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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7(1 / 1)

就要临盆了,京里头稳婆和大夫都已住在府中,这些人我都问过,也查过他们随身带的药箱,嘱咐了府中用药都得自己买,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两件都是大喜事,宋北溟实在是很难维持表现的平静,他用力地握住了燕熙。 燕熙很少看宋北溟这种样子,他发觉宋北溟在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颗非常用情的心,尤其是对亲近的人格外上心。 燕熙猛地想起,方才他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宋北溟也没有说喜欢的事。 宋北溟是怕说了,叫他为难么? - 周慈看不见他们在桌下交握的手,他身上没武功,听不见那些细微的动静。只紧着把捎来的消息先说了,又道:“对了,道执送我时,叫我给小王爷带话,吏部会给宋二帅请功,以娘子关一役的战功,宋二帅封侯不在话下,按成例来看,大约会封定北侯。” 宋北溟面色一变,倒不是狂喜,而是那种多年委屈终于被回应的不可置信。 当年天玺帝用唐遥雪设计硬摘了宋星河的世子之位,这是横在宋家心中的一根刺,也是宋北溟与宋星河兄弟之间不能提的事。 宋家一直以为,朝廷势力是要把他们姐弟三人中牺牲一个,所以宋北溟此时没有轻易相信,而是问:“陛下会同意么?” 燕熙轻声说:“老师做事,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轻易事先说出,既然老师让带话来,便是料定父皇会同意的。” 在西境与北原连着一体、共御外敌的当头,天玺帝给宋星河封侯,是一个极其暧昧的信号——朝廷是支持太子和北原亲近的。 宋星河封了定北侯,是一雪前耻,更是天玺帝和宋家和解的开始。 朝中别有用心的人,估计会消停一阵了。 宋家是大靖独大的异姓,不可动摇。 宋北溟听燕熙说得笃定,心知此事其实已是板上钉钉,便知道燕熙为宋星河请功一事,必定没少往靖都写信。 燕熙一直在努力对他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燕熙为他乃至宋家做了许多事。 宋北溟在灯下望住燕熙,燕熙对他温和的笑。 周慈在这方面比较粗,没太觉得自己多余,他一心只想着问诊,见燕熙没主动提,便找旁的事先做,他闻着宋北溟身上有药味和血味,道:“小王爷身上有伤?” 宋北溟点头说:“军医给上过药了,轻伤,不妨事。” 燕熙说:“周先生,您帮梦泽也瞧瞧?” 周慈闻着药味挺烈,他本就技痒,听燕熙这么说,又见宋北溟没有反对,起身说了声得罪,便掀了外衣瞧了。 宋北溟的伤倒是无碍,药用得也足,周慈沾了点伤药凑在鼻尖细闻了说:“军医看外伤确实厉害,就是这药有些烈,放到体质弱的人身上恐怕受不了,我得空帮这敷药调出一个弱些的配方,给年纪小和体弱的军士用。” 他说到这里,瞧了一眼燕熙,原本想说“他新调的配方也适合燕熙受外伤时用”,见宋北溟在,便收住话,没多说。 燕熙看周慈风尘仆仆地赶来,早知周慈是念着他的病情。他近来不似从前那般燥热,这是好事,宋北溟听了肯定高兴;可他深知“荣”会留下隐患,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支开宋北溟。 燕熙有一瞬间的发怔,五年前的孤注一掷,到底是穿透了岁月,变成了如今的心腹之患。 - 燕熙起身说:“周先生,你今日也辛苦了,我送你去歇息。” 周慈立即明白燕熙的意思,正要起身,宋北溟却先一步起身说:“师父给我另安排了帐子,我去收拾一下,今夜腾给周先生用。” 周慈站到一半,被宋北溟客气地按回去。他这才觉出自己多余,又为着要住宋北溟的帐子过意不去,坐立不安地瞧着燕熙。 燕熙安抚地对周慈说:“周先生夜里来,师父准备不及,怕是腾不出像样的帐子来给你住。梦泽那间反正用不上,先生但用便是。” 反正用不上? 周慈听得目瞪口呆,他家殿下与小王爷已经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吗? 他又涨了个大红脸,嘴唇翕动着不知说什么好。 宋北溟坦荡地笑了下,没叫周慈更窘,自己走路带风地出去了,他身影钻入夜色中,回手还把帐帘给挑下来。 军帐中连风都被挡了,一时只剩下周慈和燕熙。 燕熙在这安静中,朝周慈伸出了手。 周慈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出了脉枕,两指按在了燕熙的脉门上,时间嘀嗒过去,周慈慢慢地蹙起了眉。 第95章 枯荣相济 燕熙脸色微变, 低声问:“很不好么?” “也不全是不好。”周慈喜忧参半地说,“殿下这么问, 是自己有什么感觉吗?” 燕熙摇头说:“自从与梦泽在一起, 我对‘荣’的控制力明显变强了,它不再无端发热,也不太容易左右我的情绪, 尤其是梦泽在身边时,我很平静。便是他不在, 从前那种嗜血的欲望也不太重。周先生,荣是被我控制了, 还是变少了?” “荣被殿下控制了部分,同时也变少了。”周慈说到病情,格外严肃,字斟句酌地说, “小王爷的枯化解了殿下的荣,荣的毒性变弱, 当殿下的体质强于荣时, 便可以控制荣。同时还有部分荣被枯中和了, 殿下身体里荣的总量在变少。从脉像看,殿下的脉像虽还是疾脉,不过有开始走缓的趋势, 脉速也降低了。” 燕熙听了, 不知该喜该忧, 他因着身体里有荣, 各项机能皆是鼎盛状态, 自己其实也不太觉察得出身体哪里有恙。可他也深知荣是消耗, 经这五年的燃烧, 他身体定然比从前更加不好。他疑惑地问:“听着皆是好迹象,为何先生如此担忧?” “我把好的都先说了吧。”周慈面色复杂地道,“还有一样出乎意料,我发现殿下身体的损耗速度也在减缓,和小王爷在一起的这几个月,脉像没有走弱,气血没有减损,体质也没有恶化。但这其实超出了枯的功效,枯只能解荣,并不能弥补荣带给殿下的亏损,这一点算是意外之喜。” “变数或许在梦泽。”燕熙想起宋北溟健硕的身姿、饱满而有爆发力的肌肉和情动时细密的热汗,他微微咽了下,正色道,“梦泽能控制枯,他的身体得天独厚,似乎并不太受枯的毒伤。虽然我替他化解了部分枯,但早在我和他在一起前,他已经能做到反控枯,并靠着自己站起来了,我不过是让他对枯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罢了。” 周慈提笔,在想方子,他边想边说道:“枯荣二者,论毒性枯的更大,抑制气血、停滞经脉或一时无碍,但日久之后会致人枯朽,一旦筋脉堵上,气血凝固,人也就废了,再多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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