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分钟都不愿意再等。 尽管如此, 他也尽可能让花梨感受不到任何颠簸,等赶到医务室时,他快速扫视一圈,拽住一人拖过来:“快给我看她这是怎么了!” “中也大人……您不要着急……” 还不着急,他.妈的人都这样了! “别废话!”他内心怒火燃烧着,听到这样的劝告简直是在烈火上浇油,“各种检查都给她做一遍!快啊!” 被放在病床上的花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只是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听到耳边中也的呼喊声才转动着眼珠,看向他的方向一脸泪水地朝他露出一个笑。 花梨一点也不痛哦。 她原本是想这么告诉他的,但是如果说话的话,她肯定会忍不住喊出来的。 妈妈会难过的,爸爸也会哭鼻子。 中也被那个笑容仿佛掐住了脖子,他一时间无法呼吸,话也说不出来。他停顿了一下,趴在床边抚摸着花梨的脸颊,手上沾满了泪水,他闭上眼抵上了她的额头:“花梨不怕,爸爸在这里。” 这一次,他并不像前几次那样因为说出这类话而感到窘迫,微红了眼眶,沙哑着继续说道:“哪里痛,告诉我。” 花梨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中也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着脸握住她的手掌从她嘴里扯出被她咬着的那根手指头,花梨一开始不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花梨感觉有什么贴在了自己的牙齿上,听到青年哑着嗓子让她张口,疼痛让她无法思考,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她的手指被扯了出来,代替的是另外一根男人的手指,作为发泄她疼痛的物品。 小手指上是一道深深地咬痕,甚至渗出了血迹。 可想而知,这种疼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花梨双手抱住了他的右手,含.住他的手指却并未让中也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她甚至都没咬,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庞。 “真是个笨蛋……”他把花梨咬破皮肤的手指交给医生,垂下眼眸盯着花梨,冷声要求,“痛就咬着。” 花梨眨了眨眼,眼泪又滚落了下去,把枕头都打湿了。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 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臭,甚至因为她的懂事变得更加生气。 一个小孩子……要这么懂事做什么? 中也烦躁地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他换了小孩子磨牙的硅胶用品代替,花梨握着床单的手才松了下来。 然而一阵检查下来,什么也没查到。 身为黑-手-党干部的中也在花梨面前暴露出自己暴躁的一面:“她都这个样子,你说没事?!废物!” 他不再停留,将花梨整个抱起就冲了出去。 他记得……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是医生,她的能力或许对花梨有用。 抱着花梨不方便开车,好在他的部下很有眼色地替他拉开了后座的门,承担起司机快速将他们带到了侦探社门口。 现在还早,但在医务室浪费了两个小时才得到结果,到侦探社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侦探社的成员正在高兴地吃着午饭,关上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太宰治怀里的饭团一时没拿稳直接丢了出去。 “谁这么吵啊……” 不知道谁说完这一句,就看到熟悉的黑帽,风风火火的青年怀里抱着什么,直接朝他们冲了过来:“你们的医生呢!” 太宰治蹲在低声看脚边的饭团,身上散发出哀怨:“中也,你有做好死的觉悟吗?” 与谢野晶子不耐烦地探出头:“谁啊?” 但下一秒,看到中也怀里无力耷拉下来的小脚,侦探社内突然停止了说话。 “花梨?” “花梨!!” “花梨这是怎么了?!” 侦探社成员将他团团围住,看到花梨的情况又不敢去碰。 原本在办公室的福泽社长听到外面的动静大步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不知道。”中原中也一直没有松开她,他从未有过现在这般无力,与谢野医生面容严峻地弯下腰去,低声呼唤她:“花梨?” 她没有反应,与谢野撑开她的眼皮查看情况,随即抱住她:“把她给我。”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 她被放在病床上,听到中原中也急躁又努力平复自己心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她突然就这样了,会不会我昨天晚上给她吃了冰激凌?” 想到昨天,花梨吃完冰激凌之后就说肚肚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及时将她送到医院去而懊悔地低下了头。 “你不是检查过了吗?”与谢野冷静地反驳他的话,“她这种情况并不是吃坏东西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遗传病……” “你有遗传病史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中也自己也不能确定:“我不知道……” 太宰治站在一旁替他回答:“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在横滨mafia的时候我看过他的检查报告。” “你什么时候……”中也愕然。 “当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啊,”太宰治说得理所应当,“身为搭档,当然要看看你有没有传染病之类的。” 社长走到病床旁,无声地替她拂开不知道是被汗还是泪水打湿的脸颊碎发。 “能使用你的异能吗?”福泽谕吉突然开口,他握住了花梨的手询问起来。 与谢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简单替她检查了一番身体,并不是她熟悉的任何疾病反应:“她的皮肤很烫……我不能确定。” 她的异能对濒死之人才能使用,在成员受到外伤后她就需要让他们达到濒死状态才能完全治好,但是如果是疾病的话,那很大可能是没有作用的。 “心率很快……” “花梨,”社长贴在花梨的耳边询问,是她熟悉的稳重男声,花梨偏过头朝他望去,“你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花梨缓缓地点头。 嘴里的硅胶用品被她咬得不成样子,她想吐出来讲话,但力气全部用来抵抗疼痛以至于她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粗糙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将硅胶用品取了出来,社长并未嫌弃上面沾着口水,而是为了节省力气将耳朵附在她嘴边,听她有气无力地哼着:“明天……就好了。” 其他人耳尖,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但现在她的情况,又将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让医疗设备都检查不出来,而且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没查到病根吗? 视线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花梨挪动着手,抓住了社长放在病床上的手指。 他以为是花梨要咬住硅胶,刚想给她重新放回去,花梨摇了摇头。 福泽谕吉看着她苍白着脸,努力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