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他原本就是特立独行的性格, 在所谓的超越者当中也没什么十分亲近的友人——最为亲近的两人现下都在日本呢——要说的话,也不过是此前欠过某人的人情, 来露个面而已。 因此, 在属于中也的专属短信铃声响起的时候,游离于人群之外的魏尔伦瞬间摸出了手机。 手机上挂着的四叶草的吊坠是上次和中也去逛烟火大会的时候对方买的, 算不上昂贵,但胜在一片心意, 和生日之类的时候对方送的其他东西一样, 魏尔伦拿到手之后就装配了起来,并且有意无意地在自己上下游的合作者面前露一露, 再点到为止地炫耀一番。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最初的一段时间欧洲的超越者内部还曾经就魏尔伦是不是被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陌生异能力者给篡夺了身体……咳咳, 总之, 在看见自己备注的【中也(爱心)】的文字在手机上亮堂起来的时候, 虽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实际上魏尔伦背后的灯似乎都点亮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中也这个时候发消息来是做什么的。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魏尔伦都会高兴,甚至已经开始思索最近欧洲这边还有几场拍卖会, 要不要带点手信给自家的亲友和弟弟。 维持着算是高兴的心情,魏尔伦打开了来自于他远在日本的欧豆豆的短信。 然后凝固。 远远地就看见他站在边缘的波德莱尔朝着自己的友人走了过来。 他看着魏尔伦的表情有些奇怪,虽然两人的交情比起那些动辄八年十年的家伙们还是比较浅的, 但是相类的见解与同样高度带来的见识带给了两人相知相识并且引为知音的机会。因此, 看见魏尔伦这样的表情,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朝着自己的友人走了过来。 “魏尔伦?”有着一头暗蓝色短发的青年穿着华丽而腐朽的燕尾服,胸口一朵蓝色的玫瑰,朝着友人举了举自己的酒杯,神色之间带着一些疑惑,“你怎么样?表情看起来很不好哦。” 暗金发色的青年缓慢地抬起头。 波德莱尔:“……魏尔伦?” 魏尔伦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的样子。 他反手抓住友人的手臂,眸色凝重。 “我有一个朋友,”一个万能的开头张口就来,“他的弟弟告诉他,他的另一个弟弟有了孩子,需要怎么办。” 波德莱尔:“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吗我的朋友?” 青年摸了摸下巴,“唔”了一声,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如临大敌的友人。 “这不是好事吗?”生性自由的法国人粲然一笑,“总之,先祝贺你那个朋友的弟弟吧。” 说着,他顿了顿,看向神色紧张的友人——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太合适,他真的觉得魏尔伦像是一只僵硬的大猫。 真有趣。 青年在心底弯了弯眼,坏心眼地延长了停顿的时间,才继续开口。 “不过,说不定就像是你一样,不是另一个弟弟,而是这一个弟弟的孩子呢。” 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性,他还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比出了两个“1”来说明。 魏尔伦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语从左手的“1”落到右手的“1”去。 确实。魏尔伦想,比起失踪许久的纲吉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孩子,他更倾向于是中也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鼓捣出来了一个小孩。 想到缩小版本的弟弟,魏尔伦就觉得自己回国的脚已经抬起来了。 中也的孩子的话,那大概是全身上下100%都和中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要是是一对双胞胎就好了,可以一个像纲吉一个像是中也…… 波德莱尔:…… “不,我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那孩子的父母分别是你的两个弟弟。” “这样么。” 虽然表情还是那副淡然的、甚至有些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是波德莱尔已经从自己的好友脸上看出了一些失落……你在失落个什么啊朋友!要是那样就糟糕了好吗! “说到这个,”他艰难地转换了话题,“和孩子相关的话,要去请教马拉美夫人吗?” 青年挑了挑眉。 “知道你来之后还没去和他们打招呼呢——不是吗?” 魏尔伦垂了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 虽然上次他才和马拉美吵过架,不过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且他不也来这次的聚会了……总之各论各的,马拉美那家伙虽然不靠谱,但是他的妻子却是极其靠谱的,他们的孩子也都很出色,想必能够提出不少的建议。 这样也好,虽然很想立刻就见到小中也,但礼节和关爱还是必须的,中也小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参与过,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一起补上。 想到一个大号的弟弟抱着自己的复制缩小版一起嫩生生地叫自己兄长,魏尔伦连步伐都轻快了起来。 …… 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已经在脑内绕了九曲十八弯,成功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的中原中也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哥的回信。 虽然这封短信有些奇怪和突兀,但是他相信就算是被当作是他脑子抽了或者是半夜做噩梦了发出的短信,也一定会得到来自对方的详细解答。 至于为什么魏尔伦会清楚要怎么养幼崽。 嗯……他哥有什么不知道呢? 中原中也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不过一会,竟然真的等到了来自兄长的短信。 说出名号能把整个横滨市的小孩都吓哭的羊之王刺啦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然后,挂着豆豆眼将这封整理整理能出一本育儿指南的短信看完。 不愧是魏尔伦。 最后,露出了坚毅的眼神。 他一定会按照短信好好照顾纲吉的! …… …… 沢田纲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总之就是想着想着中也的事情,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脖子的地方好像还有一点痛,让他不由得怀疑晚上其实不是自己的自主意愿驱使着自己睡着的,而是被某个人砍了脖子被迫入睡。 至于“某个人”是谁…… 他短短胖胖的小手捂着脖子,慢吞吞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银发青年。 大多数的情况下斯库瓦罗都是很靠谱的。 比起瓦里安的其他人来说大概能称为是这个极恶组织最后的良心(虽然不多),而面对正事对方更是一副严肃的面容与态度,察觉到沢田纲吉的目光微微侧头看来,神色认真,反而让想七想八的教父先生有着些微的心虚。 他心虚地收回了目光。 是错觉吧……大