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呵一声“驾”,不知该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为自己这种诡异又变态的念头,感到无比羞愧,无比羞耻。好像天都要惩罚他的变态,鼻血流得更多了。 顺着指缝不断地往外溢,整间房很快就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 “……小桑果,你瞧瞧师尊这副模样,你见了可还欢喜?” 白秋意微微一笑,伸手抓过林时桑的衣领,随手就点了他一处穴道,为他止血,按着他的头,迫使他睁大眼睛瞧个清楚。 “时间匆忙,师尊手里也没有什么项圈,只好系根腰带,暂且替代一下……不过看你这副形容,似乎……” 他顿了顿,伸手掰开林时桑想要闭紧的眼睛,还将腰带的一端,摸索着塞进了林时桑的手中。 林时桑宛如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赶紧缩回手去,不肯去抓腰带,但又如何能拗得过师尊。 不仅右手心里被塞了腰带,还顺势在他的腕上缠绕了一圈,他的瞳孔剧颤,猛地睁大了眼睛,入目就是那截玉似的雪白颈子。 “拉一拉,把师尊从这里……”白秋意抬手,比划了一个很高的位置,然后迅速地往下坠,啪嗒一声,掌心落在床板之上,直接拍出了一个大窟窿,他冲着林时桑酡红的面颊,吐了口气息,更加兴奋地说,“狠狠拽下来,踩在脚底。” “你说,好不好啊,小桑果?” 林时桑心慌意乱,耳边嗡嗡作响,不断地回荡着师尊的话,他好像突然之间着了魔,或者是被鬼上身了。 眼珠子都直了,嘴里喃喃自语,开始重复着师尊的话。 “师尊是……我的。” 白秋意:“你的。” “把师尊当作炉鼎,禁脔,玩具……”少年鬼迷心窍一般,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兴奋,到了最后,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将师尊从高位上狠狠拽下来,踩在脚底!” “对,就像这样!师尊教你。” 那只抓着腰带的手,又被一只大手附上了,然后使劲一扯腰带,白秋意原本还高高昂起来的头颅,竟直接被拽了下来。 从俯视,到平视,最后低了下去,从林时桑的眼前划了过去,一点点地没过他的视线。 “开心吗?” 白秋意抓紧他的手,因为腰带的弹性不够,也不够长,将他玉白的颈子,都勒出了一条鲜红的印记,就连那颗圆润的喉结,都被勒得变形了。 白秋意的腔调听起来有些古怪,但依旧很兴奋地问:“小桑果,这样惩罚师尊,你会高兴吗?” “……” “还不高兴么?那让师尊再想想。” 白秋意抬起头来,曲指在太阳穴附近,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对没能让林时桑高兴,而感到非常苦恼。 他变态的脑子里,只有更加变态的想法。他和魔骨本为一体。 既然本为一体,所以,他是白秋意,即是林时桑,他爱自己,就是爱他,反之亦是如此。 世人口中大慈大悲的菩萨,不过是令人愉为慈,予人悦为悲,如此,方为慈悲。 白秋意从前在人间道转世轮回,曾经当过秃头和尚,菩萨对他从未有过慈悲,既不能令他愉,也无法予他悦,如此便算不得我佛慈悲。 而此刻,能令他愉的是林时桑,予他悦的依旧是林时桑。 同大慈大悲的菩萨比起来,林时桑才真应该被供奉起来,永居白秋意心房,除他苦楚,赐他愉悦。 白秋意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告诉林时桑:“师尊很喜欢你。” “……” 他知道林时桑不会信,也从来没有指望过林时桑相信。但他们将会永远在一起,白秋意对此十分笃定。 既然注定要在一起,那么,这是不是就叫作命定的缘分? “……小桑果,你想拉着师尊,就在这里满地乱爬吗?” 白秋意冷不丁地开口询问,言辞之间尽是蛊惑,神情痴迷,宛如被鬼附身了,整个人异常的兴奋且癫狂。 林时桑直接被这一句话吓得浑身冒汗,后知后觉他刚刚做了什么,只觉得手里的腰带好似烫手山芋,他急急想要挣脱。 却又手忙脚乱之下,将那腰带在半空中甩得簌簌作响,不料啪叽一声,竟直接抽在了白秋意的面颊。 从耳根一直到唇角,很快就浮现出一条足有两指宽的红痕,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了肿痕。 饶是如此了,白秋意居然还美得不可方物,好像这并不是伤痕,而是锦上添花,更显得妖冶俊美。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林时桑是徒,白秋意是师,这下可是误打误撞闯了大祸,吓得林时桑赶紧松手,那腰带就脱手掉落下去。 又被白秋意伸手攥在了掌心。 “你是否故意为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了为师的脸。”白秋意伸手虚虚抚摸着面颊上的伤痕,触手滚热,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直接笑了出来。 笑得让林时桑都以为,这货是受虐病发作了,急需要狠狠受一受虐,吊起来鞭打个一天一夜,保管药到病除。 “师……师尊……” “连腰带都知道,为师的脸生得美,所以想要吻上为师的脸,可这天底下只有一个蠢货不知道。”白秋意笑够了,才把腰带解开,随手丢还给了林时桑,还一本正经地问,“你猜,那个蠢货是谁?” 林时桑惊魂未定,总觉得这一天天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吓唬没了,他抬手揩了一把冷汗,摇了摇头,很快又想到什么似的,惊问:“蠢货说得该不会是我罢?”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白秋意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着,慢条斯理地道:“累了,不想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但是——”他突然回转过身,一根修长的手指,几乎要戳穿林时桑的脑门。 林时桑冷汗潸然。 “你要记得,每个时辰,不,每时每刻都要想着师尊,你想念师尊的频率,应当同你的心跳保持一致。” “跟我的心跳保持一致?”这怎么可能?! “你告诉师尊,人没了心跳会如何?” “会死?” “对,会死,所以,记得想念师尊,否则,你就会死。” 嘭的一下,那根戳他脑门的手指一曲,直接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林时桑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呼痛。 等再抬起头时,屋里空空荡荡的,白秋意已然不见了踪影,真是神出鬼没的。等林时桑穿戴齐整,下楼觅食时,天色竟然已经暗了。 不知不觉居然就跟白秋意浑玩了一整天,他现在是浑身酸痛,就好像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林时桑站楼梯口,小小的愤懑了片刻,而后下楼准备找点东西吃吃。哪知才至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