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中有优伶出身的姑娘有幸见过此人,不由得轻唤出声....... “云——秋娘......” 云秋娘三字一落,屋内除了芝芝与唐诗嘉初来乍到,不识得这位长安的大红人外,旁人皆已知晓。 她,是这长安城的第一花魁。 此人以美貌及善舞闻名长安,既是她来,做什么,众姬也便知晓了。 云秋娘未自报姓名,开门见山。 “侯爷唤我为众姬编排盛宴丽舞,接下来,还望众姬多多协同。” 姑娘们立马都微微一礼,应声答了话。 秋绮儿适才还在冷着脸,极为不悦,此时笑了,来了兴致,嘴更是极甜。 “有劳云姐姐了,有了云姐姐的指点,想来我们姐妹定能更加精进。” 她言毕之后,旁人也跟着她说着些好听的话。 云秋娘态度清冷,只是淡淡笑笑,并无言语。 即便如此,秋绮儿心中也极其激动。 这云秋娘虽是青楼之人,卑贱是卑贱了点,但舞技长安上数,此乃公认。 宴席中的歌舞原不过是点缀,以她秋绮儿的才华便已然绰绰有余,侯爷却请来了这云秋娘指点,可见重视,由此也间接证明,这即将宴请之人身份之高,之贵。 该不会真是哪位王爷吧! 思及此,她愈发兴奋,刚想开口问那云秋娘何时开始,却见云秋娘转头看向了一直无半分言语的沈芝芝。 “你来做首。” 这言一落下,犹如五雷轰顶般砸在秋绮儿头上。 不及芝芝反应,秋绮儿当即上前一步,立马道:“云姐姐有所不知,这一行人中,我跳的最好!若说做首,也必然是我!至于她,她根本就不善于此!别说是不善,她根本就.......” “可是,你明显没她生的好啊.......” 云秋娘凤眸轻挑,淡淡扫向秋绮儿,打断她的话语。 秋绮儿顿时怔住....... ******** 四日后下午,襄平侯书房。 天儿不知何时阴了下来,瞧着又将来雨。 宁鸿宴负手在屋中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急,此时已有小半个时辰。 他没一会儿便唤人进来,问着时辰。 派出去的手下已走了半日,还没回来。 三日来,宁鸿宴并非没见过太子。 每日早朝他有机会看见其人,奈何没机会说话。 送入东宫的拜帖不知多少,然皆石沉大海。 唯今日,实在无方,他孤注一掷,将请帖直接交给了太子护从——虞越,劳烦代达。 虞越接了。 只消虞越接下,请帖便必然会到太子手中,给太子看到。 人如若来,一切便还有希望。 但,人如若不来,宁家上下,便全完了。 天空霍地一道惊雷,将书房照得一亮。 汗珠顺着宁鸿宴紧绷的脸上滚落而下....... ********* 东宫,丽正殿 窗外,雨滴如线般落入白玉围砌的水池之中,浮萍轻开,激起道道涟漪。 大殿宽阔,珠帘落地,鎏金香炉顶端轻烟袅袅,徐徐盘绕,满室皆淡淡清香。 桌案之上,金蟾玉砚,奏本叠摞。 一只节骨分明,修长的手将阅过奏折合起,扔去一边,发出“啪”的一声,继而换了下本。 “说。” 男人头未抬,语声冷淡。 其下,曹公公弯腰堆笑。 “是,殿下,虞中将来了。” “宣。” “是。” 言讫,曹公公站直身子,手中拂尘换了方向,疾步出了殿去。 不时,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被传入内。 曹公公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呈到太子面前。 男人长睫轻动,侧眸只淡淡扫了一眼。 其下虞越道:“这个宁鸿宴到底是个失算的老狐狸,还是,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殿下可终还是担心他是天阁中人?” 案前之人唇角微动,并未言语,放下了手中奏折,背身后靠,抬手随意掸了下雪白的衣袖。 “孤,不是担心他是,反倒是担心,他不是。” 作者有话说: 加了一点点。 天阁:是秦王羽党民间组织代号,文中后边会解释,这里就先简单解释一下,方便大家明白啥意思。下章应该不会太远,很快就能更,但今晚12点前估计不行。 感谢在2023-01-09 12:17:34~2023-01-14 01:0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月能镜威力*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鹿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紫糖罐子Sakura 248瓶;月能镜威力* 18瓶;65253146 11瓶;小白人ha 5瓶;Chen 3瓶;么么。 2瓶;故城旧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初见 ◎一眼狐媚过一眼◎ 他会去,自然会去看那宁鸿宴意欲何为? ******* 襄平侯府 宁鸿宴一下午皆等在书房,一步未离。 直到邻近黄昏,外边雨靴踏水,脚步急促到几近飞奔。 他听得动静,立马起了身去,开门所见,正是他派出之人! 那人喘息不已,然不必说话,脸上的笑已然证明一切。 “侯爷,侯爷!” 宁鸿宴悬着三日的心,直到此时方才落之下去,面上见笑,重重地松了口气。 而后头之事.....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日秋雨夜中的小瘦马,转而便派出人去,叫来献她入府的宋玉清。 太子生性多疑,骨子里又极能隐忍。 这宴席来与不来是一个意味。 来了,美人收与不收则又是一个意味。 此番乃他请罪与讨好太子之举,如若真能如愿,事情可逢凶化吉,也就过去了,是以人必须绝对干净,不可出半分差池。 待那宋玉清一到,宁鸿宴开门见山,压低声音,直奔主题。 “那个小瘦马,你敢保证,她绝不是天阁中人?” 宋玉清脸色惨白。如今当朝,“天阁”二字当真是比鬼还可怕,沾上个边儿怕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宋玉清声音更低。 此事侯爷已问过一次,他当然敢保证。 “侯爷便放心吧。两个都极干净,绝不可能是天阁中人。尤其那个小瘦马,她是个小怂包!还不如另一个胆子大!下官买她当日,人吓得都钻到桌子底下了,抱着桌子腿,说什么都不出来。那副梨花带雨,哆嗦乱颤的模样,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