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里世界找人根本不需要用常规的方法,还有占卜术这种外挂般的捷径嘛,难怪他占卜学的不好,他甚至根本没想过用占卜找自己的父母。 “老师你会占卜吗?”江阳问道。 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虽然这学期学了点占卜的皮毛,期末也考了87,但那都是靠死记硬背,事实上,江阳对占卜依然是一知半解,理论都没摸清,自己上手更占不出来什么结果。 “会一点,但不精通。”陆时鸣说,“学习占卜需要一定的天赋,我不精于此道,只会一点皮毛,而血缘占卜术在占卜中也是极有难度的,我并不会此术。” “那怎么办?”江阳犯愁。 “我认识一个人在占卜术上的造诣很高,或许可以帮你卜算出父母的下落。”陆时鸣说,“去吗?” “去!”江阳立刻道。 现在正是大年初一,春节假期,江阳本来以为陆时鸣会等过完年再带他去找那个占卜术造诣很高的人,但陆时鸣下午就带他去了,而且那个人他还认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 没错,是窦元,那只海龟。 发觉陆时鸣是带他来找窦元后,江阳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想两人都是万象大学的老师,那互相认识也很正常。 而且这两人虽然外貌年龄相差甚大,一个英俊年轻,一个白发苍苍,但实际年龄,相比其他人而言,或许已经是差距不那么大的了,所以两人熟识有交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窦老师,新年好。”江阳在窦元家门口,先客客气气地跟对方问了声好。 “新年好。”窦元笑呵呵的,不知道是早有所料还是陆时鸣跟他打过招呼,他塞了一个红包给江阳,又将两人迎进屋中。 进屋后,陆时鸣说明来意,窦元一口答应下来:“可以,但我要准备一下。” “稍等。”窦元给两人倒了壶茶,便独自走进一间书房样的屋中。 等待时,江阳一边喝着茶,一边也在观察窦元的家。 窦元也住在燕京,他的房子依水而建,窗户外就是一片广阔的湖面,现在是冬天,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层,冷气混着湿气,对旁人来说这环境可能有点太过湿冷,但对水族来说却恰到好处,舒适且宜居。 江阳捧着热茶,喝了十来分钟后,窦元打开门,冲两人示意一下,陆时鸣便站起身,带着江阳进入书房中。 窦元的书房里放了好几个书架,多是一些古文书籍,还有一些占卜用的器具,卦盘龟甲之类的,江阳还看到西北角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有几个天体模型,不知道是用磁力还是法术,那些天体悬浮于半空,匀速地旋转着,就像群星绕着太阳公转。 因为好奇,江阳朝那里多看了几眼,窦元注意到了,解释说:“那是九星照命盘,一种测气运的法宝,这回用不到这个。” 他来到书桌旁边,拿出一个刻着方位的罗盘,正中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窦元示意江阳:“把你的一滴血滴到凹槽中。” 他同时给了江阳一枚取血针。 江阳接过针,拿着雪亮的针尖,心一横,往自己的食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到罗盘上。 血珠在凹槽中滚动,凹槽周围刻着针般粗细的渠口,血珠似乎是要沿着渠口往某个方位流去,但它滚了一圈后,却没有流向任何方位,只落到凹槽的中心,不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江阳看着陆时鸣。 陆时鸣没说话。 “意思是,”窦元斟酌着说,“你应该已经没有亲人在人世了。” 江阳怔了怔,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果,他父母如果不是有意将他遗弃的话,那或许就是出了什么意外,但在结果真正揭晓前,他总归抱着几分能重见父母的期待,此刻一朝落空,难过倒也不是太难过,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也没什么感情,但他的情绪还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低落。 “我知道了,谢谢窦老师。”江阳低低地说。 陆时鸣揉了下他的脑袋,问窦元说:“有创可贴吗?” “客厅架子上有个医药箱,里面应该有。”窦元说。 “去把伤口包扎一下。”陆时鸣支开江阳,他似乎是有话要跟窦元单独谈。 正好江阳也想一个人去缓和下心情,于是点点头,去客厅找到医药箱,拿出创可贴包扎。 等江阳离开后,书房中,窦元再次开口:“结果跟之前几次测得一样,他的命格来历都很普通,血缘占卜比常规占卜更加准确,按理说不会出错。” 陆时鸣沉默片刻,突然说:“命格有没有被遮掩篡改的可能?” “理论上讲的话,某些特别强大的因果类的法宝可以做到,比如……”窦元看着他。 “天机镜。”陆时鸣说出了这个答案。 “但天机镜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千年前,龙君从我族中拿走它后不久,便连同天机镜一起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窦元说,“你在怀疑什么?” 陆时鸣的目光落到屋外包扎好伤口正乖乖坐着等自己的江阳身上,他沉默一阵,说:“没什么。” 第63章 福瑞控 开春后,温度渐渐回升,寒冷的冬日随着寒假一起走至尾声。 按照惯例,胡瀚予会一直在外面玩到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才拖着行李箱回来上班。 但,这回大概是急着想回来给某人“面对面拜年”,假期结束前一周,他就已经急吼吼地回来了,并且回来第一件事,跑到陆时鸣家,逮住正在花园里浇花,见到他后立即丢下花洒想往屋内跑的江阳。 “那么久了,你应该考虑好了吧,怎么样,到底选不选老师?”胡瀚予危险地笑着,他把江阳堵在花园的墙角,就像堵住一只无路可逃的小兔子。 江阳:“……” 陆时鸣在屋内做饭,他被困在花园里,求救无门,于是只得在狐狸的淫威下,弱弱地改口说:“下次我把票投给你。” 反正这回陆时鸣上榜也是因为bug,只有活动前几天在榜上,后来就被修复了,所以下期应该也是没有陆时鸣的,那么把票投给狐狸也没什么,投谁不是投呢。江阳狡猾地想着。 但显然,比狡猾,他还差了狐狸好几个段位。 胡瀚予突然凑近一些,眯着眼逼问说:“那如果下一期陆时鸣还在,你也会投给老师吗?” 江阳:“……” “假、假设没有意义!”他义正辞严,“反正下期我一定会投给你的,三票都给你!” 闻言,胡瀚予挑了下眉,退开些许:“假设倒也确实没有意义,算了,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 江阳正要松口气,狐狸却又把爪子搭上来,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阴森森地说:“那件事就算了,还有一件事,你为什么不收老师的压岁钱?” “……太多了嘛。”江阳如实说,跟他一开始不想收陆时鸣红包的理由一样,他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