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冰刀,泛着白光,直直刺穿眼前的黑夜。 “你迟到了五分钟。” 他叼着烟,声音不大,却直击人心。 上杉感觉到了气场和压力,他屏住呼吸,不慌不忙道:“遇到了点事,需要甩掉尾巴。”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心里紧张得要命,怂得一批,背部肌肉绷得像一张拉开到了极致的网,但面上依然云淡风轻,甚至笑了笑,镇定极了。 “暗号是oo。” 他将包裹交给琴酒,琴酒伸手收下。在把文件伸入窗内时,上杉的手突然一抖,往后缩了几分。 琴酒冷峻的眼刀“唰”的一下捅了过来,他没有说话,眸子却仿佛在告诉上杉:给我个理由,否则刀了你。 上杉感觉身边有无形的刀子飞过,他顿了一下,鼓起勇气嬉皮笑脸道:“让我搭个便车呗。” 他说完话,眼睛迅速乱飘,怎么都不想看琴酒,心里忐忑不安又莫名的轻松了一些,只觉得自己在拿生命做任务,在搏命。 琴酒没有说话,上杉偷偷瞟了他一眼,Gin眼睛里闪着寒芒,“啪”的一下耳边响起提示声,好感度面板突然弹出。 “琴酒好感度减五。” 上杉:…… 很好,看来是不愿意的。 但琴酒没有拒绝,他从上杉手上抽走了黑色文件,放在了座位旁边。抬头发丝滑落,用下颚指了指后座,示意他上车。 上杉松了口气,吐槽自己一个少东家居然怕员工,赶紧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他坐在车里,前面是叼着烟的琴酒,和开车的伏特加。还没坐稳,系统提示来了。 “柯南好感度减五十。” 好感度面板跟着弹出,显示负四十五。 计划完全顺利,不枉我得罪琴酒,虽然没有计划也得得罪他就是了。 先增点好感再来点反差,果然减得更厉…… “柯南好感度加三十。” ……诶!? 上杉豆豆眼,傻眼了。他坐在琴酒保时捷的后座,眸子里的问号几乎能化为实体,引得琴酒莫名其妙顺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好感度面板马上发生变化,变成了负十五。 这是为什么? 没等他思考发生了什么,系统提示音又来了。 “柯南好感度减四十。” 上杉:??? 上杉感觉自己被问号包围了。 “柯南好感度加二十。” “柯南好感度减三十。” …… 耳边被“叮叮当当”的提示声包围,一分钟后,伏特加开着车平稳上路,上杉已经麻了。 最终柯南的好感度停留在了负五十,一个他觉得稍微低了一点的数字。 这个数字,以及疯狂变化的好感度,柯南究竟在想什么? 他……是在纠结自己究竟是不是黑衣组织成员吗,他认为我只是不知情的编外人员,或者被胁迫的普通人、成员? 从这个方向思考后,上杉倒是找到了一点思路。没过多久,大约是两分钟,好感度面板再次弹了出了,上杉已经被迫麻木了。 “降谷零好感度减七十。” 他对墨镜的好感停留在0,对上杉本人的好感则由原来的五,变成了负六十五。 随后,柯南的面板再次弹出。 “柯南好感度减二十。” 数字“咕噜咕噜”转动,跳到了鲜红的负七十。 这个数字就合适多了。 上杉知道,他俩应该是电话通过气了。而在白天时,降谷零明显多看了自己和文件好几眼,似乎在思索,那会儿他一定就已经开始觉得眼熟了,只是可能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现在柯南告诉了他,自己疑似黑衣组织成员,与琴酒接触还给他送情报,降谷零八成能意识到,自己绝对是组织成员。他一警告柯南,柯南自然明白自己没误会,好感迅速跟着降了。 目前的降谷零说不定开始收集自己情报了,正在组织内部文件里使劲查阅也说不定呢。 看着总进度条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五点五,即使目前在琴酒的保时捷上瑟瑟发抖,刚刚还在接受系统魔音洗脑,他也不禁转换心态,乐不滋地笑了起来。 计划基本成功,好耶! 琴酒板着脸跟个棺材似的,将眸子从窗外挪开,不解地再次瞥了眼后视镜,出声道:“嗯?” 这个人怎么跟个傻子一样,搁我车上又哭又笑又疑惑的。 上杉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得到进度条的鼓励他进取心高涨,心里搞事的种子发了芽。他大着胆子试探道:“你的保时捷真难看。” !! 伏特加震惊地转头,看向后座的上杉,甚至不顾自己正在开车。他似乎想知道,何方人士,胆敢冒犯我大哥的爱车? 我大哥可是黑衣组织的重要代号成员,杀人不眨眼的琴酒啊! 随后好感度面板弹出来,“琴酒好感度减二十”的提示音果然来了。 琴酒没有回头,但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气温下降,情况不妙。 上杉冷汗直流。 嗯,好像有点过头了。 第17章 等待了几秒,琴酒只是将烟头抛到了窗外,然后降了点好感,其余的事居然并没有做。 ……比如现场把他刀了之类的。 上杉颇有逃过一劫的庆幸感,感慨琴酒脾气真有这么好吗。接着,他看到伏特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惊讶,讪讪转头。 他也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还是组织的少东家。 原来如此,身份救我狗命。 上杉老老实实坐好,收起了搞事的心思。但不一会儿,眼球又转动起来,黑色的眸子如同玻璃珠似的,到处乱瞟。 他注意到窗外冒出了几道身影,隐隐约约能够看清大概轮廓。他们其实藏的挺严实的,若非月亮刚好探头,光线稍亮了一些,上杉特意关注也注意不到。 他一怔。 这么晚了,外面还有人吗?居然刻意躲了起来,看着就不像好人。 估计是半夜准备抢劫盗窃的坏人吧。 此时还在琴酒的车上,他不打算多事报警。两三分钟后,这些人都消失了,他先把这事放在了一边。此时前坐的琴酒突然喊了一声“停车”,车子剎车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周围,已经到了地铁口。 上杉被琴酒“请”下去了。 冷风萧瑟,刺骨的寒风呼呼乱吹,街上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大都裹着棉袄,行色匆匆地往地铁站走。 上杉站在街边,目睹着保时捷呼啸而去,心里真是拔凉拔凉。 他没忘先给警视厅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刚刚有人影藏的街道巡视一下。接着呼了口气,看着嘴边的白烟渐渐融入空气里,消散在冬天。 真冷啊,他不由地感叹。 上杉将手从口袋里拿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