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麻花——不过,他此刻确实也扭动得厉害,衣衫早就凌乱不堪,被汗水浸湿,整团整团湿哒哒地堆在腰间。 他修长白皙的两条细腿,此刻死死地拧在一起,身子也紧紧绷着,越发显得曲线分明,身段流畅。 就连背上的骨头轮廓,都美得恰到好处。 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肌理滚落至深陷的腰窝,很快又被白秋意凑近身去,舔舐干净,他将人从角落里抓了过来,随意往床榻上一按。 而后便伸手肆意抚摸着少年背上排列整齐的骨头,好像欣赏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白秋意时不时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惊叹。 好似在感慨造物者的神奇之处,居然赐予一个人这般完美的皮囊。 白秋意一边继续抚摸少年白皙干净的皮囊,一边笑道:“其实,师尊更喜欢你抵死反抗,誓死不从的模样,你越是反抗,师尊的兴致就越高。” “可以告诉师尊,你为何突然就不挣扎了么,小桑果?” 林时桑羞愤交加,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掉算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居然被白秋意堵在房间里,扒了衣服,按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简直是奇耻大辱! 居然还有脸问他为何不挣扎了,既然白秋意都这么说了,那倘若林时桑还继续抵死反抗,誓死不从,岂不正让白秋意称心如意了? 没准白秋意还要借此出言奚落,说他身子淫荡,故意扭腰摆胯,主动勾引男人! 他才没有那样! “怎么不说话?” 白秋意高大的身影,沉沉压了下来,几乎完全将少年瘦弱的身形,压得密不透风,好像是头顶的乌云,直接压了下来,以至于林时桑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压扁了,胸膛都开始隐隐作痛。 偏偏白秋意就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他为何不挣扎了。 甚至,还扭动着右手腕,当场转了一圈,林时桑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失声尖叫,只觉得师尊的手指,根本就不是手指。 合该是一种要人性命的刑具才是,任凭哪个七尺男儿,铁骨铮铮的彪形大汉过来,不出半炷香就要在此等酷刑之下,被驯化得服服帖帖。 林时桑也不例外。他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了口,声音都颤得不成调子了。 “够……够了,我说,我说!”少年的声音开始哽咽,听得出来,他在极力压制着什么,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我身上没劲儿了。” “没劲儿?”白秋意柔声问,“是早上没有用饭么?这般可怜的么,居然饿着肚子。”顿了顿,他笑得更加灿烂,语气也更加温柔,“你是在暗示师尊么?师尊何时舍得让你饿着肚子?” “莫怪师尊不疼你,着实是你伤势未愈,经受不住大阵仗,否则师尊现在就……” 剩下的话过于不堪入耳,林时桑实在不愿多听,下意识更加用力地拧紧双腿,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好过一些。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越是容易勾起白秋意的欲望,也越容易落人口实,从而用更加不堪入耳的话来取笑他。 “阿时,师尊的手腕骨,快要被你夹断了……你真是好生热情主动。” “可惜你现在伤势未愈,否则,你如此热情,该是何等销魂蚀骨般的滋味。” 都这种时候了,白秋意居然还满脑子全是那档子事,丝毫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一点点的愧疚之感。 可能在白秋意眼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身体的欢愉来得重要,林时桑心想,倘若有朝一日,白秋意玩腻他了,厌倦了,一点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只怕也会毫不留情地弃了他,甚至是杀了他罢。 毕竟白秋意没有感情,连骨子里都流淌着脏血,整个人烂透了,就好像是地底下腐烂成泥的尸体,早就爬满了肮脏的蛆虫。 而白秋意脏了自己还不够,却还妄想着拉林时桑下水,好像把林时桑弄得跟自己一样脏,一样臭,如此,他就称心如意了。 简直痴心妄想! 林时桑平静地合了合双眸,心里缓缓重复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算是彻底看透面前这个白衣胜雪,不染纤尘,其实骨子里都烂透了的青年,并且从此往后,不会再对白秋意存在任何不该有的幻想。 白秋意是不会爱任何人的,他从始至终就只爱他自己。 早知道白秋意是这种丧心病狂的无耻之徒,林时桑情愿下田插秧。 既然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白秋意的魔爪,林时桑索性也就不白费那个力气了。 权当白秋意就是送上门来的炉鼎,不用白不用。 反正每次做过之后,林时桑的修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如此一想,林时桑就躺平了,原本拧紧的双腿,也渐渐放松了。 看样子就好像是放开了身心,主动接纳了白秋意的进入。 可白秋意却无比清楚,这并不是接纳,而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妥协。 他原本以为,暴戾强制林时桑妥协,一定会让他从中获得极大的快感。 可真当林时桑妥协了,白秋意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是烦躁不安。 总觉得这样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还差点什么。 但到底还差点什么,白秋意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还差点什么。 暗暗思索了片刻,白秋意出声命令道:“抱着为师。” 林时桑狐疑自己听错了,睁开眼睛,满脸不解地望了过去。 “抱着师尊,快一点。”白秋意将人翻了个身,摆出正面相对的姿势,催促道,“伸开双臂抱着师尊。” 林时桑误以为白秋意是想玩什么花样,之前白秋意总喜欢把他的腿,往自己精壮的腰肢上缠,还喜欢抓着他的脚踝,直接架在双肩上。 甚至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让他跪趴在地,从背后抓着他的两根细细长长的麻花辫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一直逼他穿女装。 眼下应该又在实践什么新鲜的玩法。实话实说,林时桑是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亲密接触。 根本不想伸手主动抱住白秋意。 但碍于白秋意的淫威,林时桑不得不敷衍地伸手,虚虚地抱了抱白秋意的腰肢,还随手拍了拍他的背。 正待要收回手,哪知白秋意又发难了:“抱紧一些,就像师尊抱你那样,紧紧地,抱住师尊。” 林时桑:“……”虽然不清楚,白秋意又发什么病,但总归顺着他来比较好。 所以他权当是抱着没人要的流浪狗,搂住了白秋意的腰,两个人贴得就更紧了。 耳边是有力沉稳的心跳。 “这样还不够……”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