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剧情里男主早就登基了! 他生生拖到现在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黑心肝的玩意儿就是不肯按着剧情走! 老老实实和女主在一起就这么难吗?!那不是挺好看一姑娘吗?! 好不容易让他和女主相遇,结果这黑心肝却在叶软色“大婚”那天刀胁新郎和叶家,硬生生逼着叶家将昏礼改成了他和叶软色的。 叶软色在皇室人马的帮助下侥幸逃过了一次。 结果……天下改姓了。 整个皇室都落到了男主手里。 小胖犬儿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它只能帮叶软色死遁,想彻底绝了男主的执念,掰正剧情,结果差点当场穿帮。 别人失去故人,都是先把人埋了,入土为安,再该哭哭该悲悲。 实在不行就多难过几年。 男主那个丧心病狂的玩意儿,他不。 他不哭不睡不吃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就是抱着叶软色死活不肯撒手。 若不是到了第四日的时候,他的属下太过担心趁其不备打晕了,众人都不能从他怀里把叶软色的“尸体”给抠出来。 否则再被他多抱上几日,“尸身”始终栩栩如生,根本是当场穿帮的下场。 当时急得差点把它直接送走。 然而更丧心病狂的事情还在后头。 别人伤心故人,最多去坟前跑得勤快些。 时时祭奠一番。 男主那个黑心玩意儿可好,每隔十日就要把坟刨了,把人挖出来让他瞧一瞧。 于是,本来完美的死遁计划,所有人亲眼见证的必死无疑,在下葬十天之后,败在了男主的不做个人上。 男主在尸体被偷走和死遁之间,轻易地察觉到了是后者。 于是这一年都在全国范围内秘密搜寻叶软色。 系统知道男主总有一天能找到隐姓埋名的软色,但没想到这一天会到来的这么快。 一年前为了死遁软色,它所有的能量都耗尽了,如今就是一只纯正得不能更纯正的奶狗砸,什么都不能做了。 “小汤圆,你自求多福吧。实在不行……你求求他吧?” 叶小姐并不知道无声的耳房内方才发生了什么,见叶软色又回来了,脸色终于回暖了些。 周秀才关切地看着软色,“姑娘,你没事吧?怎么听见顾氏就要跑呢?” 楼梯口传来步步而上的脚步声。 每一步之间的间隔和停顿时间,都几乎一模一样。 不面对着叶软色的时候,那人就是这么一个人。 高高在上,清冷如北疆边境帝南山上终年难化的白色积雪,矜持克制,无情无欲,什么都难以勾起他情绪波动。 如清冷神明降世。 但……前提是叶软色不在。 叶软色喉咙口发紧,连忙仰头灌了一口茶水下去,这才得以说话,不由自主死死捂着小肥犬儿的身体。 心绪乱得发麻,手一颤,小杯中的茶水又洒在手上。 软色指尖被茶水打湿,水流顺着指节流下,整个人莫名添了丝令人怜惜的意味。 “没有跑,很喜欢,最喜欢顾家了……” 周秀才见此,眼中有些怜惜,笑道,“最喜欢顾氏那你跑这么快呀?” 大概是市井姑娘没见过世面,本能害怕达官贵人。 “姑娘别紧张,这位公子是顾氏旁枝的公子,又不是摄政王殿下本人,今日也只是陪着这位公子茶谈而已。” 周秀才倒不认为这位公子身份能有多高。 如果真的高,怎么会答应和县丞的女儿相亲呢。 姑苏顾氏水涨船高,想娶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 八成这里面有曲折内情。 但以周秀才的身份,这么说也是为了给自己撑面子。 县丞和县令都要捧着的人物,即便只是顾氏旁枝,又岂是他一个举人都没考上的人可以轻视的。 软色心乱如麻,只能强打起笑容。 叶小姐凑到软色耳边,“大强,别忘了你该做的。” 软色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手里,想尽办法把小命先保下来。 楼道上脚步声拾级而上,直至停止。 春雨细风吹拂的竹帘子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拂开,一名长身玉立的公子俯身入内。 公子的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佛珠上缀了一颗剔透的玉珠,玉珠内部有一小团漆黑杂质,使玉珠看起来像一颗小汤圆。 周秀才和叶小姐起身迎向来人。 叶小姐眼睛中迸发出强烈的喜悦和倾慕之情。 的确,这人太有让女子一见倾心非他不嫁的资本。 叶小姐,不过是万千女子中十分不起眼的一个而已。 名为茶谈实为相亲,姑娘家不好表现得太出格。 叶小姐很快低下了头,用最标准的礼仪温顺地对着那公子福身,声音温柔含情,“敏儿见过公子。” 周秀才眼含惊讶,久久回不过神来,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公子…… 回神后他羞恼地向公子做了个请海涵的手势。 公子缓缓落下竹帘,指尖轻拨着缠绕在手腕上的褐色佛珠,一珠,一珠,佛珠踢打相撞的声音比之前重了不少,指尖的力度隐隐压着戾气。 抬眼。 他剔透的眸子一如腕间的玉珠,淡漠的视线在屋子里漫不经心地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周秀才和叶小姐身上。 “让两位久等了。” 公子清冷的声音如碧玉落珠。 但大家却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如此天人之姿,当配得如此悦耳之音。 周秀才看了看垂头坐在茶桌边的少女,心中有股一瞬而过的怪异感。 不是……三位吗? 叶小姐努力维持着矜持,“公子请落座。” 公子的视线扫过茶桌边垂头坐着的少女身上,眼中瞬间燃起燎原的火焰,眼波流转却如冬日之雪,千百种惩罚她的念头克制不住地喧嚣尘上,逼得他喉咙腥甜。 公子闭上了眼睛。 佛珠又拨过一颗。 但在外人看来他只是顿了顿,便利落地撩袍,落座于就近靠窗的位置。 也就是叶软色的斜对面。 小奶狗趴在软榻上,用爪子推推叶软色的膝盖。 等什么呢?还不坐到他身边去? 等到被拉过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找了整整一年才找到这里,这事无论如何都没有善了的可能了。 叶软色骇得头皮发麻,纹丝不动,头越来越低,任凭小奶狗怎么推,用脑袋挤,就是不肯动。 她双手紧紧捏着裙子的布料,长睫轻颤。 周秀才和叶小姐落座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去。 周秀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站在这名公子身边压迫感太重。 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