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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培养我尽快接手,相亲这件事,先不着急,要是耽误了公司那边的事有损失就不好了。”“你和孟家相亲怎么会耽误公司呢,不过你们小年轻年纪小,不想订下来也很正常。”苏擎城沉吟道:“既然这样,那就出国吧,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手续,公司那边正好要开拓国外市场,你去接手。”苏夏撑起的笑意像是黏在嘴角一样,可眼里的深沉的暗色越来越重。她没法说出“之前已经出国过一次了这次没必要了”等一系列推脱的理由,因为她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夏夏,”年老的声音依旧沉着有力,像垄然压下的山,“这两个选择,你总得选一个。”——他那一步退让的棋的确是在拱手相让胜利,可棋盘方寸的胜利又怎么能跟棋盘外实打实的利益争夺相提并论。——他是在说,棋盘上让你赢一次,棋盘外,便老老实实的听话。——给一个巴掌,换一个枣。苏夏的后槽牙隐隐磨动,冷意掩盖不住。A市另一边的费家别墅,费家母子正在二层。他们家有一间独立封锁的房间,通过指纹识别、视网膜识别和声线信息识别才能进入,里面只录入了两个人的信息。杜留眷和费卿宇。这所封闭的独立房间里,杜留眷和费卿宇正在敬香。房间中心放了隆重的祭台,中间的黑白照片是费卿宇的父亲,照片上年轻的脸赫然与费卿宇有着几分相似。将香插在祭坛上后,杜留眷这才回身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准备怎么处理和秦家的事?”费卿宇在沙发上懒散一靠,回问道:“我如果有不和秦沐莹订婚也能得到秦家支持的方法,你是不是就能同意我和苏夏的事?”杜留眷悠悠地叹了口气,手指无奈的撑着脸。“我儿子居然是个痴情种?”费卿宇嘴角抽搐:“你话说的好奇怪,我爸临死前不也对你一心一意的吗?别说的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杜留眷瞪了他一眼:“少跟我提那个死鬼。”费卿宇:“……”你刚才还给人家敬香呢。“我说儿子,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知道,我同不同意没有用,关键还得是苏家那位老爷子放话松口才可以。”“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费卿宇两手交叠放在胸前,“放心吧,我有办法。”杜留眷偏了偏头:“这么自信?这么多年苏城鸣都没有从苏老爷子手里真正挣脱出来。”“没事,实在不行不还有亲妈你吗?”费卿宇冲杜留眷眨了眨眼。杜留眷耸了耸肩:“可别提前被人家夏夏甩了。”“她不会。甩了我追上去就是了。”而此时的福安海城,中式庭院浮光跃金,李白桃红,执棋亭内截然不同,两人跃马弯弓,对峙一触即发。苏', '')('谈判 (第3/3页)
夏盯着棋盘,良久后抬眸,美眸一片清冷。“爷爷,如果我哪个都不选呢?”这两个选择,她哪个都不想选。苏擎城幽幽地叹口浊气,声音骤然冷下几分。“夏夏,这不是商量。”他拿出一粒黑棋,没有下,只放在手上随意把玩。“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和事都身不由己,你要理解爷爷,不为别人考虑,也该为你meimei考虑,蓝羽才刚刚成年,还有你母亲,她的骨灰还在苏家的墓地里,身为子女,不能让父母死了也不安定啊。”“夏夏,你说呢?”苏夏紧咬着唇内嫩rou,指甲嵌入掌心扣出月牙状,不让自己滔天情绪泄出一分一毫。不论多失控,都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显露出一分一毫。她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很慢,每一秒都那么难挨。良久,她终于听见自己的沙哑艰难的声音。“给我一周,爷爷,让我处理好身边的事。”苏擎城将棋子放回棋盅里,点点头。“一周后我会安排好你出国的事,在你出国前,这个消息不会被第三人知道,你出国后,其他人那里我去说,你无需担心。”苏夏内心一阵冷笑,安排的真好,除了考虑她的想法。“夏夏,继续下棋吧,你马上就要赢了。”明眸善睐的美人静静看着棋盘,久久没有落下棋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手。只听“哗啦”一声,黑白色的玛瑙棋子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原本稳赢的棋局被她全部扫落,棋盘一片清明,一子不剩。然后,她抬手,纤长五指拾起白棋,“啪嗒”一声,定定落在棋盘上。白棋正定天元。围棋中,黑白棋子由黑棋先下,掌握主动权,而并非白棋。更诓论她刚刚扫平了棋盘上他所设好的棋局,独独下了一手天元。围棋第一手下在天元,是对敌手的不尊重。阳光下,苏夏笑得异常好看,语调却轻轻的,语气听起来很尊敬。“爷爷,我们,来日方长。”人生路还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拎起挎包,微微颔首,甩袖离开,没再回头看一眼。苏擎城拄着拐杖,定神看着那手天元。老人意味深长地一笑,飘渺幽幽。“苏家倒是出了一个有叛骨的。”他命人将散落的玛瑙棋子一一捡回,伸手一捞,那枚置在天元的棋子牢牢扣在他掌心。然后,随意向花园里一撇,了无踪迹。“那枚不用捡了。”老人开口,声音没有波动。风起,花草动,一切又仿佛如常。作者有话说:感谢秋秋的珠珠,比心,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