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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9(1 / 1)

察觉到这种情况,叶听雪当即不敢再动,唯恐惊扰此间造化。这场梦散了,他的魂魄也就会失去慰藉。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虽然师父也很想将你留在身边,但好像还有其他的人在等你,阿雪真的全都放得下吗?”叶棠衣静静看他,又提点一句,“手上心间,阿雪还看得清自己的心吗?” 叶听雪心口绞痛,按捺痛苦去感受自己的内心,内里尽是寂寥荒芜的一片。他又伸开自己一只手,袖子被风吹了吹,叶听雪眼前晃过一点银光。是只镯子,他抬手仔细看着,斑驳陈旧的这物上刻着四个小字——长乐长宁。 “是长宁……”叶听雪声音含混地念叨这个人名,可越念心就越痛。这个名字带给他无尽的悲伤,叶听雪怀里抱着凌霜,再次躬身跪在了地上。痛苦难熬,他曾有过一刻想将这个东西拆下去,抛弃掉,可当手按住它的时候却有千般万般的不舍。 叶棠衣幽幽叹气:“真是个痴儿。” 他身边那人也说:“是有情最苦。” “是他让我伤心的,是他让我这么难过的。”叶听雪紧紧攥住手上的银镯,有些失神落魄,“也是他困住我,欺骗我,是他偏偏要和我纠缠的。” 叶棠衣故作惊讶地说:“啊,那他真是不好,把阿雪害成了这样。” 叶听雪倏地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不师父,不是的……他是很好的。” 抹了一把眼泪,叶听雪好像终于找回来一些力气。他自言自语道:“我和他有约定,说好了一生不弃,我把真心真情都给了他。” “可你还是因为他而痛苦,情意也会是折磨人,谁分得清呢?这个人说你执迷不悟。”叶棠衣指了指身边的人:“师父倒不觉得是你执迷,若是他身在阿雪的处境里,只怕更糟糕。” 那个人不在意叶棠衣揶揄他,声音依旧冷淡:“你的真心真情换来了什么,他若是完全能明白你的内心,又怎么会叫你难过?情意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你说全部给他的,会是他想要的吗?” 叶听雪感觉自己胸腔如果被划破一道口子,那么自己的心会整个地跳出来。也就是这么灼热的内心,让他有了那些问题的答案。 “他怎么会不想要,分明我的全部他都想要。”叶听雪看着水面倒影出的自己,清清楚楚的,这回他终于不迷茫了,“我也全部都能给他,是他不敢要。他叫我难过,是因为我不忍看着他自取灭亡,是我答应了一定要救他的。” 叶棠衣曲指在棋盘上扣了扣,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原来那也是个痴儿啊,看来他也不比阿雪好过多少。你救他,会后悔吗?” 他还没回答,叶棠衣又说:“去问你的心。” 叶听雪睁大双眼看着飘飞的流云,眉心好像被人轻轻一点,又叫他落下了眼泪。叶听雪回神认真道:“我不会后悔。” 他被人推了一把,身后的梦魇也消失了,叶听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去退。他再也看不到天阶上的那两个人,只听得见在那个极遥远的地方有人叹息。叶听雪感到极其恐慌,他伸手想要去挽留什么,但握住的云会从指缝里流走,和眼前的水滴一并飘飞出去。 “那就别再难过……” “阿雪……” 叶听雪骤然睁开眼睛,等到耳边嗡鸣不止的声音渐渐平息,他才终于听清了柳催的声音。那人躺在他身侧,昏黄的烛火只在他脸上照了一般,被蛊虫折磨过的很近藏在了黑暗里,乍一眼看过去他好像十分正常。 如果不是他额头上挂着冷汗,眉峰攒着百般痛苦。 叶听雪无声地动了动,但马上就被人抱得更紧。柳催咬着他唇瓣,即使正忍耐着寒冷和剧痛,这时候他也依旧笑得无比开心。 柳催身体很冷,但还好,叶听雪是温暖的。从他身上汲取到一点热气,柳催有些沉迷地靠在他肩膀上,两人耳鬓厮磨,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柳催才说:“我刚刚听见你在梦里叫我了,叫我长宁……” 叶听雪忽然问:“长宁怎么样?” 柳催在他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声音沉闷沙哑:“他很不好。” 一个连天被喂了安神的汤药,醒了就再难安眠,一个被邪功蛊毒折磨,闭眼只能见鬼影噩梦,旦夕不能安寝。于是在这人定的时分,他们一点睡意都没有,便趁夜色出了门。 叶听雪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处小院,这间房中已经过了多久,出门时被冷风一吹还有些怔愣。柳催将披风给他掖了掖,低声对他说:“我们骑马出去。” 而他并不明白,只能顺从地跟柳催走动。外头还零星亮着几盏灯火,叶听雪见那些人家换了桃符,地上还残留了些零碎的爆竹的红纸。原来他被关在里头浑浑噩噩的时候,人间换过了新岁。 “阿雪在想什么?”柳催先上了了马,然后低着头仔细看着他。见这人下意识避开了自己的眼神,睫羽颤了颤,藏住的眸光比月色还清亮。 将他拉着跨上马背,柳催带着那双手环在自己腰上。 叶听雪没说话,想的是死人岭里出来的恶鬼果真和常人不一样。终日只有杀伐,能活一日就是一日,哪来的闲心庆祝新岁和佳节。虽是这样,叶听雪又不免觉得他有些可怜,他分明当过几日的皇帝,却没享受过那种人人钦羡的日子。 “去哪儿?”叶听雪轻轻地靠在他后背去问,他闭上了眼睛,一点风雪都没有沾染到。 在风中,柳催的声音显得很轻:“去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 叶听雪有些不明所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已不在黄羊城了,而是身在陂堰。这么算来,这是他第三次到陂堰了。上一次匆匆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柳催,上上次是十几年前和叶棠衣来这里,竟然也是为了柳催。 陂堰这个地方他并不算熟悉,只记得这是天子脚下,离京都上阳很近很近。这里是一个被谢怀紧紧掌控住的地方,管控森严,平常还有宵禁。也就是这几日处在年关,解了宵禁才堪堪宽松了些,但再如何宽松也不该轻易就在街上纵马夜驰。 但他什么也没有问,柳催似乎很熟悉陂堰,带着他绕开了夜巡的官差,不知道走了哪条道去了河边。 “就是这里。”柳催停住了马,把叶听雪披风稍稍松开一些。 见他还是垂着头,柳催心念微动,回过身去吻他。一直吻到那个人苍白的唇染回来些许血色,柳催才慢吞吞地松开口。 叶听雪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飞雪中的河流静默无声,月光浅淡微弱,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天地。那些景致对叶听雪来说早已无比陌生,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那时候的柳催。 柳催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记忆毕生难忘。他曾经无数次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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