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和他哪里像?”谢云暄很温和地摸着他的脸问他:“你不是把我认成他了吗?” 展禹宁没明白事态为何会演变成为现在这样,他以为谢云暄会生气,毕竟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被当作别人?可事实是谢云暄一点都没有愤怒的样子,冷静得像是要平心静气地和展禹宁探讨他的过去。 这可能吗? 谢云暄看着他,忽然低头吻上他的唇,展禹宁甚至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然而嘴唇只是轻柔地碰了碰,谢云暄就松开问道: “为什么这么紧张?接吻都不会了吗?” “我...” “再来一次吧。”谢云暄说:“这次把张开嘴。” 软厚的下唇再次贴上展禹宁的唇瓣,红软的舌舔过他的上颚,在得到难以为继的呻吟后,又与他疯狂地纠缠在一起,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像是升了温,发麻的下腹小幅度地蹭动,如果不是布料的阻碍,恐怕已经交合得一塌糊涂。 吸吮声,水声,嘤咛声,密密麻麻地回荡在房间里,地上撒着过期的情书,沉默的文字见证着床上的人和另一个人靡乱地吻在一起,过去像个狗屁不是的笑话。 谢云暄撑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被吻到双眼失焦的展禹宁,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占据着展禹宁的身体,也在糟蹋他的心意。老师不是油盐不进,只是藏着那道豁口不肯对外开放,现在这道豁口被谢云暄找到了。 他好像兴奋起来了。 “看着我。”谢云暄掰着他的脸摆正:“现在和你接吻的是谁?” 展禹宁低喘着气,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却被谢云暄扼住手腕吻在内侧: “是我,对吧?”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展禹宁感觉大脑宕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从正常的轨道偏离了,他根本预测不出谢云暄的想法,难料到甚至有点可怕。 “你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老师觉得呢?”谢云暄打趣道:“又不是我今天到高中同学家玩去了,对吧?” 展禹宁感觉到他发硬的东西顶着自己,惊恐未定道: “...你难道不...” “...我难道不生气吗?”谢云暄将他的话补全,微笑着问他:“可能有一点?” 他解开展禹宁的衣服扣子,直到雪白的胸膛暴露在他的眼前,两颗浅粉色的乳头因为没得到含吮,害羞地陷在里面。 “但是无所谓,老师。”谢云暄张口磨着他的乳珠,低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又不是有了守门员就不能进球了。” “啊!” 展禹宁绞住床单,敏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吻沿着胸口的痣往下,到手术划出的小创口,到舌头陷进小腹上的软肉。谢云暄从没这样细致地吻过,因为这样的爱抚更像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展禹宁目光低下,谢云暄刚在他的纹身上方留下一个牙痕,正好四目相对。自下而上的眼神注视着他,好像写着迷情意乱。 不对。展禹宁眨眼,又发现自己看错了,那只是盯着猎物般死死咬住的眼神,他在意,但那是从来没有逾越过感情线的在意。 那错觉是怎么回事? 不,短暂动摇过的...好像是自己。 “不能...” “嗯?”谢云暄听到他的声音,凑上去问:“你说什么?” 或许是心理作用,展禹宁感觉到创口有隐隐作痛起来,偏过头滑了一滴很快消失不见的眼泪: “抽屉里有润滑油和安全套…不能直接做。” 他当然没想真的进去,只是气氛太好,顺势做了下去。谢云暄没将这句话说出口,笑意深不见底。但至少他现在知道了,实践是正确的,只要自己温柔一点,他就会跟着走。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主动,好像还能再逗逗他。 “能做到什么程度?” “...随便你。” 谢云暄一下子戳破道: “绑起来也可以?” “不…”展禹宁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发闷:“不要SM。” “随便的意思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展禹宁沉默下去。 “这样吧…我年纪小,做事总是不周到。”谢云暄调转方向,打开他的双腿,将他摁在自己小腹上,“既然老师说我总是弄伤你,那你就主动来,轻重缓急老师自己把握,怎么样?” 这话就像报复心重的小孩,还惦记着展禹宁在车上划清界限般的那句“我快要比你大上一轮”。展禹宁眨了眨眼,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往后退了一些,手指从凸起滑到拉链口,一举拉下—— 谢云暄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老师,可以了。” 展禹宁声音很哑: “不做吗?” “不做,你才刚刚手术完,我不想你再进医院。”谢云暄像在医院那晚,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存着吧,等恢复好了,我要对老师行使随心所欲权。” 他能感受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慢慢落了下去,化作与自己呼吸同步的频率,像是被自己安抚住的不安小兽。他觉得满足,即使他们在同步的心跳中心绪背道而驰。 谢云暄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轻地将脸贴了上去。 老师,如果你心里有一尊为别人竖起的神像,那我就会是那个把它彻底打碎的人。 第23章 =================== “哼嗯...” 布料的摩擦声,翻滚间床板的脆响,欲火将息的轻喘打湿了被子。勃起的阴茎紧插在交合的大腿中,腿肉被肏到红肿外翻,敏感的皮肤直接破了皮,被黏湿的汗水一蹭,刺痛便迫使大腿微微张开,每一个毛孔都丝丝缕缕地往外透着气。 “我还没插进去你就合不拢腿了?夹紧。” 宽厚发烫的手掌有技巧地从膝窝处扣住,柔软的腿肉闭合,如水般吸咬着阴茎,形状,纹路、一切感观都在黑夜里放大,就像正在制作某个盛放的容器——而谢云暄正在把他打造成契合的形状。 总是碰到后面,就好像他要进去一样。展禹宁对做爱没有太大欲求,但谢云暄这样反复磨蹭,霎时间总有过山车驶到顶端嗓子眼一紧的感觉。压抑的呼吸带走他肺部的最后一点水汽,展禹宁口干舌燥地发觉自己也被带着兴奋起来了。 不...不能这样。 他想把自己阴暗潮湿的欲望遮掩起来,猛然间背后的人翻身而上,光溜溜的肩膀在黑暗里突然抽搐前移,又被一只暴着青筋的手掌扣住,无声地写着对捕食的渴望。 腿间抽动,热淋淋的粘稠液体将两只不同的手掌黏连。 展禹宁迅速从一身热潮里退却,连忙站起身来。谢云暄眼疾手快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