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要施下无法挣脱的束缚。面颊紧紧压在瓷砖上,嘟噜出一块发烫的软肉,像要贴融化了似的。肏肿的穴肉裹着指头嘬吻,粘腻暧昧的水声不断回荡在逼狭的密闭空间,但即使做着这样的色情事情,两个人却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发一言。 那天晚上谢云暄疯了般做爱后,他们之间就好像留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说话留着分寸,时时如履薄冰。情绪如同一件精妙绝伦的仪表盘,每一个小齿轮都卡得严丝合缝,但凡偏转一点都会让指针失灵。 其实仔细想想,展禹宁这个问题从来都无解。天然的道德枷锁让他们既不可能长久保持原状,也无法让展禹宁向前一步;展禹宁想自己一直出于被动地位,于是寄希望于谢云暄可以先一步将自己放弃,但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给他理由,甚至主动抓住他的,又是自己。 以至于...谢云暄说爱他。 即使他的话未必有多少真心,展禹宁明白,那不过是被当下的情境蛊惑乱投医,对自己说这话,也只是因为自己那时候刚好站在他面前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谢云暄一定不会选择他,也没必要选择他。 就像是老师的宿命,注定是作学生借力的跳板,是与学生告别,看着他们走向下一个阶段的过客。而贪心不足,渴望用同情作为借口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展禹宁想两年前纪少慈说的再对不过,他比自己认为的还要自私。 不留神间,手指推开襞褶往那处骚肉捣杵,酸胀和快感骤然间侵袭,展禹宁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点,一下塌了腰,摇摆着腿肉直晃。然而那手还在不要命地往里直杵,拇指总是搔刮到阴囊,寒颤沿着尾椎骨往上直冒,展禹宁不停被往墙壁逼去,脚踩到腰带,一下打滑。 嘎吱一声,谢云暄用力揽住他。打了石膏的手发力慢,差点失手,几乎是手脚并用才从背后抱住老师。 展禹宁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往里咽了两口才说:“很重...起来。” 谢云暄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连同一颗沉甸甸狂跳的心脏。他将头趴在展禹宁肩头沉沉喘息,在那块瘦削得突出的骨头上吻了又吻,抱得越来越紧。 好奇怪,一觉醒来后心口就一直发软,胀胀的,扑闪着只想和展禹宁说话,想让展禹宁亲他抱他,想占有展禹宁直到彻底成为他的东西。 谢云暄讨厌不确定的东西,老师这样即若即离,只会加剧他的分离焦虑,更加迫切地想要将他栓在自己身边,急迫到光是想,骨头缝都会透着蚁虫啃噬般的痒。 “起来...听到没有。”展禹宁反手在他腿根推了两下,小指却蹭到了粗红滚烫的阴茎,触电般收回,有点尴尬地小声道: “...我不能再做了。” 谢云暄没说话,只是喘了口气,将头靠在展禹宁的后背,攥着他的屁股将勃起的肉茎往缝里磨蹭,肿胀的肉洞从趁着一会的接触,贪婪地吸着茎柱,不知羞耻地淋着热潺潺的水,直到整个鸡巴都沾上淫液,水亮莹润地闪着淫光,磨得越来越烫。 “...我不进去。”谢云暄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掐着展禹宁的屁股肉把玩,用力到都给捏变形了,色情又可怜地留下他的指痕。阴茎也没了章法,吐着水的龟头好几次就肏进那热烘烘的肉洞,硬生生地蹭开一个小角,又仿佛只是失误般驶过离场。 感觉他总是要进来的样子。展禹宁低头,看到憋到红紫的阴茎挤在自己的腿肉中进进出出,硬得跟棒槌似的,磨得两侧都发红生疼。但突然间动作一停,谢云暄停在他肉口,那小洞就迫不及待地将茎头含了进去,他就这样抱着展禹宁,含混不清地对他说: “爱、你,老师...” 比起两次威胁性地说爱,这句溜神般的自语更像真诚的实话。展禹宁不可避免地心神俱颤,然而肩膀猛然受力,差点就要坐进阴茎里。 仿佛他只是为了做爱才说的。 男人都是用爱情这种词来伪装欲望的高手,很可惜同类遇到同类,谁也骗不了谁。要知道就算是性交易的对象,也会在高潮的时刻兴致来了说一句我真的很喜欢你。但喜欢的是欲望,是快感,而不是他这个人。 “那不是...”展禹宁抬起了手,撑着墙面一点点将阴茎吃进去,像是觉得多说无益而苦笑道: “你只是觉得空虚而已......那就做吧。” 刚布下的把戏还没生效就被识破了,同情好像变成了真的同情。这次轮到谢云暄抓着他的腰愣住,手指一再用力,仿佛就要抓不住这片温度。 他知道的,在展禹宁向他剖白的十几分钟里,他没有一刻是对老师感到怜惜。从头到尾,他享受的都是鱼儿上钩的喜悦,这样的算计怎么能叫爱情呢? 但谢云暄就是谢云暄。他猛然咬住老师的后颈,抬着他一只腿将阴茎操了进去,逼得那揉摁得水汪汪的肉穴不停吸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松口。”谢云暄全然将他压在墙上:“如果我们住也在一起,吃也在一起睡在一起连做爱也是彼此,这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展禹宁笑而不语。 明知故问啊,因为谢云暄也是一样。 谢云暄从他的态度里嗅见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就像是把他当成无理取闹的孩子,轻轻地一笑了之。谢云暄胸腔中不自觉生出怒火,直到嘴里尝见了血腥味,才后知后觉地放开因为他而流血的老师。 他迷茫地垂下眼睛,细细地舔舐那道可怖的牙印,心里恓惶惴惴,好像第一次有了害怕的东西。 “...老师,你做我的监护人吧。”谢云暄松开口,放弃了再去捕猎他,只是垂首伏在他的颈侧,话语无比轻软,放了一张细密的暗网:“我已经没有家了。” “至少直到我高考前,老师都做我的监护人吧。” 展婉宁故意在外游荡了很久,回来时家里已经有了菜香,顿时馋虫大勾,跑到厨房里探头探脑:“哥,晚上吃什么啊?” 呲啦一声,蔬菜下了锅,热气熏面,展禹宁赶紧摆手把妹妹支出去: “还吃什么,你再不回来就没你份的了。” “啊?”展婉宁大惊失色:“那狐狸精已经开始偷吃了?” 展禹宁有种被点的感觉,无奈道:“说什么鬼话呢...” 展婉宁把哥哥的话撇下,赶紧出厨房去看,谢云暄果然正咬着鸡腿,被她逮了个正着。 很明显,狐狸精不仅偷吃,还开荤。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展婉宁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就是想骂他,又找不出借口,最后指指展禹宁:“长辈还没动筷子呢?” 展禹宁当家早,以前为了哄妹妹吃饭还专门研究过,做菜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