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刻薄地指责他自作自受,一边往外抽身,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小腹。 另一只手捧着少年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以此来减轻身体的分量。 “别嚎,嚎得为师脑仁都疼。”白秋意一边为他揉肚子,一边轻声道,“今晚就这一次,结束了,就没有了。你别乱动,师尊不想让你受伤。” 林时桑倒是想动来着,但他也没力气了,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小怨妇的肩头,疲倦得眼皮直打架。 神奇的是,小怨妇平时手劲儿大,下手也重得很,这会儿给他揉肚子,倒是挺舒服的。 渐渐的,刚才那种剧痛也就散干净了,也可能是疼麻木了,总而言之,他好像整个人漂浮在云端,雪白的脚趾头,都因为那股难以言喻的快意,而蜷缩起来。 好久之后,林时桑才趴在白秋意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很小声地道:“师尊,我不想选。” “不想选什么?” “既不想被杖臀,也不想杖背,要是打几下就算了,一百下多疼啊……我会……会疼得忍不住想咬舌自尽的。”林时桑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腻软绵。 撒娇徒弟最好命,他今天就要看看,小怨妇到底是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真就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了。 “师尊,好师尊。”他强忍着恶心,继续撒娇,“就帮帮徒儿罢,好不好?” 白秋意心中无比受用,但表面却不显分毫,还故作冷漠无情地道:“有错当罚,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雪琼毕竟是个女修,她在你面前脱了衣服,你也亲眼目睹了,非礼勿视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不剜了你的双目,已然是看在了为师的情面上,你还想怎样?” “况且,连陆昭明都受责了,身为师兄,你不应该为师弟们做个表率,还在为师面前撒娇打滚,百般痴缠,试图逃罚,你大师兄寻常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林时桑气愤极了,首先,雪琼只是脱了件外裳,他已经足够刻意回避了! 其次,明明小怨妇自己当时也在场啊,他也看到了啊! 还说什么作为师兄,要给师弟们做一个表率。 那么,身为师尊,是不是也应该给徒弟们做一个表率? 还剜眼珠子……天呐,修真界都这么恐怖的么?动不动就鞭打杖打,还要剜人眼珠子! 晕了晕了。 林时桑羞愤交加,又气弱体虚,三分假,七分真的,白眼一翻,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白秋意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扭过他的脸,见他晕了过去,抬手就拍他的脸:“阿时!醒醒,阿时!快醒醒!” 林时桑置若罔闻。 “阿时,醒醒,阿时!”白秋意的声音逐渐高了起来,也顾不得继续行事,毫不犹豫抽身离开,将人放平在床,抓着他的手腕,为他输送灵力,低声唤道,“醒醒,快醒醒!” 林时桑还是置若罔闻。 开什么玩笑!现在要是醒过来,肯定还得被接着干,他是傻子吗? 他有那么贱吗?喜欢被人强迫,被不喜欢的老男人干? 就不醒,谁爱伺候,谁就去伺候,反正他不伺候了。 “师尊是逗你的,师尊怎么舍得让你当众受罚?”白秋意低声道。 林时桑暗道,这才像句人话。 但很快,白秋意又低声喃喃:“打狗还需看主人。” 林时桑:“……” 哦,在小怨妇眼里,他是狗。 “虽然,你不如狗听话,但……”白秋意握紧他的手,目光火热,“但你的身子,能让师尊感到欢愉。” 林时桑:“……” 他不如狗。只是身子能让小怨妇感到欢愉。 对此,他有话要讲,白秋意怎么就知道,玩他比玩狗更能感到欢愉呢? 难道,白秋意日过……狗? 当然,这种问题一旦问出口,他的嘴都能被小怨妇生生抽烂。 所以,林时桑并不打算刨根究底。 “……好了,别装了。”白秋意输送了片刻灵力,低声道,“你受了为师这样多灵力,莫说是过度双修而晕厥,便是你现在只剩一口气,都能清醒过来。” 林时桑:“……” “我数三声,你若还不醒,为师就只能将你丢到道场上去,届时,负责抓捕你的弟子,必定一拥而上,将你五花大绑地带到戒律堂,狠狠责打一番。到时候,你就是哭死,也无人会对你手下留情。” “三……二……” 林时桑一咬牙,心一狠,顺势就缓缓睁开眼睛,故作迷茫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死了吗?这里是不是地府……” “你被x晕过去了,没死,这里是为师的洞府。”白秋意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说话依旧很刻薄,“好好调养身子,下回再半途中晕倒,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语罢,他略一思忖,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丹药,放入了林时桑的口中。 “师尊,这是什么东西?”林时桑不敢吐,也不敢咽,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白秋意抬眸冷睨着他:“毒药。” 林时桑:“!!!” “吃了此丹,就须得日日来寻师尊讨解药,否则……” 林时桑颤声道:“会……死?” “不会。” 林时桑脸色稍缓,才道了句:“那就好……” 哪知白秋意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会死,但会腹部剧痛,发作时宛如凌迟一般,痛苦难忍,痛到最后,你浑身筋骨寸断,骨肉尽化,宛如一滩烂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这只是他逗小孩子的,不过是疗伤用的丹药罢了。 林时桑听得脸色都白了,嘴角直抽搐,忍不住问:“师尊,这也是师尊在逗我的,对不对?这丹药怎么可能是毒呢?”他下意识就要吐出来。 哪知白秋意动作更快,抬手一戳他的脖颈,喉结一缩,丹药便滚了进去。 “信不信由你,等你开始疼的时候,便知道为师所言不虚了。”白秋意莫测高深地道,而后又微微一笑,“对了,你不想问问为师,解药在哪里么?” 林时桑:“在哪儿?” “在师尊身上,日后,你须得日日过来侍师,唯师尊的元阳可解你体内的毒。” 林时桑震惊了,眼睛下意识睁圆了,觉得小怨妇当真好不要脸的! 怎么能行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真他娘的丧心病狂! 当初小怨妇他爹,怎么能让他降世祸害人的,还不如直接抹在墙上一了百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那颗丹药都吞下去了。 林时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认为小怨妇没有变态到这个程度。 但他的肚子确实隐隐作痛。 “好了,你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