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看苏打绿演唱会,休更一天~*^_^*3/10前会PO完,所有恩怨情仇一次了结(?)朱利安下回还会再登场,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45.外物不可必 乔可南回到屋里,边看动画,边把那碗有点泡烂的面吃完了。 下次老板再送他半颗卤蛋,他死都要拒绝,每次多半颗蛋就完蛋,这交易太不划算了。 乔可南忿忿地嚼,把整部动画看完,已近半夜,菊花爷还在线上,他想了想,发了个讯息过去:我跟你缩我跟你缩我跟你缩~ 菊花黑:你不要缩你不要缩你不要缩~ 乔可南点点点,真是谁比谁无聊。 Joke男:坑来找我了。 菊花黑:那你跳了没? Joke男:拜托我这麽意志坚定贫贱不移趋吉避凶吧啦吧啦……怎会跳? 菊花黑:我怕你跳习惯了,看到坑不跳浑身都不对劲。 Joke男:…… 菊花黑语不惊人死不休,下头传来一句:他跟人打听过你。 Joke男:蛤? 菊花黑:大约三个月前,就那个我堂哥的的男朋友的外甥女的总之很复杂的关系,於是我说,你去美国当人妻了。 Joke男:…… 原来如此。难怪那人一上门便是用那般……痛心的语调说:你结婚了。 Joke男:他真信啊?一般男人跟男人不会结婚吧?何况是异国婚姻。 菊花黑:你去美国相亲的事整个圈里都知道,他找我问,真是问错人了,当然没也要掰到有。他敲了哼哼两字,道:只是没想到我一语成谶,你真的结了呼呼哈嘿。 这到底什麽笑法。乔可南无言以对,思及那人随即又说他没结婚,乔可南心念一动,打开浏览视窗,在估狗大神里输入陆洐之、结婚两个词,却没看见任何相关讯息。 Joke男:他跟章小姐怎了? 菊花黑:我不知道,不过据说他不从政了,自己搞了个事务所,就上个月的事,你有兴趣我帮你打听打听,包管他一天上厕所几次是大号是小号都能知道。 Joke男:……不了,我没兴趣。 他没兴趣的不知是那人上厕所的回数,还是後来那些变化,应该两者皆有。 他对陆洐之的好奇心大概就像八卦板众问卦一样,吱吱为吱吱,不吱为不吱,总之不是非吱不可,他又不是真的猴子。 乔可南心绪很平静,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打,早已把他的精神锻鍊至钢弹等级。 相比这些不靠谱的风花雪月,乔可南更关心自己找新工作的事。他在网上浏览了几间事务所,像宇文那麽大的是不想再去了,晃了半天,倒是在以前法律系学姐的介绍之下,去了一间小型事务所面试。 该事务所名叫哲笙,旗下律师除林哲笙外还有另两名律师,总共三人,两男一女,再加乔可南男女比例便彻底不平衡了。林哲笙看了看他的履历:哦?宇文律师那儿出来的,底子很厚啊!怎会想来我们这儿? 总不好说小事务所比较清閒,更能享受人生吧?我想找个可以让我充分发挥,不受拘束的地方。 哈哈哈。不料林哲笙闻言大笑,拍了拍乔可南的肩:你这话我几年前就听过了,刚好我这儿也有位底子很雄厚的家伙,你们可以交流交流,总之大家不分先後,都是伙伴,往後就叫你们光芒万丈组,不错吧?哈哈哈哈…… 乔可南:…… 这是哪来的话痨? 後来乔可南知道了林哲笙口中那底子很雄厚的家伙是谁。他的哥哥是业界十分知名的青年律师,知名在手段很狠,据说还和黑道有点儿挂勾,那人跟陆洐之并称为律师界最不能招惹的两个人,陆洐之曾与他打过擂台,光事前准备就让乔可南这个做人助理的,差点累到往生。 在小事务所的日子很平静,多数是接一些民事案,每天听人阐述烦恼,例如我的老公哥哥爸爸妈妈姊姊弟弟为什麽可以这麽对我,他忍不住心想:没有为什麽。 就像菊花黑讲的:也许你的明白,不是他的明白。 人往往对自己重视的人格外严苛,同样的事,旁人来做,或许丝毫不在意;亲密的人做了,却令你痛不欲生,那是因为你付出了感情,就一厢情愿,认为对方该懂、该有所回报,但现实是,大家都是人。 是人,就会有属於自己的那份计较。 他是这样、陆洐之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跟菊花黑说:我终於懂了你所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馀是什麽意思。 菊花黑:嗯哼~ Joke男:相比那些委托人,我遇到的事真是不值一提……可是我跟你说,我真的很痛。 这份痛,太私密,旁人不能懂,他只能自己尝。 Joke男:我之前以为我对坑没怨,是我自己要跌的,怪不了人,我纯粹就是讨厌、恶心他不诚实的行为……我现在承认,我怨他,怨得厉害。正所谓爱的反面就是恨,没有爱,就没有恨,反之亦然。 菊花黑:我知道。 乔可南一笑。是啊,菊花一直都知道。我爱他,也知道他喜欢我,才会认为他不该那麽对我……庄子说外物不可必,我把他看做内物,所以理所当然认为他必须这样、必须那样,但这其实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菊花黑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乔可南以为他被自己讲的话深深震撼了,才传来一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Joke男:? 菊花黑:哦,我刚去拜估狗大神,你那外物不可必,我看不懂。 Joke男:…… 如此这般,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他没再遇鬼,在和菊花告解以後,陆洐之这名字就像他岁月里的一片灰,拈起来一扔就不见,了不起偶尔清一清,日子照旧过得清清爽爽。 而乔可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始终都戴著。 五月的时候,朱利安来了趟台湾,这令乔可南颇为惊喜,他一直都很想回报朱利安在纽约给他的招待,如今换他做向导,他跟事务所请了一礼拜的假,带朱利安从台北游历到台中,最後去了高雄。 两人在爱河边看夜景,忽地朱利安悄悄在黑暗里握住他的手,乔可南一愣,听到他用蹩脚的中文问:Joke,考路我,豪不豪? ……哩共瞎? 说真的,乔可南一开始真没听懂。 不过从朱利安的行动里,乔可南大略明白了怎回事。说没感动绝对是假的,朱利安曾在Mail里说他在努力学习一样东西,问他学什麽,他不讲,如今看来是学了中文。 这麽博大精深的语言,有人从出生开始学,学了一辈子都未必透彻,何况他这麽一个半路出家的美国人? 乔可南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他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