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被谢云暄那双手遮住了去,感受到谢云暄的动作,他的脑袋无意识地跟着手掌微偏,就像是在蹭谢云暄的掌心。 谢云暄咬着舌尖:“......”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展禹宁了。 其实老师的面庞是年轻的,单这样凑近看了还有些猜不出年纪,但一睁眼,就明白他已经被生活磨得失去了朝气。那双眼睛大多时候低着,瞳色浅却又暗不透光,阴郁地毫无起伏。就像展禹宁平日里的那样,淡淡的,单调成一根透明的线。想要让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不同的色彩,就需要掐住他的腰,再打开他的腿,插进下头那块最隐秘敏感的部位。激烈的碰撞下,雾蒙蒙的水汽就会从那池死水里不停地冒出来,一阵又一阵地洇湿脸颊。老师会仰着头,哆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失语。 谢云暄缓慢地向下擦过展禹宁的鼻翼,唇正拘谨地紧闭着。他大多时候都是如此,心焦起来会习惯性用舌头舔过唇瓣,再咬着下唇冥思。他乳头颜色浅,阴茎头也浅,偏偏嘴唇总是红彤彤的,加上这个坏习惯,让他的唇部总是看起来软红水润,一副毫无攻击性又很好亲吻的样子。 神思至此,唇缝忽而打开,展禹宁问他: “还有吗?” 谢云暄声音哑了:“有。” 做爱的时候,他柔软干净的嘴唇也会一张一合,发出好听的呻吟声。他的喘息很松弛,受不了也只会抿着唇呜咽,很少捏着嗓子眼媚叫,说话也全是气声,沙哑地勾引人。这也是谢云暄开始为什么觉得老师总在挑衅他,他爱这样低声压抑地喘气,不快地拧着眉头看人,仿佛还自如地留有余地,颇有种欲拒还迎的劲儿,非得顶到高潮的时才会引颈漏出一点的失声的痛呼。 浮想联翩,可谢云暄想到了不该去的地儿。 面前突然没了动静,展禹宁突然听见门关上的闷响。他睁开眼,腿边的塑料凳已经空了,厕所的门紧闭着,模糊的玻璃门后,是谢云暄紧压的背影。 搞什么?展禹宁愣了一下。他摘掉了毛巾拍了拍衣服,敲门说:“你在里面干什么?” “...”谢云暄的声音等了一会才传过来:“...我等会再收拾,你先放着吧。” 厕所里有镜子,展禹宁想看看他剪成了什么样子。他转了转把手,门却被谢云暄用力地顶住,暧昧不明地说道:“别进来,老师。” 展禹宁着实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先出来,我看下镜子。” “...之后再说。” 什么之后?展禹宁想开口,忽然听到断续的粗重喘息声,急切又低沉,仿佛无数次春潮带雨的夜晚所落在耳畔的。那偷看到的画面席卷重来,他犹如通电般所有都明白了起来。 ...他在自慰。 因为摸了他才硬的吗? 展禹宁看着玻璃背后影影绰绰的黑影,竟一时间松开也不是,继续下去也不是。之前的身体亲密过了头,以至于即使相隔一扇门,展禹宁也能轻易地想象谢云暄的神情。 他会用怎样的表情抓着阴茎,手用的力度该有多重,是用怎样的语调喊自己... “老师...” 他又幻听了,是谢云暄的低喊声。 展禹宁动了动身,腿间摩擦出一片异样,掌心里那块铁柄一下子被他攥到火热发烫。他蓦地松开门把,一地狼藉也顾不上了,几乎是逃进了房间。他靠在门背后,又气又恼地反锤向门板,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砸得鼓膜都作痛,都没敢去看裤裆里那不争气的玩意儿。 我靠,疯了吧展禹宁,三十多岁的人了,你当自己过思春期呢? 他很少有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展禹宁痛骂自己一声,耳根都红透了,可罚站了半天也没软不下去。明明没有人,他还是难为情地看了看背后,才咬着衣角钻进了被子。 这到底算什么。 展禹宁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钻进衣服里,不假思索地就摸进了胸口。他揉了揉凹陷的乳头,往日谢云暄总是从这里开始爱抚,俯下头用高热的口腔含着吮嘬,直到乳尖觉出点刺痛,才肯松口用舌头舔舐,舌面和皮肤触碰,哈气声发出暧昧的声响。 展禹宁夹着那一点奶尖捏搓,想起那时候谢云暄目光会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含混又轻挑,上挑的眉峰带点得意,痞气十足,然后将手往他的下面探—— 展禹宁的手顿了一下。 用前面自慰还是后面是个关乎自尊的问题,用前面是纾解欲望,用后面是想被人肏。展禹宁长久以来连欲望都是寡淡的,有段时间他对一切身体的插入关系都病态地觉得恶心,可现在展禹宁套弄了两下阴茎,竟觉得索然无味。 ...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喘了口气,将手指含湿后顺着会阴摸往肉穴。指腹抵在穴口试探着打了几圈,匀长的手指插进去,立马被细软的嫩肉包裹住。 展禹宁唔嗯了一声。 他折起身子,找好姿势将手指往里送去,很快就摸到那处小小的凸起。他只是摸了摸,紧绷的腿肚就开始发酸发抖,前端也抽抽搭搭地吐出淫水来。 可这些还不够。 如果是谢云暄。 ...如果是谢云暄的话,应该会贴着他的耳垂色气又下流地哄他笑道:“老师,你是想让我来帮你啊。”然后扬起手,在他不知耻翘起的臀瓣上用力掌箍。大概率会这样说:“原来老师对我有这种想法啊...对着学生发情的变态。” 他该嘲弄自己的淫荡,用道德羞耻来鞭笞自己的。谢云暄本身就什么浑话都能说得出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挑逗自己的机会。或许直到自己不想理睬,谢云暄才会动动手,用比他粗得多得手指掐着他的腿根打开,抓着鸡巴用龟头蹭他的穴口。谢云暄会用手指从胸口划到肚脐,拨弄他的阴茎说:“自己把腿掰开吧,老师。” 展禹宁撑着身体,将自己的腿分得更开。 他理解谢云暄的表情,更熟识谢云暄动作里的暗示。谢云暄纵使再急,眉眼也不会有什么波动,但展禹宁可以从他失了力道的动作感受到兴奋。那是一种更原始更纯粹的冲动,会卡着自己的膝窝用力,一口气插到进去。谢云暄那处本来就天赋异禀,光是放进去就受不了,更别提猛力地往里撞了。硬涨的鸡巴同时压迫前列腺和肠道,再多顶到他的敏感点,三重刺激会直接将展禹宁送上高潮。而因为他内里的痉挛,谢云暄也会得到快感。他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拉到唇边亲吻,呢喃着喊他: “...老师。” 这一点是单凭手指无法比拟的,可展禹宁还是精神高潮,呜咽着射在了手里。没有拥抱的身体急速冷却,他维持着那个姿势愣神,将一片狼藉的自己埋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