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啊!” 说话最多是在这里给学员讲课,但全是专业术语,她更听不懂了。 而且由于科拉肯要去给学员们上课,他白天耗光了社交能量,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都要死了。 她实在心软,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强迫他继续讲话。 那双下垂无辜眼还总看过来,过分有迷惑性,实在可怜,还得安慰着做别的事,根本没有学口语的机会。 三头犬语言天赋异常,说话做事也成熟可靠,他一定可以的。 沉皿盈已经给三头犬打上了[好爸爸]的标签,晃着手请求。 “好吧,”三头犬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你学到哪里了?” 沉皿盈:“请从头开始!” 三头犬:“?” 沉皿盈在心里打算盘,太好了,课余时间拿来和他在医务室补习,不仅事实确实如此,还有了更好用的理由。 她这么刻苦学习,菲尼克斯一定说不出别的话。 跑圈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 三头犬一天之内多了两份工,实在太充实了,甚至还不能算上背地里的其他工作。 于是他开始默默写起学习计划。 临近下班,医务室的门被推开,菲尼克斯有事找他,有关一些小工作。 沉皿盈人早早溜走了,肯定是去了酒馆,三头犬出现得很好,就他负责去把人接回来。 三头犬握着笔,疑惑:“为什么是我?” 很快他就不问了,菲尼克斯和科拉肯乍一看成长了很多,但去那种地方还是太过于超纲。 酒馆目标用户是女性,尤其里面还有很多成熟女性,菲尼克斯对此心生畏惧,指定会吓得落荒而逃。 科拉肯更好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小女孩儿总是果断地往那边逃。 “这是另外的价钱。”三头犬工作太多,要干不过来了。 而且,你猜人是怎么跑掉的。 不清楚,应该不是他放的,真的。 菲尼克斯冷笑,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学员们也联合起来偷偷放过人,和小兽医关系好得不得了。 虽然兽医专业不是那么对口,找她去治疗也很有风险,但这里的挂名医生实在太引人注目,有一些无害的外形在,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细节。 一群年轻男人眼神追着走,他甚至怀疑他们来报名别有目的。 不然他为什么要招新的医生来。 之前学员们请病假,菲尼克斯的侦察可不是白干的,不用抬眼睛就知道有蹊跷。他看似无所谓,利落地批了假,实则后方跟踪,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结果发现是和小兽医去聚餐吃火锅。 好,都好,都好啊。 科拉肯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也跟着阴沉张脸堵人。 一众学员被残忍加训。 安排好了他们,两人一并看了过来,这里还有一个待安排。 沉皿盈微妙地和他们对视,这事可和她没关系,而且她又不是学员,吃饭也不需要跟他们请假,她没有错。 菲尼克斯气乐了:“跟一群年轻小伙私底下吃饭看电影?” 沉皿盈:“你知道的,我也算是训练营里的医生,大家关系还不错,吃饭还是他们请客呢。” 再说了,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出事了怎么办,医生不是得照顾他们吗,从大头照顾到小头。 沉皿盈摊手,很有理由,但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 “等等,你,你为什么在冷笑,”她不由得有些慌张,“为什么还要活动手腕?” 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那次,就连好心的科拉肯也没有为她说话。 第114章 又是要在语言班上课的一天。 沉皿盈的包里有很多书, 除了上语言课要用的教材以外,还有一些别的,单词背不下去的时候就掏出来摸鱼, 放松一下脑子。 比如说, 她最近就在看和心理学相关的书。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东西还会变成她的另一种必修课,她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还是不学兽医, 干脆趁机换个专业好了。 兽医也是医, 心理医生也是医。 没办法, 身边有应激反应的男人太多了, 在这方面需求很大。 出于好奇、加之身边还有很多案例, 沉皿盈翻开书,直奔应激章节, 要好好钻研一下这部分。 同桌一手撑下巴,另一只手转着笔,百般无聊地看课文。 余光向身边一扫,沉皿盈看书没个几分钟,看着看着就软趴趴地倒下了。 脸埋在书里,气息都灰败了许多,仿佛对未来失去了希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她用笔怼了怼沉皿盈。 沉皿盈有气无力, 一动不动,闷声:“我在渴望一个没有应激反应的世界。” 你猜她刚刚看见书上写了什么。 战场下来的人容易患有应激反应,且极大概率同时伴随*瘾,在这方面需求异于常人。 丸辣。 同桌挪着椅子离她更近了些,打探:“你要去学心理学吗?” 沉皿盈:“现在我真的在考虑了。” 之前想着,太好啦,可以学会了治愈他人,现在则想着,一定要学会了然后自救。 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了。 “你呢?”沉皿盈歪了下脑袋,和同样歪着脑袋趴在那儿的同桌对视,“你想学什么?” 同桌:“法医。” 沉皿盈:“啊?为什么?” 同桌:“学明白了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真好。 沉皿盈:“好酷,和你一样酷。” 沉皿盈:“那你一定不会学出应激反应的,对吧。” 抱歉,刚刚那页书带来的刺激太大了,由于阅读速度过快,但当意识到上面写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沉皿盈现在也有点ptsd了,对ptsd的ptsd。 一旦有了那种印象,就没法再用原本的眼神看队友们,真可怕,她最近都不想回去了。 怪不得老公哥每天都用无辜眼看她,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不如先去店里留宿一个月。 “应激不应激的,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同桌又暗搓搓凑近了点,撞了撞她的胳膊,酝酿着发出邀请,“下课去看个电影,然后喝几杯?” 沉皿盈更蔫了:“我今天下课还有别的安排,要陪同事们去看医生。” 带他们去看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她现在倒是想逃,但逃不掉。 沉皿盈懊恼,她的手怎么就那么快,偏偏要这时候翻开书看,还偏偏跳过那么多章节,上来就看那个。 同桌快学,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给她检查尸体。 看在大家同一个语言班的情谊上,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