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在这,还吓人。 提姆不解:“不是你要我来的么?你在我办公桌上放了一张字条,还有哭泣天使的资料。” “我?”柏娅困惑极了,“我没有啊。我是传了一份资料到蝙蝠电脑,但是没——哦,等等,时间场。” “时间场?” “长话短说,因为哭泣天使的入侵,现在整个纽约的时间线都混乱了。我猜在你桌子上放纸条这件事还没发生,”柏娅紧张地盯着红罗宾,“你没有被天使碰到吧?” 提姆看了一眼窗外:“没有,一进这栋楼就在这个年代了。” “那就好。”柏娅松了一口气,“我是和托尼一起来的——” 她看见红罗宾提了一口气,好像正准备说她,连忙补充:“我本来想通知你们。当时是托尼先在这附近发现了情况不对,但没想到天使当天晚上就追到了布鲁克林,到处都不安全,还不如直接来这里,情况很紧急。” 柏娅又和红罗宾说了说博士的事情。现在门是不能开了,柏娅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这样子他们就几乎没有后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博士能够成功关闭裂缝。 刚想着要么这样等等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他们就听见了撞门声。 “它们对你可真够疯狂的。”提姆和柏娅对视了一眼,红罗宾拿出抓钩枪,要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楼里建筑结构比较复杂,对付天使还容易一点。现在楼外狩猎者环伺,往下走也是不智的选择。 柏娅不会用抓钩枪,在蝙蝠镖之类的暗器上也没有什么经验。除了足够的臂力之外,这两者都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来提高精准度。 红罗宾跳上窗沿,羽翼似的披风垂下来。他对着柏娅伸出手:“抓紧我。” 二人出现在天台,环视了一周围,先是发现了飞在半空的钢铁侠和面目全非的自由女神。 尽管已经残破不堪,但自由女神像的庞大仍然给在场众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它的脸呢?” 有人帮忙分担一下注视天使的压力,托尼放松了些许:“炸没了,这还用问?在这儿还挺无聊的。你又是来干嘛的?” “来防止燕子不知道跟着什么人莫名其妙丢了小命。”红罗宾说。 “下次不会了。”柏娅讪讪道,提姆可不是在说托尼,明里暗里的就是在说她呢。 “好了,你有没有办法知道下面进展如何了?” 东西是托尼造的,他自然能从星期五处得知安装进度:“已经完成了,估计还有个一两分钟就能关闭裂缝。” 得知这个消息,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在紧张的气氛中对峙了片刻,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淡淡的白色波纹。提姆揉了揉额角,发现自己的脑海里有着完全平行的两段记忆。 系统:芜湖,裂缝被关闭了,为了避免佯谬的存在,时间会自我修正,天使入侵曼哈顿将从未发生。 柏娅:“你的时态好乱…不过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什么是佯谬?” 系统:你可以把“佯谬”简单地等同于“循环悖论”,著名的循环悖论就是“外祖母悖论”——我们假设一个人穿越回过去,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出生,但同时,如果他没有出生,外祖母就不会因此而死。这样说你可以理解了吧? 柏娅:“我懂了,但是如果这件事从未发生,那么我来到1983关闭裂缝本身不也是一个佯谬吗?为什么这部分没有被抵消?” 系统:很敏锐嘛。有些时间科技的产物是可以支撑佯谬存在的,但每一次改变时间之河的流向,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柏娅:“那个时间科技的产物……就是你?天使想要的是你吗?我就是个添头?” 系统:咳咳,不要想太多了。待会记得去找博士,解决一下无源信息的问题。 柏娅刚刚开口想问无源信息又是什么,她的目光飘到了红罗宾的脸上,提姆回望她,刚刚勾起唇角想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就发现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黑影。 提姆瞳孔微缩,那声“小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天使的手已经牢牢箍住了柏娅的手腕——在红罗宾的目光落在它身上之前。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因为柏娅或许下一秒就会消失而变得一片空白。 不过柏娅并没有消失,她只是被石像抓住了,看向提姆的眼神有些茫然。 “这玩意是什么时候跑到楼上的?!”托尼飞落下来,他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些许慌张。 “它好像没打算吃我。”柏娅的声音有点颤抖,“它——” 系统:卧槽别分析了我—— 系统的叫唤被淹没在隆隆的流水声中,柏娅头痛欲裂,而在纽约缓缓扩散的白色波纹并未停止,随着时空的修正,纽约再度变得灯火通明。身后抓着柏娅的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红罗宾和钢铁侠依次消失在她面前。 天使们的围猎从未发生过,而纽约现在的时间是周六的上午,也就是托尼在“冬日码头”发现不对劲的那一天。 托尼身上的钢铁侠战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远远站在路的另一头看了一会晴空之下普普通通的“冬日码头”,回味了一会那个被称作“博士”的人,然后转身离开,去找此时应该还和卡洛琳、麦克斯呆在一起的柏娅。 提姆恍然发现自己坐在韦恩分部的会议室,开一场他已经开过一次的产品讨论会,而之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而柏娅仍然站在那个不存在的夜晚,那个天台上的黑夜里。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系统:别发懵了!醒醒! 小小的燕子与面容残缺的自由女神像相对峙,其他人都已离开。 “这就是你想要的,”柏娅忍受着剧烈的头痛艰难地开口,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只有我和你,是吗?他们都不重要,你的同类也不重要。” 被注视着的自由女神无法回应。 柏娅继续缓缓地说:“重要的是你想办法利用了我身上那个人尽可用的系统,保留下了这个错误的空间。只要我死了,它就是你的了,我不可能永远看着你的,是吗?” 系统:我人尽可…… “你认识我。”燕子说,“零号囚犯也认识我,系统知道一切,但它向来讳莫如深,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不重要,来吧,拿走你想要的。” 她闭上了眼睛。 提姆感到焦躁,尽管事情似乎已经妥善解决,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那柏娅根本没有必要给他留线索——他还没有看出这件事里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