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务之后,他就能拥有一副既健康,又干净的身体了。 也就能回家见到哥哥了。为了报答哥哥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挣钱养他,供他吃喝读书,还带他去治病的恩情。 他一定会好好读书,参加高考,考上一所好的大学,等毕业之后,再找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如此一想,他就想开了。 吸溜吸溜鼻子,把眼泪又努力地往回憋。 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宛如一条死鱼,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甚至连眼睛都是闭上的。 白秋意见状,微微一怔,随即蹙紧了眉头,暗道,这孩子如此柔弱不堪的么?他才刚刚进去,也没怎么样吧……就……就把人给弄死了? 还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林时桑的鼻息,结果触手温热,人没死。 那应该就是晕厥过去了。 真是好生无用! 白秋意冷笑着,双手抓紧林时桑的腰肢,趁他昏厥过去,欲将人挪到床榻上去。 哪知才将人抱了起来,林时桑却突然睁开眼睛,猛的一仰头,圆眼惊问道:“做什么?!做什么?!我已经很乖,很配合了!你还想做什么?!” 白秋意:“……” 哦,原来人既没死,也没晕厥。 那方才,这孩子躺地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闭上了,竟……竟是在享受么?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白秋意的眉头就直接皱成了“川”字。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在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中,很多人曾经在他身上享乐过,事后也是闭着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就同现在的林时桑一模一样! 也是白秋意最厌恶痛恨的样子!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拿他的身体,作为享受的工具! 哪怕眼下,是他在上,徒儿在下,那也不行! 他必须要让面前的少年,痛到哭泣不止,痛到跪地求饶才行! 如此,才能让他心头的怒火稍熄一分! “做什么?你说本座想做什么?现在不是正在做么?”白秋意语气阴冷,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了吧?方才不是还装模作样,又是寻死觅活,又是破口大骂,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喜欢上了……” 说着他将人禁锢在怀里,往床榻边行去,两人正面相对,白秋意的手,紧紧扣着他的后腰,走一步,顶一步,撞一步。 林时桑忍了又忍,才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他闭着眼睛,把头偏了过去,不肯去看白秋意的脸。 更加不肯看他脸上流露出的嘲弄神色。 偏偏白秋意就是故意要羞辱他的,手猛然一松,林时桑大惊失色,为了不摔倒在地,下意识用腿去勾白秋意的腰。 双臂也随之环上了他的脖颈。 耳边很快就传来白秋意的讥讽:“说你贪吃,你还不信,怎么就急成了这样?那样好吃么?还死咬着不肯松口?年纪小小就如此贪得无厌,哪里像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倒像是从烟花柳巷逃出来的倌……不如这样,既然你这般喜欢,那么本座就成全你,送你去修真界最有名的南风馆,以你的姿色,只怕能吸引不少修士前往。” 他侃侃而谈,故意放慢步伐,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双手也背至身后,如此一来,倘若林时桑松了手,或者缩回了腿,立马就会摔倒在地。 林时桑即便再厚的脸皮,也要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了,他深呼口气,暗暗告诫自己,沉默是金,说得多,错的多,不如不说! 可他越是保持沉默,白秋意就越是步步紧逼,言辞也更加冷冽刻薄,他道:“不过,你这个年纪放在南风馆里,也不算小了,虽有几分姿色,但也实在蠢笨不堪,既不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连床上的活儿也欠佳,只怕当不得什么上等的倌,只能去伺候一些不入流的修士,得到一些微末的银钱罢了。” 这些话都是曾经戏耍过白秋意的修士,用来羞辱他的,曾经让他觉得羞愤交加,痛不欲生,恨之入骨。 但现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他痛恨着的暴行,现在又亲自施加在无辜人的身上,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能稍微轻快些。 因为,别人也跟他一样痛,一样脏了。 白秋意说完之后,就静静等着,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林时桑羞愤交加,悲痛欲绝的样子,说不定又会对他破口大骂。 也好。徒弟越顶嘴,白秋意就越顶嘴。看看到底是徒弟的嘴硬,还是他下手快。 哪知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想看见的场面。 林时桑依旧沉默不语,置若罔闻,要不是圈着白秋意的双腿,一直瑟瑟发抖,白秋意都要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已经昏厥过去了。 白秋意不满意徒弟的反应,竟快步走至榻前,抓着徒弟的手臂,将人从身上扒了下来,随手往榻上一推,高大的身影很快就追了上来,沉沉地将人压在身下。 “怎么不说话?又不是个哑巴,生了条舌头,却不知道用,那留着还有何用?不如,师尊替你割了它,而后放在瓦罐中泡酒,如何?” 林时桑觉得这不如何,他以前只见过有人抓蛇蝎蜈蚣之类的东西泡酒,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割舌头泡酒的。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怨妇真是个变态。 为了不被割下舌头泡酒,林时桑不得已,只能睁开眼睛,缓缓道:“师尊,徒儿会乖的,一定会乖的,求师尊怜惜。” 他想先跟小怨妇示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山水有相逢,他们走着瞧! 可话才一出口,就把林时桑自己恶心到了,差点呕了出来。 白秋意冷冷道:“你倒是挺聪明,知道反抗无用,便出言讨好本座。” “不过,这招对本座来说,亦是全然无用。” 说着,把林时桑当成什么玩意儿似的,直接当场折成了两截,林时桑只觉得腰肢一阵剧痛,险些被被压断了骨头,他刚要吃痛地骂上一嗓子。 嘴里立马被塞了一团衣服进来。不偏不倚刚好,将他的嘴巴彻底堵了个严实。 林时桑刚要蹬腿,猛然听见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白秋意压低声儿道:“有人来了,你若不想让外人知道,你私底下是如何侍奉师长的,就别发出声音,否则……” 其余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林时桑还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明白自己的小命现在完全捏在了白秋意的手中,他想活命,就只能先听白秋意的话。 细微的脚步声,一直蔓延至洞府门口,才堪堪停住,有人在外面高声唤道:“师尊,弟子裴景元求见师尊!” 竟然是大师兄来了! 林时桑面上一喜,暗道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