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渐渐浮现——空气中漂浮的水珠顺着男人腹肌滑落,两具身躯紧贴,没入水中,旖旎缱绻。 在后脖颈传来刺痛酥麻感瞬间,画面骤然变得更清晰,在他身上那只手像带着火苗,以燎原之势要把他吞噬。 身体所有本能被点燃,奶香味不受控地弥漫在整个浴室里。 “骗,骗子……”后脖颈被咬破的地方敏感无比,偏偏那只手好几次故意轻抚而过,池闻景整个身子软在水中,眼里含着雾气,连说话声音都软绵绵的:“你说的,只是洗澡。” “宝贝,你也撒谎了。”时淮衍在那颗朱砂痣上惩罚似得咬了一口。 都这样了,还想着怎么离开。 池闻景咬牙狡辩:“我没有!” 时淮衍充耳不闻,直接把洗干净的小猫从浴缸里抱出来,叼回屋里继续教训。 * 池闻景人生第一次在床上度过了假期,等再次醒来,整个人像从地狱踏了一遭,身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心里咒骂着禽兽,却还是咬牙从床上坐起身。 这几日给了他很好提醒。 如果真动了要跑的心思,时淮衍绝对不会饶了他。 时刻记着自己计划的池闻景,第一时间给房东打了电话交代了一番。 挂断前还不放心叮嘱:“大叔,待会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按我说的那样,就是当初签合同不允许房子闲置,否则要赔付十倍违约金。” “额外的两个月房租转到你卡里了,你查收下。切记,不要说错了。” 电话那头中年男人信誓旦旦:“你放心,这事交给大叔我,一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池闻景开开心心下楼了,见到时淮衍不但没有被收拾了几天的‘怨气’,反而听话地像是被‘驯服’的小猫,粘人,乖巧,还把各种彩虹屁吹上天。 唯独不敢夸那句哥哥体力真好,哥哥真棒。 见人心情不错,这才找了个靠近点的地方,按照计划给房东拨了过去,点下免提: “大叔,不好意思,这房子我可能不租了。” 在发现对面男人抬头看过来时,池闻景脸上立马变得惋惜无奈。 只要房东在电话那头闹完,他在这边软声说几句表示没有办法,总能从这里搬出去。 “那敢情好啊。”房东大嗓门在整个客厅响起:“同学,什么时候过来办退租手续?” 池闻景:“????” 大叔,咱刚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大叔,我说,我要搬出去,你听到了吗,搬出去啊。”顶着对面的视线,池闻景只好硬着头皮再重复一遍。 那头大叔说得毫不犹豫,比对过台词还自然:“听到了啊,所以同学,什么时候过来办手续?” 池闻景:“……” “喂喂?同学?记得赶在今天来办手续,不然里面东西我就替你清理了啊。” 时淮衍双腿交叠恣意靠在沙发上,在少年欲哭无泪又强装‘我很好’中,镜框下的眸子爬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着小朋友生无可恋地挂上电话,他开口问:“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不用。”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池闻景笑得那叫一个勉强:“还,还走得动。” “我让司机送你。”时淮衍似不经意推了下镜框,把眸底所有情绪一并敛去,温柔的话语别有深意:“早去早回。” 池闻景一路狂奔向房东的住所。 见人站在门口似乎等他已久,池闻景一个健步冲上去:“大叔,你什么情况?不说好配合我的吗?” “哎呦同学啊。”房东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真是不好意思咯,你刚挂断电话,上头就来了消息说准备拆迁,不打算租出去啦。” 这前后电话挂断才不到五分钟,上头的批文就这么及时? “诶对了,钱我都打还你卡里了,还有五万保证金。” “等等?多少钱?”池闻景以为自己听错了:“五万?当初保证金不才五千块吗?” “你看,咱也认识这么久了。”房东拍了拍池闻景肩膀,大手一挥,十分阔气:“这不马上拆迁了,让你也沾沾喜气。” 池闻景:“……” 抱着希望而来,最终拿着退租合同和五万保证金的卡,一脸蒙圈离开了。 总感觉一切太凑巧,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池闻景前脚刚离开,房东电话转身立马拨打前几日主动联系他的电话。 那头男人问道:“他没发现吧?” “时少爷,您放心,我年轻时差点进娱乐圈演戏,这演技包他看不出任何破绽。”房东说得那叫一个信心。 几天前他突然接到时氏集团内部的电话,要免费赞助他翻修整套房子,三年内在附近投资的商业街,更能让房价翻涨。 天降馅饼的事,就这么砸他头上。 还是最近传得轰动的时氏太子爷时淮衍亲自来电。 只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普通的租客,背后竟有这么大势力,他记得那时除了要求退租之外,太子爷特意留下一句: “还有,我家小孩比较调皮,如果提任何要求,只管答应他。” 第33章 再有下次,就在这里满足你 结果和预料中大相径庭,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的池闻景,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又重新坐在客厅里。 撑着下巴看似游离,却是满肚坏水想着该怎么使坏。 目光在房子里扫了一圈,见时淮衍从二楼下来,立马哭唧唧地冲上去:“衍哥哥,人家以前住小房子久了,突然住这么大的有点不太习惯,你看……” 他尽量说得很委婉,又暗搓搓从侧面挑出所有毛病。 独立别墅将近八百平,自带空中花园泳池和小果园,采光明亮南北通透,又位于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多少人奋斗一辈子想要拥有的地方。 然而对只想搬出这里的池闻景来说,就算是几千平的大豪宅,都能说成一无是处的毛坯房。 时淮衍一眼就把小朋友心思看穿,坐到对面后,开口道:“不习惯这里?” “嗯。”池闻景拼命地点头:“而且我这个人吧,一住在不舒服的地方,就喜欢搞破坏,这里东西一看都价值不菲,要不小心砸坏一个……” “没关系。”显然,那些动辄几百万的贵重物品,在时淮衍眼里不如他家小朋友开心重要:“你可以随便砸。” “……”怎么就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池闻景扑倒在时淮衍脚边,可怜巴巴地抬眸,企图用撒娇的手段把人说服:“可是人家还是不开心,心情不好脾气容易暴躁,所以你看,要不让我搬……”回原来地方。 时淮衍突然把厚厚一叠文件放在茶几上。 上面所有‘房地产权证’里,附带不同装修风格,不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