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
“你不用为他找借口哈皮,我都明白的,也能接受。”彼得打断,“imean,毕竟我们本来就相当于陌生人。小时候我还信他答应带我去游乐园水族馆这类的话,但多亏了他我学到成年人的话并不可信。那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太伤心,毕竟我十二岁前他都在加州,我们几年都见不上一面。三年前他来纽约后也没太多变化,法律允许我一个月去他那里呆一天,但我更多的时候也就坐在ms.arbogast的办公室里发呆。上个月的见面帕佩逼着他留下来,然后他跟我一起呆了正好一分钟就溜去实验室,可是就连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多伤心,反倒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我跟他本来就不熟,而人不都喜欢跟自己熟悉的人呆在一起吗?血缘算不得什么,有法律规定市民不可以偷抢杀/人,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亲生父子就要关系很好,不是吗?”
这一回,哈皮安静了很久。
也许他说服哈皮了,彼得耸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娜塔莎思考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他脸上,但他刻意表现得没有任何感觉,不去看也不提问,坚定要做一只相信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的鸵鸟。
但没想到就在他们已经走到公寓楼下,在被折断的电线杆跟路灯前,哈皮突然说道:“为托尼工作的十几年里我平均每三天就会想掐死他,而阻止我真的行动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杀人犯法,一个是他给的工资的确太高了。”
彼得终于抬头。
“所以我同意你,小孩。托尼·斯塔克就是个不折不扣混账。”
他仍然盯着哈皮。
哈皮耸了耸肩,“你要是想泄愤就跟我约个时间,我把托尼抓着,你随便怎么打只要给他留口气就行。我是说真的。”
“哦。”彼得傻呆呆地回复。
“但是小孩,不管你信不信,托尼不是完全不在乎你。”
啊,我就知道,彼得心想。讽刺地回答,“yea,我信了。”
哈皮就像是没听出来一样,“别的我不知道,他从前说要带你出去玩是真的,但是他不敢,因为美国的媒体太可怕了,他们哪怕抓到托尼跟路边哪个小孩同框的照片都会认定了那就是托尼的私生子,然后把小孩骚/扰到父母不得举家搬走。这是真的,我知道,因为我见过。更别说你跟托尼长得那么像,一旦你被人发现跟他走在一起,媒体就会像鲨鱼嗅到血一样围上来,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最可怕的是他们越挖就越会发现是真的,到时候你每天都要面对学校里同学异样的眼光,你再也不能随便出门因为不管到哪都会有人想跟着你评论你的长相举止跟穿着,连你的婶婶跟叔叔都会不得安生,他们工作中的同事会想要八卦讨好他们。你的婶婶甚至可能会丢工作,因为没有哪个医院会喜欢把媒体吸引到医院以至于妨碍工作的员工。”
而彼得的下巴早在听到搬家的时候就已经掉下来。
“至于其他的事,比如他为什么不愿意接近你,我就不知道了。”哈皮斜靠在公寓外墙上,“反正托尼一直就是这样的傻逼加混账。当初他暗恋帕佩好多年也没妨碍他到处去浪。我只是觉得,不管他表现得再怎么不在乎他都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你。他怎么会不在乎你彼得?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假如他真的不在乎你,当时就不会去学校,去了也不会管汤普森有没有欺负你,不是吗?而且你不是还说汤普森后来得到了惩罚吗?那不可能不是托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