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看着两人离开。 转过身,慢条斯理地脱下店员制服,换上了来时的T恤和牛仔裤。 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来自徐伟的微信。 “事情办成了,钱什么时候到账?” 斯岚没说废话,给他转了五百块钱过去。 徐伟坐在车里,看着到账信息,乐得眼睛都笑没了:“谢了小兄弟,下次还有这种活儿,记得找我。” 只要在店里演场戏,假装打人,二十分钟不到,就能白赚五百块,这种好事儿上哪找去。 斯岚笑了笑,收起手机。 下一次么…… 恐怕不行。 下一次,就得找新演员了。 不然,就算是笨蛋,也该察觉出不对了。 作者有话说: 开更啦开更啦,这本是基本无虐的大甜饼,扮猪吃老虎的腹黑清冷攻X中二笨蛋美人受,前期校园后期都市,放心观看~ 求海星求评论~ 第2章 苦橙酒 炸鸡店的这一场风波,裴嘉玉很快忘在了脑后。 他和邱桐桐告别,打了个车回家,沿路看着阔别三年、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心里还挺感触的。 香樟树,小吃店,老旧的小巷和楼房,掉漆的斑马线…… 都和三年前别无二致。 裴家就在小巷的尽头,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 整个园林都是裴家的住宅。 这座私家园林建于两百年前,原本属于一个江南富商,后来时局动荡,园林被迫变卖,流走于多个富商的手里。 到了这一代,终于被裴父买了下来。 裴父是标准的妻奴,当初追裴母花了大力气,后来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结婚多年仍旧热情不减,三天两头送镯子送珠宝,隔三差五制造小惊喜小浪漫,夫妻俩如胶似漆。 十多年前,就因为裴母生日时随口一句“在湖边赏月吃螃蟹一定很有意思”,裴父多方辗转打听,寻得这一处幽静的私家园林,立刻买了下来。 裴嘉玉出生之后,情况也没多大变化。 夫妻俩想过二人世界了,就直接把他丢给保姆,两人美美地去海边吃海鲜,去深秋的山上看星星,去夏日蝉鸣的空地上看露天电影。 温馨祥和的家庭氛围,从裴嘉玉上小学那一年起,出现了一些尴尬的小裂痕。 原因无他——裴嘉玉小学一年级的期末考试,数学没及格。 这是什么概念。 全班30个人,28个人都考了95分以上,一个生病缺考,只有裴嘉玉一个没及格。 接到消息的时候,裴父裴母正在家中湖旁的六角木凉亭里美美吃早点。 接完数学老师的电话,裴父筷子上夹的茯苓糕掉了,裴母彻底没了胃口。 幼儿园时学得慢了点,裴父裴母还能彼此安慰,孩子开窍晚,学得慢一点也正常,大器晚成嘛。 然而随着裴嘉玉越长越大,这点借口都不好意思搬出来了。 裴父想不通,自己虽然读书时成绩不咋地,但这么些年白手起家,倒腾珠宝赚得盆满钵满,智商应该是没问题的。 裴母更想不通,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物理系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十以内加减学了一年还掰扯不清楚的小笨蛋。 去检测机构检查智商,查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成绩还是死活上不去。 工作人员见裴嘉玉长得漂亮,误以为他是omega,安慰裴父裴母:“omega长得这么漂亮已经是中彩票了,将来嫁个有本事的alpha就行了,用不着自己拼死拼活的。” 裴嘉玉差点当场就跟人干起来。 他对“分化成omega”的痛恨,最早就来源于此。 憋屈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咸鱼翻身。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分化alpha。 —— 裴嘉玉到家的时候,预想中亲人久别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人场景并没有出现。 裴母正在忙着敷面膜,裴父正在忙着给敷面膜的裴母做水果沙拉。 虽说他的确是之前就把到家时间告诉了他们…… 但这场面还是过于凄凉了。 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幼犬,摆着尾巴,气势如虹地冲裴嘉玉汪汪叫。 裴嘉玉吓了一跳,把脚一缩:“哪来的狗。” “怎么说话呢,这是你二弟,”裴母顶着一张金灿灿的面膜,穿着竹纹绿色绸缎长裙,施施然从美容室走出来,“大名裴机智,三个月大,按人类年龄算相当于五六岁吧。” 裴嘉玉三年没回国,眼眶里有泪水打转:“妈——” “别整那些煽情巴拉的,”裴母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搁国外喝了三年洋墨水还是考了个倒数,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裴嘉玉悻悻的:“……您就一点都不想念我?” 裴母:“天天打国际视频,你哪天窜稀了哪天熬夜打游戏了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啥好想念的。” 裴嘉玉:“……” 好吧,话确实是这么说没错。 试图用煽情来唤醒母爱结果失败,裴嘉玉只好转移话题:“……这狗,你们这两天才养的?” 裴母:“大号练废了,总得抓紧时间练个小号。” 裴嘉玉:“这名字是几个意思,怎么就机智了。” 裴母:“人家电视上说了,边牧聪明着呢,稍微训练训练,两岁就能算十以内加减。” 裴嘉玉膝盖突然中枪,只好再次转移话题:“……大名裴机智,那小名呢?” 裴母:“裴大哥。” 裴嘉玉:“?” 裴母:“狗和人类的年龄换算,三个月相当于五岁,所以他现在是你弟;但是一岁相当于十六七岁,再过几个月,你就得管他喊哥了;三岁相当于三十岁,五岁相当于四十岁,也就是说,再过几年,我和你爸也都得管他叫哥了,所以叫裴大哥。” 裴嘉玉:“……” 裴大哥刚换了一轮乳牙,摆着小尾巴,努力地咬着裴嘉玉的裤管。 裴嘉玉低头看了一眼,抗议:“我不要认狗作哥。” 裴大哥没站稳,一个不留神,摔了个屁股蹲,顿时又崩掉了一颗牙,趴在地上嗷嗷叫唤起来。 裴母一伸手把裴大哥捞在怀里,亲昵地揉了揉狗头:“你看给你哥气的。” 裴嘉玉:“……” 他可算看出来了。 养狗是表象,借机敲打他才是真实目的。 老妈这是嫌他不上进,故意冷言冷语的,拿狗给他上眼药呢。 裴嘉玉忍无可忍。 他原本打算给爹妈一个惊喜,过几天再告诉他们自己分化的事。 如今看来,是事不宜迟了。 否则他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裴嘉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