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分两种。 其一,不久之前,我与他还是一对恩爱夫妻,缠绵悱恻,做尽了恩爱之事,但只是恩爱了短短半年,他居然就要娶妻了。 娶妻,正妻,还不是纳妾,更加不是收个通房丫头。他好狠的心,居然要负我。薄郎,我恨他。” 陆昭明念得满头雾水,一脸懵逼,放下书后,满脸古怪地说:“至亲至爱的手足,可以……这样???” 裴景元:“……” 当然不可以。 白秋意:“……” 阳……痿……? 林时桑:“嘶。” 好踏马狗血,好踏马的刺激! 这不就是妥妥的乱什么伦? 他在心里狂喊,念下去,不要停,快点继续念下去!!! 可是陆昭明却抬头说:“这好像是死者的生平事迹,并不是什么功法,算了,死者为大,要不然还是……” 他突然尊重起了死者,浑然忘了刚刚,他还骂得很欢。 裴景元却道:“我们需要了解清楚,死者是谁,又到底是谁设此阵法,还掳走了小师妹。” 不过从打开第一具棺椁时,他们就发现,罗盘确实出了问题,因为棺椁里没有小师妹的残骸。 林时桑眨了眨眼睛,满脸浩然正气地点头:“我觉得大师兄说得有道理!” 主要是,他想听个故事,长这么大,他都没听过这么刺激的故事。 如此,陆昭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了,缓缓道:“其二,他娶谁不好,偏偏要娶我曾经爱慕过的公子。如果光是爱慕,倒也罢了。无非就是有缘无分,一对怨偶罢了。 偏偏,偏偏我与那公子也有过夫妻之实,而且,还曾经阴差阳错的,在一间寺庙中避雨,大雨下了足足一天一夜,我就与他颠鸾倒凤了足足一天一夜。害我吃尽了苦头。” 裴景元脸色开始发红,拳头都捏了起来。 陆昭明更是念得头皮发麻,眉头紧促,面红耳赤,感觉跟生吞了一百只死老鼠似的,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绝伦。 林时桑脸色一直都红,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宫殿中,闪闪发亮,好像碎了的星辰,散落在了里面。 白秋意看着他这副模样,竟顾不得气他胆大好色,根本就移不开眼,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他想抬手,摸一摸林时桑的眼睛,但又生怕会一不小心,就将他眼里的星光,倏忽一下就碰灭了。 举了半天的手,最终也只是隔空虚虚地抚摸上了林时桑的眼睛,指尖卷起的残风,都似带着一股清香。 林时桑鼻子特别灵敏,嗅了嗅,又左右环顾一遭,可却没有发现其他人影。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紧紧跟着他。但每次稍微察觉出异样时,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沉寂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陆昭明脸色通红,额上冒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好生不知廉耻!” 他这次没有再带性别,虽然嘴上很硬,但终究也是个听劝的。 裴景元也极为错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狗血又劲爆的内容,他再一次修改了自己此前的说法。 “看来,喜欢看书之人,也未必就是个品性高洁之人,咳咳咳。” 林时桑听见此话,立马觉得机会来了,赶紧神来之笔地补了一刀:“仙尊也很喜欢看书!” 而且,仙尊也不是啥品性高洁之辈! 谁料,此话一出,立马就受到了裴陆二人的谴责。 陆昭明凶神恶煞地蹬着他,咬牙切齿道:“此等不知廉耻之人,如何能同我师相提并论?!” 裴景元也疾言厉色地说:“桑桑姑娘,家师清白,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林时桑:“……” 他有被两个疯子吓到,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随即就察觉到,一股冷风自身旁袭来,一瞬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所察觉,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但是下一刻,裴陆二人就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双双倒飞出去,嘭嘭两声,二人分别撞翻了一具棺椁,倒地吐血不止。 林时桑大惊失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自己要是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实在特别招眼。 所以,他在经历了极其短暂的思考之后,就开始了非常浮夸的表演。 他先是往后倒退,一边倒退,一边宛如海藻一般扭动着肢体,嘴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在足足退了十几步之后,才歪倒在地。 差点当场清理门户的白秋意:“……” 被棺椁压着腿,还喷血的裴景元:“……” 眼睛被血糊了的陆昭明:“……” “啊,噗——” 不吐血好像也不合适。 林时桑当机立断,咬破了嘴里的嫩肉,然后仰头喷血,因为血量实在不多,喷的基本上都是口水。 但由于他表演得很到位,哀嚎声足够大,喷血的姿势也相当凄惨。 以至于裴、陆二人在看见他“受伤”之后,还不顾自己的伤势,双双呼喊他的名字。 裴景元更是努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棺椁,大声道:“你别乱动!我这就来救你!” 林时桑暗暗呼了口气,太好了,总算不会被误会成,他恼羞成怒,出手伤人了。 这个黑锅,他可不背啊。 不过话说回来,就在刚刚,两个二货被打飞出去的一刹那,他嗅到了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气息。 这种气息,来源于白秋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应该给小桑果一个名分 林时桑敢肯定,一定是白秋意,绝对是。 他跌坐在地,看起来好像是惊魂未定,所以迟迟没有起身。 实际上目光谨慎地逡巡四周,想要找出白秋意的身影。 可是并没有发现白秋意的任何踪迹,但是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气息,他也确确实实嗅到了。 “桑桑姑娘,你怎么样了?” 终于把压在身上的棺椁推开的大师兄,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前,压根没有去管一旁的陆师弟要死要活的,径直走到了林时桑的面前,伸手扶他,面露关切地询问:“你要不要紧?” “我……我倒是没事,不过,”林时桑收回了目光,才一抬头,就被大师兄满身的鲜血吓到了,他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了爬,惊悚地指着大师兄衣衫上的血迹,“血,好多血!裴师兄,你受了好重的伤!” 裴景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抬眸轻飘飘地说了句“无碍,小伤而已”,但这句话才一出口,他头顶上的血就直往外滋,好像小瀑布一样。 林时桑:“你流了好多血!得赶紧包扎!” “不用,小伤而已。” 裴景元很淡然地伸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