膝盖上。他半眯着眼睛,有意拉长声音哄他说:“我在尽量找老师不排斥的方式,老师也配合配合我,和我试一试,嗯?” “你这么讨厌吗?”他声音向上,发声靠近鼻腔,“是讨厌我吗?” “......” 展禹宁受不住这种带点鼻音的腔调,像撒娇。谢云暄这种人撒娇听起来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摆在他眼前又不违和了。他看着就跟情窦初开的男大学生似的,变着法子要讨自己喜欢的人欢心似的。 太稀罕了,以至于展禹宁竟一时间没舍得拒绝。 他的手还抓着皮带手柄,就这样落在膝盖前的一点的地方。谢云暄目光跟着他的手游走,忽然挪动下巴,直到放到他摊开的手掌上。他移开,谢云暄就跟着他动,颌角的坚硬和皮肤粗涩的触感磨蹭着展宁禹的掌心,他不觉生出错觉,心神微动—— 简直就像小狗将脑袋拱进主人的手中。 展禹宁试图呵止他,也呵止自己的想法: “别动了。” 谢云暄瞧了他一眼,丧气地将下巴搭在他的四根手指上。 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应该是紧紧贴着地面无精打采地摇晃。展禹宁觉得好笑,还是没忍住动了动手指,怎料想谢云暄竟然听话地这样跪着,跟着他的动作扬起了下巴。手指蹭过喉结,勾到他脖颈上绑着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