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普通姑娘。既显得有诚意,又显得很平庸无趣。 叶软色相信叶小姐会满意的,她将是个优秀的陪衬者。 过了会儿,叶小姐和一名年轻男子相伴而来。 果然,她看到叶软色的打扮时,眼中透着赞许。 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妄想攀高枝。 三人坐下。 叶小姐和叶软色同坐一边,那名男子坐在叶软色的对面。 男子旁边的位置留着,大约是留给那位公子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唤叶大强,虽然出身不高,但却是我的手帕之交。 这位是周秀才,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十分看好他。” 叶小姐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神采飞扬,身上穿的是昨日在唐记取走的唐彩流苏百褶裙。 叶小姐浑身上下都经过了精心的打扮,连指甲上都染色了。 如此精细打扮,倒是比昨日好看了两分。 她实在无法压抑自己雀跃的心情。 公子来了临溪县后,各家的小姐都想尽办法接触他,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就连她家那几个长相颇为出众的嫡妹庶妹都送上了拜帖,通通被拒了。 最后,就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独独她的拜帖被留下了。 她爹娘都傻了。 连知府大人都越过县令大人对她父亲另眼相看,称“令千金的福气在后头呢。” 临溪县官员都不知道公子的具体身份,只知道是他们这个阶层只可仰望的。 叶小姐看着窗外,忍不住心潮澎湃。 自从偷偷望过公子一眼后,她就再也难以忘却片刻。 若他愿意要她,为妾为奴都在所不惜,只求伴他身边。 她父亲说了,也许这位公子自己生得太好了,并不在乎妻室的容颜,兴许更偏爱诗词才学。 因此她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而且在叶大强的衬托下,她也会娇美上几分的。 叶软色正兢兢业业地捧着叶小姐。 忽然听到那读书人问了一句,“听说这位公子出自姑苏顾氏的庶枝?” 叶小姐露出甜蜜的微笑,仿佛已经和这位公子定下了媒妁,“是的。” 周秀才感叹,“摄政王殿下来自姑苏顾氏嫡枝,这位公子也算是摄政王殿下的远亲了,将来若是殿下御极,这位公子不就成宗室贵子了。” 周秀才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见对面这位毁容的姑娘忽然脸色大变,手边的茶水都打翻了。 圆润的白瓷杯在桌子上左右滚动打颤。 “你说谁?姑苏……姓顾的?” 周秀才不赞同地看着叶软色,“姑娘不可如此称呼摄政王殿下出身的顾氏一族。 今日为摄政王,明日便是一国之君,顾氏一族将成皇族。” 叶软色脑袋里警铃大作,原本无精打采的小白狗嗷呜嗷呜大叫,童音在叶软色的脑海里响起。 “小汤圆快逃!不能见男主那黑心肝的亲戚!!” 然后,周秀才和叶小姐就看着叶软色慌不择路地跑了。 风把她的伤疤吹起了一个小角角,呲啦呲啦,越扯越大。 叶软色的声音飘荡在茶室内。 “叶小姐我先告辞了!你的钱我如数奉还!” 周秀才目瞪口呆,“为何这姑娘听见姑苏顾氏如此避之如鬼?” 叶小姐气恼地拍了拍桌子,“我怎知……” 石墩桥上,那人打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逆着日光,在江南烟雨朦胧中步步拾级而下。 一快一慢,迎面而遇。 第2章 今天大结局了吗(二) * “大强!你去哪儿?” 叶小姐想追上去,却根本追不上。 人人对姑苏顾氏趋之若鹜,怎么独这叶大强避之不及?! 没了她毁容的衬托,还怎么显出她来! 屋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茶馆外的河面上漾开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小小的涟漪。 最后一缕阳光在云中逐渐退去。 茶室门口掌柜的正在算帐,无意间抬眼,却呆住了,定定地看着来人。 石墩桥上,那人打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在雨中步步拾级而下。 上半张脸被油纸伞遮住了,只露出如玉的下颚和微抿的唇瓣,一路行至茶馆门口方才停下。 整个茶室突然之间安静下来,所有茶客停了交谈,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怎么回事儿?哪儿来的默契? 那人撩袍,跨过门槛,走入屋檐下,收起雨伞,背对屋外白亮的天光,仿佛青色雨天中唯一一道光亮,整个人蕴藉着淡淡的光熠。 那人的眼睛,剔透清澈一如洗净后的天空,惊鸿一瞥,已让人悸动不已。 最令人心折的当数眉宇中间那颗赤色观音痣,浓颜三划,两笔淡勾,仿佛山水中的灵气皆给了此人。 叶软色刚跑下楼就腿软地倒退一步,但同时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许久不见,这一眼望去依旧是令人不可控的惊艳。 他的装束一如三年前,边塞云都月下初见时。 软色手里的小奶狗瑟瑟发抖,都不敢叫了。 “不是男主的亲戚!!是男主!!黑心肝亲自来抓你了!!” “我还用你告诉我吗?!我自己都看见了!” 前路不通,后院不能去,叶软色立刻提起裙子转身往楼上跑。 叶小姐和周秀才眼见软色又像风一样地跑了回来。 然后越过了茶室,进了耳房。 周秀才侧身看着耳房的方向,“叶姑娘?” 叶软色推开了耳房的窗户,掂量了一下高度。 从二楼跳下去吧,反正摔不死的。 她的手刚拉上窗檐,窗户边忽然出现了两个倒挂的黑衣暗卫,无声却冰冷地看着叶软色。 软色和他们对望了一会儿,后背发凉,在他们的毫无温度的目光下,被一步步生生逼回了茶室内。 少女清绝的脸庞血色渐渐退去,眼含泪光,捏着裙角,手心僵硬,只能被迫进到室内。 小奶狗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声音在叶软色脑海里响起。 “呜呜呜软软……你完了……跑不掉了……你被男主抓到了!而且你在相亲!” 叶软色粉白的脸颊转为苍白,慢吞吞摇头,“我没有在相亲,我是陪着来的,我得赚钱糊口……” 系统小奶犬儿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看向叶软色的目光越发充满同情。 相亲?这不是上赶着送到他手里被他磨砺吗? 全国这么多地方,姑苏下面也有这么多的县,每个县下面又这么多的镇,男主为何独独来了溪沙镇? 明明军政要务这么繁忙,为何在溪沙这种小地方一呆就是半个月? 他为何人而来的还用说吗?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